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論寧柔有多用力在心中呼喚,她都無法再動(dòng)彈一下了。
眼看鄭先來那雙肥胖的手,就要碰到寧柔的時(shí)候,一旁的鐘樹,忽然站起來擋在了寧柔身前。
寧柔心頭一凜。
感覺出現(xiàn)了一絲曙光。
鐘樹要良心發(fā)現(xiàn)了嗎!
誰知鐘樹卻笑瞇瞇道:“鄭經(jīng)理,別光記著美人,答應(yīng)我的事情呢?”
“呵呵,忘不了,我剛剛已經(jīng)發(fā)短信安排好了,你和你老爸都可以走員工通道上飛機(jī)!”
鄭先來嘿嘿一笑道。
“多謝,有朝一日,我們父子如果還能殺回青北市,一定不會忘記鄭經(jīng)理的大恩大德!”
鐘樹嘿嘿一笑,轉(zhuǎn)身就走。
寧柔瞬間心如死灰。
鐘樹終究,還是把她給賣了!
可恨啊,自己為什么這么相信他?
自己真是活該!
嘭!
就在寧柔絕望的時(shí)候,一聲巨響忽然傳來。
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門板撞在正要開門的鐘樹身上,直接將他彈飛回來,重重摔在地面之上。
“誰!”
鄭先來大驚失色。
誰!
寧柔費(fèi)力地抬起頭看向門口,有一種絕處逢生的驚喜,是有人來救她了嗎,是誰?難道……是韓林?
“他媽的……誰!”
鐘樹也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門口。
門口站著的,是一個(gè)穿著黑西裝的男子。
此人耳朵后面掛著一個(gè)耳麥,神情冷酷。
他一步步走進(jìn)門來,反手就關(guān)上了包房門。
“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闖我的包間,活得不耐煩了!”
鄭先來聲色厲茬,厲聲喝道。
黑西裝摸了摸耳朵上的耳麥,道:“找到寧小姐了,她暫時(shí)安全,請問下一步的指示!”
無線電波,傳遞著聲音,來到另一頭,正是還在馬路上朝這里狂奔的韓林。
而這個(gè)黑西裝,則是陳建峰的貼身保鏢。
“把鄭先來和鐘樹的腿打斷!”
韓林咬牙切齒。
敢對寧柔下這種毒手,他絕對不可能輕饒了這兩人。
“是!”
目光回到黑西裝這邊,他輕輕點(diǎn)頭,隨后他直接走到鄭先來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dòng)我……”
鄭先來連連后退。
黑衣人迅猛出手,一把薅住鄭先來的領(lǐng)口,肥胖的鄭先來在黑衣人手中,仿佛輕如鴻毛,直接被他一把抓離地面,而后又往地上狠狠一砸。
嘭的一聲,鄭先來就如同一條死魚一樣,只顧得喘粗氣,動(dòng)彈不得了。
但黑衣人還沒停手,他面無表情地抬起腿,一腳重重在鄭先來大腿上踩下。
咔嚓咔嚓!
兩聲脆響過后,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從鄭先來嗓子中傳出。
“啊!啊!你,你踩斷了我的腿,啊,疼死我了!你殺了我吧…??!??!”
劇痛使得鄭先來生不如死,都開始喊胡話了。
一旁的鐘樹看到這一幕,直接被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瑟瑟發(fā)抖。
可那黑衣人,臉上竟然還是古井無波。
踩斷了鄭先來的兩條腿,他便直接轉(zhuǎn)身走向鐘樹。
“大哥,饒了我吧大哥,你要錢嗎?我有錢的!你不要錢嗎?那你要什么你給我說,大哥,饒了我吧大哥!”
一下子,鐘樹直接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狼狽不已。
不過黑衣人不為所動(dòng),依舊走過來。
鐘樹見勢不妙,慌忙朝寧柔跪著:“小柔,你讓他放我一馬吧,他是來救你的,他一定聽你的話,我今天只是一時(shí)糊涂,我家破產(chǎn)了,我和我父親想活命,我才出此下策啊,你要原諒我??!”
聽到這話,寧柔心中陡然一驚。
什么,鐘樹家破產(chǎn)了?甚至連活命都難了?
鐘樹一看寧柔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話起作用了。
怪不得他會這么做!
他連忙對著黑衣人道:“兄弟你等等,你先聽聽寧柔說的話好不好!”
說話間,他趕緊從兜里掏出一個(gè)小玻璃瓶子,這是一種嗅藥,專門解他剛剛給寧柔下的那種藥。
把嗅藥放在寧柔鼻端,讓她聞了聞,效果立竿見影。
寧柔秀眉微蹙,咳嗽了兩聲,能說話了:“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我家破產(chǎn)了,我和我爸再不跑,絕對會死掉的,我是被逼無奈,想求鄭先來給一條活路,所以一時(shí)糊涂,才想到你了,小柔,你一定要原諒我,就算看在我為了你,連車都要賣掉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吧!”
鐘樹趕緊加大力度哄騙寧柔。
寧柔目光閃動(dòng)。
她心軟了。
沒錯(cuò),今天鐘樹的確想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