“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獎賞么?那么,我就拉開了哦~”詩寇蒂笑了笑,故意把話說得很曖昧。
詩寇蒂的辦公桌后面是比較常見的滾輪椅,可以在少女的臀部操控下隨意的上下左右滑動,辦公室地面上則是整體鋪著一大塊柔軟地毯。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內(nèi),她就迫不及待的左腳踩右鞋跟,完全不用手的方式踩掉了自己的這雙小靴子,一雙剛過膝蓋的黑襪踩在軟乎乎的地毯上,甚是舒服,一副不喜歡被靴子束縛的樣子。
看林洛對自己的玩笑沒什么反應,她倒也識趣,吐了下舌頭,她坐在椅子上往后一滑,就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和之前學生競技上得到的完全一樣的密封小瓶。
“喏,這是我們提前說好的,怎么樣,沒有騙你吧?”詩寇蒂說著,一只小腳在地上一蹬,像是劃船的槳似的朝林洛這邊滑了過來。
林洛接過這珍貴的秘源之瓶,隨意的往自己的口袋里一塞。
其實在交接的過程中,他已經(jīng)通過眼睛觀察,手指觸摸,確認過這秘源之瓶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了。
如此的材料和上面手筆不凡的魔紋銘刻,里面絕對不可能是什么濫竽充數(shù)的東西。
“交易愉快~”林洛笑著說,“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br/> “這么快就著急走了?”詩寇蒂問。
“怎么?難道會長大人還有什么事要拜托我的么?”
“噗嗤!”這林洛這態(tài)度真是讓人頭大,自己有什么事情拜托他?還真敢說出這種狂言來?
詩寇蒂的額角也是不由得流下汗來。
還好詩寇蒂沒在叼棒棒糖,不然現(xiàn)在非得一整根嗆進喉嚨里不可。
不過她也感覺到一陣失重,身體因為他的口出狂言而絕倒,然后就真的倒了——
座椅的靠背似乎之前被自己調(diào)成了可自動調(diào)節(jié)的模式,只要身體用力一靠,就整個后椅背傾斜了下去。
“呀??!”雖然幅度不大,但是受驚的沖擊大于墜落本身,詩寇蒂的雙腳也亂蹬起來,像是一個落水的人想靠雙腿簡單的掙扎擺脫困境。
然而多數(shù)情況下,這種掙扎徒勞且無用。
一只手及時拉住了放倒的椅背。
是林洛。
他的臉上沒什么過多的表情變化,倒像是在看熊孩子似的把詩寇蒂的椅背扶正,然后把旁邊調(diào)節(jié)椅背傾角的物理開關調(diào)到卡死而不是原先可活動的模式。
從這個角度,詩寇蒂能感受到少年身上淡淡的荷爾蒙氣味,那敞開的校服領口由于俯身向她的動作而微微垂下,看得到少年輪廓分明的鎖骨。
“以后每次用完記得調(diào)回來,做事認真一點,這是好習慣。”林洛說,再看詩寇蒂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全都紅了。
“會長,有關試煉場地的勘探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門敲了兩聲,開了,然后是一片死一樣的尷尬。
金發(fā)少女的聲音和面容都冷如冰霜,雖然看起來職務低于詩寇蒂,舉手投足之間卻有著一種特殊的高貴氣質(zhì),不像她這么放縱不羈愛自由。
詩寇蒂羞恥的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失重亂蹬的時候,一只腳最終踩在林洛的大腿上,這倒是沒什么,只是男生的大腿而已,可是腳丫落點的位置從門口的角度看來,可能就非常曖昧了。
“既然在忙,我先把東西放在外面了。”
然后是快速關門的聲音。
不過詩寇蒂又很慶幸,還好是這個家伙進來的,如果換了其他人,事情說不定會變成什么樣。
林洛甚至都沒來得及看到來的人是誰,他剛調(diào)整好了詩寇蒂的座椅,門就已經(jīng)關了,他隱約看見一抹長長的金發(fā),就再沒看到其他的什么了。
只是覺得聲音挺好聽的,給人感覺像是冬夜的寒梅。
但是聲音可不可信,畢竟也有“蘿莉音老奶奶”這種奇幻生物存在。
“怎么了?”林洛問,“剛才的是誰???”
“沒、沒什么?!?br/> 詩寇蒂咳嗽一聲,把剛才腦子里的綺想震碎掉了,臉頰燒得可以蒸雞蛋。但詩寇蒂畢竟是詩寇蒂,她可是學生會長啊。
她深吸了幾口氣,就讓自己強制恢復了平靜,小腳在地上一踩,將帶有滾輪的椅子向后滑了一段距離,拉開另一邊的抽屜。
“我就是好心好意的想提醒你一句?!痹娍艿儆只氐搅嗽瓉韺W生會長的模樣,像是個小大人,說話都是這種教訓人的口吻。
而臉上除去迷之紅暈之外,慵懶而又攻氣的樣子,讓林洛覺得她隨時可能從抽屜里取出一把槍——開玩笑的,異世界哪有這種違禁品?有的只可能是魔杖。
那抽屜又寬又深,像是一個收納盒被拉開了。
里面的東西不是武器,也不是魔具,而是各種各樣、花花綠綠的棒棒糖陳列在里面,有如是一座“棒棒糖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