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臉色,怕是有心事吧?!便逶瞥跎駪B(tài)自然,既沒有擺公主架子,也沒有丟公主的身份。
寧國侯本來不好詢問,既然沐云初開了這個口,他就道:“犬子做出的丑事公主豈能不知,寧國侯府因此成為京都的笑柄,您覺得老臣能高興起來嗎?”
沐云初垂眸一笑,自顧自去椅子上坐下,然后才抬眸看向?qū)巼睿骸昂顮斶@是懷疑,當初暗害徐公子和蘇凝雪的人是本公主?”
對上沐云初清澈的眸子,寧國侯有些沒底氣,但他依舊冷哼道:“哼!除了你還能是誰!”
“先不說做這事的到底是誰,侯爺既然知道懷疑本公主,看來是知道令公子算計了本公主什么?!?br/> 寧國侯心頭一沉,只覺得完了。
徐睿被害了之后,寧國侯氣這個兒子丟人的同時也為此事十分震怒。徐睿不甘心讓沐云初好過,自然將沐云初有嫌疑的前因后果都說了。
他很清楚,自己兒子做的事情不僅死不足惜,還是會牽連他的大錯。
如今只有徐睿一個人遭殃,其實是很寬容的了。
可是,他不服氣呀。
天大的錯至少讓他這個當?shù)闹腊?,私下坑害未免太卑劣了?br/> 片刻后,寧國侯才鎮(zhèn)定下來:“老臣知道犬子死不足惜,只是,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公主可知曉?你心中有氣就告訴我,要殺要剮我不敢說半句??晒鞔说刃袨椋瑢嵲诮腥穗y以茍同!”
寧國侯低著頭生悶氣。
“侯爺能這么說,倒是叫本公主欣慰至極?!?br/> 寧國侯狐疑的抬頭看來,沐云初道;“其一,令公子的事情與本公主無關(guān)。侯爺也太高估本公主,你以為本公主真的有那個能力同時從丞相府和寧國侯府無聲無息的劫走人嗎?”
“其二,本公主若想報復(fù),大可稟告父皇,父皇若是知道你兒子這么算計本公主,寧國侯當真以為你如今還是寧國侯嗎?”
寧國侯細細斟酌沐云初的話,說的是很有道理,可是除了沐云初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情?
“犬子那般歹毒,公主為何要放過他?”寧國侯道。
沐云初:“一來是想給侯爺一個面子。二來,侯爺襲爵多年,對朝廷和百姓沒有功勞也有過苦勞,本公主不愿父皇因為我的事情處置了侯爺,以免朝中大臣寒心。”
沐云初清澈的眼眸不似做戲,寧國侯沒有想到這位公主竟然也有為了朝局自己受委屈的時候。
公主一介女子小小年紀尚且會為父親考慮,可是他那個兒子……
寧國侯輕嘆一聲,問道:“公主一邊說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從兩府擄人,可你又是怎么將南宮小姐送入柴房的?”
就知道他會問,沐云初早有準備:“我說我不知道,侯爺會信么?”
寧國侯眼中寫滿疑惑。
沐云初道:“本公主連讓南宮小姐過門都不敢,哪里敢算計她。當日本公主脫身后就趕緊離開那是非之地,誰知竟然會出那樣的事情?!?br/> 寧國侯明顯是信了,充滿震驚:“公主是說,有人栽贓你?!”
這可怎么得了,萬獸城的人若是認定是公主做的,那不是說有人暗中給烈陽國樹立強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