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容月也發(fā)現(xiàn)花正杰腦袋下,一大股鮮血往外流了出來,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以前好像聽說灶灰能止血,剛想說話,哪怕那麗娟又說話了,“瞧瞧,又裝死呢,大過年,裝什么,再裝就不像樣了,起來,姐姐我又沒使力……”
小余氏自然知道女兒闖禍的事,趕緊上前捂住了女兒的嘴。
錢氏看著兒子不停的流著血,又不敢動兒子,聽見了麗娟說的那話,便抬起頭,死死的看著麗娟母女道,“倘若我正杰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
許氏扯了扯容月,許氏知道女兒的性子,雖然脾氣有些沖,不過,就怕女兒上前去幫什么忙,有可能心是好,可萬一呢?
沒必要扯進(jìn)二房和三房的是非里,要不然,到時候倒霉的又是大房。
錢大夫也在過年,有可能是看在花水森的面子上,因此,來得倒也算快。
由于以前錢大夫有說過,頭傷地或者別的,最好是不要搬動傷者,因此,花正杰還是維持著原樣。
錢大夫過來給正杰止了血,然后給包了起來,然后又開了藥,忙了老半天,才嘆了口氣道,“這次正杰的口子比較大,流血也比較多,倘若三天之內(nèi)能醒過來便好,倘若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會如何?”錢氏趕緊上前問道。
雖然她有三個兒子,可三個兒子都是娘的心頭肉啊!!
“唉,這大過年的,雖然不吉利,不過……”
錢大夫也不知道如何說,他是真不明白了,這花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會一個女娃子一次又一次的拿著碗砸人呢?
一聽見錢大夫這么說,容月不由得眼睛也濕了起來,雖然她和幾個堂弟關(guān)系并不和睦,不過,人相處久,總是會有些感情的。
特別是,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現(xiàn)在就這么面色蒼白的躺著,心情更加難受了,容月都如此,更別提別人了。
花四叔和容月把錢大夫送走后,容月向錢氏提議道,“要不,咱大年初一去燒頭柱香吧,我聽說,燒頭柱香,菩薩能看到,也會聽到咱們的祈求,咱去試試。”
錢氏一聽,趕緊道好,哪怕是余氏也點點頭,趕緊讓大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爭取到時候去村莊附近的寺廟上頭駐香。
這時候小余氏便不愿意了,“娘,這頭柱香,一向不是鄉(xiāng)里的大地主,或者是縣城的官太太們上的,怎么可能輪得上我們,這你大半夜的出去,萬一有什么事呢,可不是折了正杰的壽么?!?br/> “那要不,婆婆和三弟妹在家,二弟妹,我和你大哥陪你們?nèi)ァ!痹S氏開口說道。
她和錢氏兩個女人自然也不敢半夜上路,雖然年三十,大半夜去寺廟排隊燒頭柱香的人也多,可畢竟不安全。
“對對對,大嫂這個意見好,我和娘在家照顧正杰。”小余氏趕緊說道,倘若余氏也去了,那家里豈不是只有她和麗娟守著那臭小子了?
萬一那臭小了就這么去了,到時候,滿身是嘴也說不清,她們倒是想得輕巧,怎么不問問自己的意見,愿不愿意服侍那快死的花正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