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李昂,是太子李恒的兩個兒子,明日憲宗皇帝居然要讓這兩個侄子跟著自己的叔叔去上學,這一下,不知道的覺得是皇帝一家其樂融融,知道的卻是覺得里邊暗藏玄機。
“好了,朕乏了,伺候著朕休息吧!”沒等到陳弘志想出來憲宗安排這么兩手的意思,憲宗隨即打了個哈欠便自己慢悠悠的向后邊的寢室走了過去。
而陳弘志也是急忙趕過去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這位帝王一個不高興將自己干飛了。
而另外一邊,澧王的寢宮里,太監(jiān)吐突承崔正在靜靜的跟對方安排著什么。
“殿下,此事陛下的心思難以捉摸,”吐突承崔看了一下澧王說到:“既然陛下已經(jīng)讓滑州伯去做東宮仕讀了,說白了就是讓他以后做太子的人,況且,咱家也派人去試探過那滑州伯了,絕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而此時卻讓殿下您去他那邊學習,這里邊的意思,耐人尋味啊?!?br/> “公公,”澧王聽了這話頓了頓說到:“會不會陛下根本就沒有想將滑州伯劃到誰那一邊去?”
“嗯?這樣說也是有可能的,若是真的如此,那就證明殿下你還有機會!”想到這里,吐突承崔的眼睛里也是閃過了一道利芒。
“不過,此刻卻是已經(jīng)遠離了父皇身邊,所以,倒是對某等不利!”澧王眼神里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靜靜的看著虛空。
“殿下,非也!”看著眼前的澧王有點心灰意冷的樣子,吐突承崔說到:“難道殿下忘記了滑州伯的另一個身份嗎?”
“嗯?身份?什么身份?公公什么意思?”聽到這話,澧王顯然是一愣,隨即皺起眉頭來思考起來。
“殿下忘記了滑州伯是因為什么才被陛下青睞的嗎?”吐突承崔笑著問道。
“不是高產(chǎn)的糧食土豆嗎?”澧王一臉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吐突承崔說到:“難不成這里邊還有什么關竅?司農(nóng)卿郭釗可是李恒那小子的舅舅,難道說這里邊?”
不知道是不是從小生活在帝王家里的孩子都喜歡從陰謀論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當吐突承崔說出土豆的時候,對方居然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對手李恒。
“是仙人子弟!”吐突承崔長嘆了一口氣說到:“雖然說土豆的產(chǎn)生讓陛下對滑州伯另眼相看,但是絕對到不了用如此鄭重的方式,又是封伯又是給莊子,咱家覺得,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小子的這個身份。”
“公公的意思是?”吐突承崔只是一點,澧王瞬間就明白了里面的關竅,憲宗迷戀長生之術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甚至還因為有游走四方的術士因為煉丹的名聲好而被加官進爵的,如果這個時候如果能夠找到一些與長生有關的線索。
“原來如此,公公此言大善!”想到這里,澧王李惲的臉上也是逐漸浮上了一抹紅暈。
“殿下早點休息,明日還要與諸位公卿家子弟去拜會滑州伯!”看到李惲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去學習的目的,吐突承崔也是見好就收的告退了。
“嗯,公公慢些走!”李惲笑呵呵的看著緩緩離開的吐突承崔說到。
而就在吐突承崔離開之后,本來滿臉紅暈的臉頰居然逐漸淡了下來,只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在沒有人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