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卻是洛州別駕帶戴順德之子戴春林,眾人一聽頓覺有理,畢竟元宵節(jié)年年都有,提前找人代寫就算今年用不上,也可明年用。總有用上的時候。
戴春林一看眾人中有贊同之聲頓覺得意,李毅回頭看了那人一眼,見他正和李子豪眼神交流,遂明白了,不過李毅沒搭理他,繼續(xù)書寫。
戴春林一見李毅不接話,以為真被他說中了,更是得意:“怎么!被我說中了,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少年人就要務(wù)實一些,不要弄虛作假,白白丟人,停下吧!你居然還好意思寫!”
李毅卻頭也沒回的邊寫邊說:“少年?少年人怎么了?少年人就寫不出好詞?你不是少年人?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就這么肯定這首詞不是我寫的?”
“就是!我文庸哥哥之才豈是爾等鼠目寸光之人可以評說的?”李雪雁氣憤異常。
江離塵也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人:“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連李子萱都來了一句:“斯文敗類!”
戴春林一看事情有些不可控制,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李子豪,見李子豪點了下頭,便強(qiáng)挺硬氣:“哼!說別的都沒用!除非他能以我給定的題目在做一首,否則,我就是不服!”
“那我要在做一首,你又如何?”李毅此時正好寫完停筆,回頭盯著戴春林。
戴春林此刻已騎虎難下,一聽此言,有些色厲內(nèi)荏:“你若能以我給定的題目在寫一首佳詞,那我就承認(rèn)此詞是你所做,并且從今以后為你馬首是瞻,任憑吩咐。但你要寫不出,哼!我正好缺一家奴!看你身體好不錯,勉強(qiáng)可以!”
“希望你別后悔,出題吧!”李毅淡然一笑。
“文庸哥哥?“李雪雁聽到李毅答應(yīng),頓時一急,如果李毅答不上,她雖然能擺平戴春林,但是李毅的名聲也就毀了。
李毅擺了擺手,示意李雪雁他可以,不是李毅自大,是因為李毅有千年文化在身,如果連這點膽氣都沒有,他就枉為穿越者。
“戴春林,如果你敢做出格的事,我會讓你悔恨終生!”李雪雁此刻終于拿出王爺之女的架勢,看來她已被氣急了!
聽到李雪雁之言,戴春林一陣慌亂,看了一眼李子豪。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瞬間氣質(zhì)大變,然后似乎有恃無恐:“既然起因是因為懷疑你的才氣,那你就證明你的才氣給我們看看,普通詩詞是個書生就能做出兩句,恰巧我最近對回文詩頗有興趣,我也不難為你,你就寫一首寫景回文詩吧!”
“戴春林,你太過分了,這么段的時間作詩一首已經(jīng)夠難的了,你居然還要讓文庸哥哥寫回文詩,你小心你的狗頭,今天的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李雪雁這時已經(jīng)不是氣憤了,而使殺氣凜然,她現(xiàn)在很自責(zé)非常自責(zé)。他以為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昨天她哭鬧著讓李毅來此,也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情。
李毅微笑地看了一眼李雪雁,隨后看了一眼戴春林:“和人接觸時間長了就越來越喜歡狗了,因為狗永遠(yuǎn)是狗,人有時不是人。這句話我以前一直不信,但是看到你,我信了!”
“噗!”李毅一說完,四周響起一片笑聲,但看到戴春林滿臉鐵青的樣子,又都憋著想笑而不敢笑,畢竟得給洛州別駕的面子,但李雪雁他們就無所顧忌了,放聲大笑,笑得無比暢快!
“哼!徒逞口舌之利!你不會在拖延時間吧!”
李毅這回沒有答話,轉(zhuǎn)身提筆就在墻上寫道:“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蓮碧水動風(fēng)涼夏日長,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紅爐透炭炙寒風(fēng)御隆冬?!?br/> 戴春林本來見李毅真的寫了還一陣慌張,但看到李毅寫的詩之后頓時笑了?!昂撸∧氵@是認(rèn)輸了?別以為弄了個十言詩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我要的是回文詩!”
“我剛才還真沒說錯,你再怎么復(fù)雜的五官也掩蓋不了你樸素的智商!連詩都不會讀,我真懷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回文詩,今天我就教教你讀詩,不過,你別出去說你是我學(xué)生啊!我丟不起那人!聽好??!我就給你讀一首!”
戴春林臉色再次鐵青,不過這次他學(xué)乖了,沒再說話,他終于明白,斗嘴,李毅能罵的他七竅生煙。
李毅清了清嗓,朗聲念道:“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鶯.”
“嘶!”李毅方一念完,四周又一片倒吸冷氣聲。
“這...這難道是四首詩?是了!這是四首回文詩!”
“恩!這第二首應(yīng)是香蓮碧水動風(fēng)涼,水動風(fēng)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fēng)動水,涼風(fēng)動水碧蓮香.”
“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淺水流.流水淺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紅爐透炭炙寒風(fēng),炭炙寒風(fēng)御隆冬.冬隆御風(fēng)寒炙炭,風(fēng)寒炙炭透爐紅.天哪!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四首回文詩,而且首首精妙無比,四首組在一起正好是一組四季詩,而且最妙的是就算拋開拋開回文詩不提,這四首詩也堪稱文采斐然啊!這么小的年紀(jì),這么短的時間,奇才??!千古奇才??!這少年,了不得??!“眾人之中一位年老者滿臉贊嘆之意,似乎在感嘆自己的時代過去了!
戴春林此刻臉色已經(jīng)煞白,他已經(jīng)大腦當(dāng)機(jī)了,如果李毅只是個普通人,他還有可能蒙混過關(guān),但有李雪雁在一邊,他知道,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