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就只喝兩口,我喝王爺帶過來的米酒,這總成了嗎?”順著臺階往下下,其實,她也不想多喝,她的目的是要燕墨醉,這樣,她才能安安全全的離開,今晚上,她想要一個人去,已經(jīng)去過一次風(fēng)塵居了,不是嗎?
“行,米酒不醉人的,小姐,我去燙酒了?!?br/> 燕墨一直沉墨的吃著,一會兒的功夫知夏就回來了,一壺的酒已經(jīng)燙得滾熱,滿在杯子里還冒著熱氣,也不說話,一口就干了下去,夕沫偷偷的瞟過去,要是她喝下這樣大的一杯酒,一定辣的不成樣子,可是燕墨卻甘之如飴,眼見著知夏又為他滿上了一杯,“咚咚咚”,燕墨連干了三大杯,可才喝過的空了的杯子又放在知夏的面前了,“知夏,滿上?!?br/> “是,王爺?!?br/> 媚眼如斯,心里在偷笑著,她巴不得他使勁的喝,把那一壺酒都喝光了才好呢,可心里這樣想,嘴上卻道:“阿墨,怎么喝那么猛,娘說不讓我多喝,你也不要多喝,喝一點是活血生熱,喝多了就傷身體了?!睖厝岬膭裰裳劬s緊盯著燕墨的手。
燕墨卻沒什么反應(yīng),又是一杯酒喝下,空氣中滿溢著酒香,清醇濃郁,倒是好味道,上好的女兒紅呢,無論是燕墨帶來的還是藍府的,都是好酒,不摻水的好酒,只要一直這樣喝下去,夕沫想,燕墨一定還會如昨夜那般爛醉如泥的。
只不知,他的醉話還是不是真?
如果是,那么昨夜……
可她,就是不想相信他。
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的,其實,很快就元宵節(jié)了,這世上,就是時間過得最快,雖然不疾不徐,卻從來也不停歇。
酒入腹,漸漸的,燕墨的臉色變得紅潤了起來。
眼看著他的變化,夕沫端起了才滿上的米酒,然后舉到燕墨的面前,“阿墨,我們干一杯?!睆乃麄冋J識到現(xiàn)在,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喝酒。
“好?!彼谋优鲞^來,“?!?,一聲脆響便分了開來。
夕沫將酒杯湊到了唇邊,一仰而盡那一杯米酒,“阿墨,我干了?!?br/> 她這一干,燕墨立刻也干了手中的那一杯,然后有些急的搶過知夏才拿起來的酒壺,用力的惦了惦,“知夏,沒酒了,再去燙幾壺,這里,不用你侍候了?!?br/> “王爺,小姐她說得對,酒不能喝那么……”
“下去?!背晾涞姆愿溃蝗葜闹靡?,燕墨是一心一意的要不醉不眠了。
心里,輕松了許多,想不到不用她灌他酒他也這么乖的喝了,真好。
不過,這也說明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喝酒了。
昨天,他的心情也不好,昨天是因為拓瑞燒了她與鳳婉兒的畫,可是今天呢?又是為了哪般。
她不懂,她現(xiàn)在也不想懂了,想想街上那些女人們說過的話,看著他的眼睛都是那么的恨,只不過是隱藏在微笑里罷了,她現(xiàn)在,也學(xué)會了保護她自己,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讓自己相信。
只有真正的經(jīng)歷了一些什么,人才能長大。
而她所經(jīng)歷的,已經(jīng)足夠多。
他喝了十幾杯,她才只飲下一杯米酒,倒是菜與飯吃得多些,吃得飽了,才有力氣。
“夕沫,你笑一個,好不好?”酒一直都在喝著,身邊的下人一個個的都被燕墨給喝退了出去,眼見著只有她與他兩個人了,燕墨端著酒杯走到了她的身邊。
他,似乎又醉了。
他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上,“沫兒,你笑一笑,好不好?”
她知道她應(yīng)該笑,今晚上,她要努力的迎合他,讓他再繼續(xù)醉些,這樣,她才好脫身,可是,當(dāng)面對眼前這樣的燕墨時,她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沫兒,你不乖,真的一點也不乖?!鄙碜佑行u搖晃晃的,燕墨的唇就湊向了她的。
她以為她會討厭那濃烈的酒味的,可是嗅著他身上的酒香還有他原本身上的味道,她居然沒有惡心的感覺。
剛想要躲,他的唇已經(jīng)落了下來,一點點的女兒紅落入了她的口中,有些嗆辣,“阿墨,這酒好辣。”
“那你,笑一個?!彼灰赖?,非要讓她笑,似乎她不笑,他就要繼續(xù)的灌她喝酒。
不能喝,不能醉,絕對的不能醉,不然,她晚上怎么去風(fēng)塵居呀。
醞釀著,即使不愿意,她也只能對著他笑了。
微抿了唇角,一雙眼睛也彎成了月芽一樣,她終于笑了出來,卻在心里想著她這笑一定是笑比哭還難看,可他,偏要看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