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野牛主場,野牛戰(zhàn)隊迎戰(zhàn)新戰(zhàn)隊free。
周火如今已經是“自己人”了,兩年前幾人和野牛戰(zhàn)隊有矛盾他是知道的,只是不了解細節(jié),周火對此敏感無比,三令五申警告眾人,在他的治下戰(zhàn)隊絕對不可以出現暴力事件。
“新戰(zhàn)隊,新賽季,新氣象?!比ヒ芭V鲌鰣鲳^的路上,周火努力調動眾人的積極性,“不求你們超常發(fā)揮,但一定要把自己的實力發(fā)揮出來,讓所有人都看看,懂吧?!”
四個網癮少年除了余邃都在埋頭玩手機,沒人被調動起來。
唯一沒玩手機的那個,還在閉著眼補眠。
周火嘆氣:“算了,你們心里應該都有數?!?br/>
只有老喬還閑著,周火只得跟老喬聊天:“你們和野牛具體是有什么摩擦?為什么一直關系這么微妙?”
“那不叫摩擦?!崩蠁虗澣坏?,“那是沾血的世仇了,那是暴躁書還是個替補崽種時候的事了,你要聽嗎?”
周火當然很想聽。
老喬拍拍肚皮,慢悠悠說了起來。老喬說罷,車上原本已經對往事釋懷的幾人臉色一個賽一個地差,聽到余邃直接進了醫(yī)院時,時洛的臉差不多已經全黑了。
周火小心翼翼地看著眾人,后悔道:“我是不是……不應該這個時候問這個?”
“晚了?!卞坊鹑嗔巳嗍滞?“好幾年不見了,不知道故人是不是都安好啊……”
時洛冷冷道:“一會兒不就見到了?”
周火痛苦捂臉:“我為什么這么八卦……”
半小時后眾人抵達場館,現場粉絲實在太多,司機不敢停車,直接開進了場館的地下停車場。
眾人從地下停車場直接去了后臺休息室,周火盯時洛、宸火盯得死緊,生怕有人趁自己不備跑去野牛戰(zhàn)隊的休息室。還好常規(guī)賽等待時間不久,在休息室等了不到一個小時比賽就開始了。
這是free戰(zhàn)隊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場館內座無虛席。
不只觀眾熱情,不出意外,除了野牛戰(zhàn)隊之外的十支聯賽戰(zhàn)隊應該也在密切關注著這場比賽。
賽前調試設備的時候宸火試了試麥,笑道:“你們猜,其他十個俱樂部基地里,是不是都在看直播?”
puppy笑了下:“不想這么臉大,但我估計……差不離吧?!?br/>
宸火挑眉道:“不知道在討論老子什么,應該都在給咱們加油吧?哎呀,我都不敢太投入,怕暴露太多戰(zhàn)術,隨便打打算了?!?br/>
“別太樂觀了?!睍r洛冷冷道,“都是要競爭季后賽名額的戰(zhàn)隊,為什么要給你加油?不說這個,沒準季巖寒也在看直播,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br/>
說起季巖寒眾人就不困了,宸火瞬間被提起斗志:“好好打!這必須好好打!新仇舊恨的?!?br/>
puppy忍笑感嘆:“時洛,你這個鼓勵隊友的方法我喜歡?!?br/>
puppy調試好自己的設備,倚在電競椅上道:“隊長不說兩句嗎?按照傳統(tǒng),常規(guī)賽第一場開賽前隊長都要發(fā)表一頓三千字打底的賽前宣言的?!?br/>
余邃動了動自己的麥:“謝謝,沒這么多話。”
“走個過場吧?!眕uppy看向場館右側的玻璃隔音房里,“你看野牛那邊,暴躁書慷慨激昂指點江山的,肯定在鼓勵隊友呢,你也說兩句?!?br/>
余邃輕輕呼吸了下,營業(yè)得很敷衍:“好好打?!?br/>
puppy嘖了一聲:“再來兩句!多少年了,每次都在混事兒。”
余邃無奈:“行……”
余邃看著電腦屏幕,片刻后道:“我們戰(zhàn)隊太新了,戰(zhàn)隊本身沒有任何成績,剛剛從晉級賽打上來,現在在聯賽其他俱樂部眼里,我們就是個踢館的。想要讓別人看得起,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贏?!?br/>
“到現在,還有一些老fs的粉絲怪我們斷了fs晉級的路,覺得是我們搶了fs的聯賽名額?!庇噱洵h(huán)視比賽場館,“我處理這些閑言碎語一向只用一個辦法,就是用成績說話。”
“用比賽成績來告訴全聯盟,這個地方,這個賽季,會有free的一席之地?!?br/>
時洛怔了下,忍不住看向余邃。
宸火喃喃:“whisper就是whisper,每次你……”
“應該錄下來了吧?”余邃瞬間松懈下來,調整了一下麥克風,問道,“回頭要是讓我們戰(zhàn)隊出賽季宣傳,直接剪輯剛才的就行?!?br/>
監(jiān)控賽時語音的裁判在free的隊伍語音頻道說:“錄下來了。”
余邃放下心:“我任務完成了?!?br/>
宸火翻了個白眼:“我特么還以為你是認真在鼓舞我們?!?br/>
貧了幾句后裁判示意比賽要開始了,眾人沉下心來,比賽開始。
比賽倒計時剛數完,四人如換了一個人似的,收起調笑神色,第一時間沖出自家轉生石。
從free幾人的視角看過去,屬于野牛戰(zhàn)隊的一半地圖籠罩在濃濃的毒霧中,什么也看不見。
宸火同余邃兩人一組直接壓到雙方地圖交界處。時洛獨自一條路去偷清地圖左側毒霧。puppy作為狙擊手是唯一有瞄準鏡的角色,他則暫時壓在自家后方為兩邊開鏡匯報對方情況并酌情補槍。
野牛一向是開場兩個突擊手和醫(yī)療師一起壓正面,這次如何還不確定。puppy快速提醒道:“宸火馬上清霧,對面很可能是三個人,我這邊還看不清?!?br/>
宸火貼著地圖交界處放下凈化皿,他此刻就是個天然的誘餌,果然沒等他的放置讀條結束,濃濃毒霧中對面已經開槍了。余邃等的就是這一刻,憑借槍聲判斷位置直接從掩體后出現一匕首劈了過去,宸火趁著這半秒的時間將凈化皿放置成功,起身開|槍,兩人合力收掉了野牛的一個突擊手,人頭算給了余邃。
野牛戰(zhàn)隊的另一個突擊手也被掃掉半條血,忙后退藏進了掩體。另一邊puppy道:“時洛,再不走你就要被發(fā)現了,別偷了,去找余邃和宸火。”
時洛為了卡一個極限的時間,從出了轉生石就沒和余邃碰頭,此刻身上沒盾也沒任何增益狀態(tài)。他亦不貪,聽了puppy的話后不等下一個凈化皿放置成功,應聲撤退去找余邃匯合:“給我個盾?!?br/>
余邃把自己和宸火的血補滿后給時洛套了一個盾,三人一起躲在掩體后,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