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寒槍俏羅成,果然名不虛傳啊,真是夠冷?!蓖跻矒u頭晃腦。
“冷面寒槍?少城主還有這匪號?”薛萬徹疑惑道,“我怎么從來沒有聽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蓖跻搽S口道,“薛二哥,你們這少城主,一直都是這樣?三天一句話都不說,他也不嫌悶!”
自從那日切磋中知道了這少城主是羅成之后,王也幾次三番上前套近乎,結(jié)果是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羅成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這讓王也很是郁悶,要不是見羅成也不跟其他人說話,他還以為羅成是針對他。
“少城主自幼就是沉默寡言,頗有大將之風(fēng)?!毖θf均道。
“你怕是對大將之風(fēng)有什么誤解吧。”王也心中翻了個白眼。
“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了?”薛萬徹忽然說道。
王也和薛氏兄弟,還有史大奈,一直吊在車隊的最后,說是押后,其實就是為了閑聊,反正前面有羅成開路,也不會有什么意外,羅成可是隊伍中最強的人。
“這里地勢平坦,就算有匪徒,也不應(yīng)該選這種地方,可能是少城主有什么吩咐,我們過去看看?!毖θf均說著,帶著薛萬徹拍馬向前。
“我們也去看看?!蓖跻矊κ反竽握f道,也策馬往隊伍前方走去。
王也剛剛來到隊伍前方,就聽到一個破鑼嗓子大聲吼道。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聲音奇響無比,震得王也的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
“老兄,這里沒有山,也沒有樹。”王也忍不住開口道。
“少廢話!打劫!”對方大怒,肩膀上扛著的兵器猛地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報上名來,我羅成槍下,不殺無名之輩。”羅成騎在馬上,冷冷地說道。
“你管爺爺叫什么,爺爺也不稀罕知道你叫什么,爺爺只喜歡錢,把那些箱子留下,你們可以走了!”對方大手一揮,說道。
王也一頭黑線,看著那螳臂當車一般孤身攔路的漢子,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少城主,不過是個傻子,不用你出手,我來料理了他?!毖θf徹拍馬而出。
羅成沒有答話,不過從他沒有動作來看,顯然是默許了薛萬徹的舉動。
“到底是不是他呢?”王也摸不準,就看到薛萬徹已經(jīng)開始策馬狂奔。
攔路之人,距離他們有三十多步的距離,這個距離,對于騎兵來說,不過是一個沖刺而已。
薛萬徹手持一根碗口粗細的熟銅棍,借著奔馬的速度,掄一個圓圈,裹挾風(fēng)雷之勢,狠狠砸了過去,一棍就要把那攔路之人砸成肉泥。
那個衣衫破爛的攔路之人見這威勢十足的攻擊,神色絲毫不變,大喝一聲,手里那把仿佛是劈叉的斧頭改造的長柄兵器掄了起來。
“劈腦袋!”那長柄斧頭掄起來,攔路之人順勢跳高,絲毫不理會薛萬徹的銅棍,對著薛萬徹就是當頭直劈。
薛萬徹有十足的把握一棍砸死那攔路之人,但是砸死他之后,難免會被那同歸于盡的斧頭劈傷,這種結(jié)果,可不是他想要的。
不等力道用老,薛萬徹手中銅棍一橫,便把那高高劈下的斧頭架住。
“鬼剔牙!”攔路之人又是一聲大喝,收斧頭,接著一甩,砍向薛萬徹面部,速度奇快無比。
薛萬徹冷哼一聲,人在馬背上仰面朝天,堪堪避過那一斧頭。
“二弟小心!”
薛萬徹馬速不減,和那攔路之人擦身而過,剛剛起身,正要策馬掉頭回擊,就聽到自家大哥的驚呼。
接著他便聽到背后破風(fēng)聲起,回頭正好看到一把銹跡斑斑的斧頭橫掃過來,自己已經(jīng)來不及抵擋。
“糟糕!難道今天要折在這里了嗎?”薛萬徹心往下沉,他一身本事還沒有發(fā)揮出來呢,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