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成二一副沒正行的模樣,我就提醒他:“這房間里的東西可難纏的很,之前還跟到我車里去了,讓我差點出了車禍。”
李成二“哦”了一聲說:“不怕,人善被欺,你就是太善良了,臟東西看你好欺負,才捉弄你的,別說我,換成了他,那臟東西都不敢出來?!?br/>
說著,李成二指向了梁永剛。
我疑惑道:“他?他可是兇手……”
我沒說完,梁永剛就辯解:“我不是!”
李成二指著梁永剛的鼻子說:“你,閉嘴!”
說罷,他又笑嘻嘻讓我繼續(xù)說。
我繼續(xù)說:“按理說,被殺的人變成了臟東西,不是應(yīng)該找殺他的人報仇嗎,為什么反而不敢出來了?”
李成二笑道:“很簡單,因為這孫子身上的戾氣太重了,重到臟東西都害怕,據(jù)說啊,像劊子手、屠夫這樣的人,因為沾染殺戮太多,所以身上的戾氣極重,一般的臟東西也都會敬而遠之。”
“梁永剛手上有幾條人命,相當于劊子手,所以不厲害的臟東西害怕他也是正常的?!?br/>
我點了點頭,然后對著梁永剛說了一句:“劊子手。”
梁永剛眼神開始有些閃躲了。
這個時候張國林已經(jīng)從廚房出來,兩個碗,一副筷子也是放到了我們面前的茶幾上,一個碗里面半碗涼水,一個里面半碗的鹽。
接著張國林又飛快從電視柜下面的抽屜里找出一張白紙來平鋪在茶幾上說:“李先生,都準備好了?!?br/>
李成二點了點頭,然后揮手讓張國林站到一邊去,接著他走到茶幾面前,然后往幾個方向打量了一通。
他先拿起一根筷子放到?jīng)鏊飻嚢枇藥紫?,然后慢慢地將筷子豎立在涼水里,他食指摁著筷子讓筷子不那么容易倒掉,接著左手去另一個碗里捏了一小點鹽放到碗里,隨著那些鹽沉底,然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掉,李成二就說了一句:“人無鹽,而無力,人無力,則氣象虛,無量道法,以鹽固氣,給我定!”
說罷,他緩緩挪開摁著筷子的手,而那筷子也是直接豎立在了乘著涼水的碗里。
見狀,我就疑惑地說了一句:“平衡術(shù)?”
李成二笑道:“這可不是平衡術(shù)那么簡單,你吹一下看看。”
我愣了幾秒,然后對著筷子吹了一口氣,那筷子偏了一下,然后迅速又豎立在彎的正中央。
這場面極其的尷尬,我看著那筷子恢復(fù)原位,胳膊上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李成二滿意的笑了笑,然后把另一個筷子拿在了手里。
我問李成仁是不是要把另一個筷子豎立在有鹽的碗里,他搖頭說,不是。
我沒有再繼續(xù)問,生怕打攪了李成二。
這個時候一旁邊的梁永剛、張國林也是看傻了,因為那筷子的表現(xiàn),太不科學(xué)了。
李成二拿起另一只筷子之后,繼續(xù)說:“涼水碗里的筷子相當于是定氣的神針,鹽水把整個房間的氣都和這碗水聯(lián)系在了一起,神針定,則氣相固,只要神針不倒,那屋子里的臟東西就逃不出這個房間?!?br/>
我心中將信將疑,可李成二卻格外的自信繼續(xù)說:“筷子,食之器也,民以食為天,所以這筷子便是通天之器。”
“古時候大師降魔,會用舊筷子削成竹釘,用來頂在地上做陣眼,或者直接釘在臟東西的身上。”
說著李成二直接用筷子在水里蘸了一下,然后放到鹽巴里,蘸了一些鹽,就用帶著鹽的筷子開始在紙面上畫了起來。
筷子和水形成濕痕,若隱若現(xiàn)。
再看李成二左手飛開變化指訣,然后對著白紙一點,白紙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竟然變成了淡藍色。
而李成二畫的并不是符箓,而是一個小人的形狀。
藍色的小人在白紙上格外的明顯。
李成二繼續(xù)說:“此乃幽冥之色?!?br/>
說罷,他直接把筷子扔到一邊,然后左手拿起白紙,右手飛快在白紙上點了一下說:“以天為門、地為橋、氣為引、此為媒,諸邪穢速歸位,急急如律令——來!”
“呼!”
主臥里面忽然起了一陣陰風(fēng),那陰風(fēng)直接吹得李成二手中的白紙“唰唰”作響。
再看李成二手中的白紙上藍色的小人,竟然開始慢慢發(fā)生了變化,已經(jīng)不再是簡筆畫了,而是慢慢變成了一張打印畫。
而畫上顯現(xiàn)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白兮兮的臟東西,廖雪嫣。
只不過此時的廖雪嫣已經(jīng)不再是白兮兮的鬼物形狀,而是變成了她生前的模樣。
一個外表活潑,長的還算漂亮的年輕女孩兒。
本來只是一張圖畫,可沒想到那畫竟然動了起來,然后慢慢轉(zhuǎn)頭看向梁永剛的方向說了一句:“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