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頂,北笙一襲黑衣,站在一片雪白之中,看著這一片梨花雪海,眸色微沉。
身后一個男子白衣而來,仿若與雪海融為一體,走到了她的身旁,淡淡開口,聲音悅耳,好似清泉于石上潺潺流過,
“距離凌云宴,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快要沒有時間了?!?br/> 不惜耗費心力布這么大一個局,她是真不怕來不及收網反而是作繭自縛嗎?
北笙淡淡回頭,冷冷的看向他,抑制著想要將他腦袋擰下來的沖動,冷冷開口,
“不是還有半個月嗎?我的事情,你少管?!?br/> 那男子輕輕一笑,恍若淺雪初融,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刺耳,眸中幾絲冷芒劃過,
“魔族大選在即,我是怕你賠了夫人又折兵,隕在這凌云城?!?br/> 北笙輕輕抬眸,如滄瀾山頂萬年不化的寒冰,半分不留情的淡淡回道,
“那也比連個凝氣境一層修士都不是對手的你強。江岸,我奉勸你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少在背后給我搞小動作。”
北笙的眸子里滿是寒冰,幾分殺意彌漫而出。
若非他擅自動手,今日北方牧場怎會出事,雖是小事,可這一切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個異動,便可能壞了她的大局。
拳頭微微攥起,眸子危險的一瞇,如果他再敢壞她事,她才不管他究竟是誰的人,一律殺無赦。
江岸聽罷眸子也是一瞇,眸中散發(fā)出些許戾氣,看向北笙的眼神之中更多了幾分殺意。
還給他提這件事,若非是被那小丫頭給耍了,此次尋回廣寒弓,哪有北笙的事情,魔族大選,他又多了一個對手。
一想起幾個月之前的事情,本來就郁悶的憋著一口氣的江岸頓時心中充滿怒火,若是再讓他碰見那個小丫頭,一定要將她撕成碎片喂狗。
梧桐街上,朝雨忽的打了個噴嚏,擰著眉頭揉了揉鼻子,心中暗自想到,是半天不見的大白在想她呢還是那老神棍良心發(fā)現惦記著她呢?
應該是大白,老神棍才不會想她,估計那家伙巴不得早點甩了自己。
努了努鼻子,朝雨向著怪石林走去。
心中心緒萬千,卻是找不到一點頭緒,一切,好似一團亂麻,看似糾纏在一起,卻找不到半分聯(lián)系。
北笙是魔族,潛入大周,還與顧家一事有著牽連。
云瑯那家伙去了顧家,身份不明,但一定沒安好心。
素茹婆婆很奇怪,渾身陰沉沉的,可是沒有別的證據,僅憑直覺和猜測,朝雨并不敢定論。
唐家的那個管家,朝雨眸色微閉,思緒回攏,昨天攀談幾句,細細的去想著所有的細枝末節(jié),可卻沒有發(fā)現任何異常......除了......昨日唐家靈牧院出了些小問題,靈牛生病,而唐青鋒日常服用靈牛奶,所以才從青離園拿的靈牛奶。
那今日顧卿云從青離園訂靈牛奶,是不是也是因為顧家的靈牧院出事?
可若是,那又能說明什么?
各個世家都要屬于自己的牧場,這些牧場看似各不相干,但卻全部集結于城西,若是一處牧場出事,那么必定會引起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