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火柴坊的安排,就這么定了,席云飛雖然不想聲張,但是他想要賺更多的錢,所以工坊開了也好,有李勣、魏征、王珪三家在背后頂著,他多少能輕松一些。
送走三位長輩后,席云飛叫來馬周,本來想商量一下拍賣會的細(xì)節(jié),不成想馬周先給他帶來了驚喜。
席云飛聽完后,直翻白眼。
“馬兄,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剛種下的蘿卜立馬成熟?”
“不信?!?br/> “那你信不信我能讓剛出生的小螃蟹一夜變成巴掌大一只?”
“怎么可能?!?br/> “不信啊,那你覺得我有辦法每月再拿出五十萬罐泡菜,外加一萬罐醉蟹?”
“呃······”
席云飛無語的捂著額頭,有訂單是好事兒,可是自己產(chǎn)量有限啊,能收購的青菜越來越少,別說再加五十萬罐訂單,就是之前的五十萬罐能不能持續(xù)供應(yīng)都是問題。
馬周尷尬的抓了抓耳垂,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道:“送信的人說你看了就有辦法給他供貨,我就是帶個話,不過泡菜沒辦法,醉蟹咱們能辦到啊,昨天花嬸不是說了嘛,有人從渭水上游送螃蟹過來,每天最少幾千只呢?!?br/> 席云飛接過那封信,看到落款后,眉心一蹙。
馬周急忙解釋,道:“這個王淮跟王元不一樣,算是世家里少有的正派人物,雖然立場是站在世家的立場,但是為人處世卻十分正直,還經(jīng)常接濟(jì)寒門學(xué)子,在關(guān)中一帶名聲很好?!?br/> 席云飛斜眼看向馬周:“你怎么知道?”
馬周愣了愣,腆著臉,老實答道:“一起喝過幾次酒?!?br/> “切?!毕骑w不以為意,會做人不代表都是好人,當(dāng)然,也可能是笑面虎一類的惡心小人。
展開書信看了下里面的內(nèi)容,席云飛原本舒展的眉眼漸漸凝結(jié)。
“怎么了?”馬周好奇問道。
席云飛將信紙遞給他,沉著臉問道:“這個王淮有個弟弟叫王斌?”
馬周接過書信看了起來,點頭道:“是有個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叫王斌,聽說不久前也出來歷練了,具體去了哪里,我不太了解,不過聽說這個王斌的為人不怎么樣?!?br/> 席云飛拳頭捏得發(fā)青,恨恨道:“麻蛋,他已經(jīng)來找過我了,還特么改了姓,說自己叫黃斌,這不要臉的碧池?!?br/> “碧池?”馬周一口氣將信讀完,驚疑道:“咱們之前的五十萬罐泡菜都是給王斌的?”
席云飛痛定思痛,重重的點了點頭:“特么的,勞資在背地里要搞他王元,沒想到這老家伙還是我最大的生意伙伴,你說氣人不氣人?”
馬周搖頭,安慰道:“這信上只說王斌跟著王元歷練,卻沒有說他們叔侄是一條心的?!?br/> 席云飛眉心微蹙:“都跟著他王元學(xué)習(xí)了,還不是一條心?”
馬周點頭,想起世家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內(nèi)斗模式,頷首道:“王斌這個人我聽說很有野心,再說我之前在長安只知道驛站在賣泡菜,王氏的產(chǎn)業(yè)倒是沒有半點消息?!?br/> “那他們就不會把泡菜賣到其他地方?”席云飛氣呼呼的囔道。
馬周見他耍起小孩子脾氣,好笑道:“就是因為他只能在外面偷偷賣,我才說王斌和王元叔侄可能不是一條線的?!?br/> 席云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馬周將信紙折好重新裝進(jìn)信封,道:“據(jù)我所知,王氏的族規(guī)非常森嚴(yán),既然王元是萬年縣的主事,那他就不能參與其他地方的營生,二者可以有賬目往來,但卻不能彼此過多插手?!?br/> 席云飛聞言一怔,想起了后世的一些大型家族企業(yè),雖然集團(tuán)下有很多子公司,但各個公司都是各管各的,偶爾有生意往來,也都是正常走賬,這樣才能避免一些見不得人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