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片免费观看,国产精品久久久久久a,久久久久久国,99久久精品免费一区,丁香久久综合,99色免费,麻豆传媒映画在线观看

南風(fēng)知我意(可甜可鹽之七微言情小說集) 第十三章 只要你在身邊,我就天地不懼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信我,只要你信我,就夠了。}在醫(yī)院又住了幾天,醫(yī)生給傅西洲做了一遍全面的檢查,外傷在他昏迷期間早就好了,受創(chuàng)的頭部也沒有很大問題,但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不易操勞。
  
  傅西洲立即要求出院,在醫(yī)院里睡了三個月,再躺下去,他會瘋掉。阮阮有點(diǎn)不放心,但醫(yī)生說在家里好好休養(yǎng)也是一樣,定期來做復(fù)查即可。
  
  她便尊重他的決定去辦理了出院手續(xù),說實(shí)話,這三個月來,她也待膩了,慘白的顏色與消毒水的味道,都籠罩著死亡與悲傷的氣息。
  
  “你老盯著我看干嗎呀?”阮阮收拾著東西,轉(zhuǎn)過身好笑地問正在換衣服視線卻始終放在她身上的傅西洲。
  
  傅西洲一邊扣著紐扣,微微笑著:“總覺得看不夠?!?br/>  
  阮阮瞪他一眼,扭過頭去,臉微紅,她輕聲嘀咕:“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些話啊……”她想起他曾寫下的那些紙條,句句都像動人的情話,從前那么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啊,現(xiàn)在說起這種俏皮情話,竟又自然又游刃有余。
  
  “你偷偷在嘀咕什么呢!”他走過來從背后擁住她。
  
  “喂!這里是病房!”阮阮抗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擁得更緊。
  
  自從他醒過來后,他就特別愛纏著她,要牽手,要擁抱,也時刻都想索吻,情濃的時候,如果不是顧慮到在病房,他估計想直接把她吃干抹凈了。
  
  “我抱我自己老婆,誰敢有意見!”傅西洲哼道,親了親她的脖頸,嘴唇流連般地輕輕摩擦著。她耳垂脖頸最是敏感,被他這樣一撩撥,身體忍不住顫了下。
  
  她躲避著轉(zhuǎn)身,推他,“好啦,別鬧了。林秘書馬上就要來了?!?br/>  
  傅西洲順手捧起她的臉,深深吻她。
  
  敲門聲打破了一室的旖旎氣氛。
  
  林秘書走進(jìn)來,見阮阮低著頭,臉紅得跟番茄似的,又見自家老大滿面春色,心中了然,卻裝作若無其事般說:“傅總,可以走了嗎?”
  
  傅西洲點(diǎn)點(diǎn)頭。
  
  阮阮皺眉:“你非要這么急著去公司嗎?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br/>  
  傅西洲說:“我身體沒事,別擔(dān)心。我會早點(diǎn)回家,你等我吃晚飯,好久沒吃過你做的菜了,好想念。”
  
  阮阮嘆口氣,知道就算把他綁回家靜養(yǎng),他也是心系公司的。他昏睡了三個月,姜淑寧母子動作利落,明里暗里在他的部門做了許多手腳。
  
  此番他回歸,等待他的,又是一場硬仗。
  
  阮阮知道在這些事上自己幫不到他任何,唯有在家做好他愛吃的菜,等他回來。
  
  天黑的時候,她正在廚房煮“焦二仙”茶,聽到門鈴響起,她飛奔著去開,以為是傅西洲回來了,結(jié)果打開門,迎面而來的一個耳光,把她整個人都打懵了。
  
  “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小賤人!”陶美娟罵道。
  
  她下手很重,要過好一會,阮阮才回過神來,她怒視著陶美娟,冷聲說:“陶女士,這一巴掌,我不還手,不是我怕你。我就當(dāng)做抵了這些年來我叫你一聲‘舅媽’的情分。從此后,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再隨便對我動手,我也不會客氣!”
  
  陶美娟嗤笑道:“哎喲,一個沒爹沒娘的野種,誰要跟你有關(guān)系?我看是你想死皮賴臉著我們?nèi)罴也环?!你答?yīng)過我的事情,是放屁嗎!”
  
  阮阮說:“我答應(yīng)搬出阮家,并且將名下的不動產(chǎn)與基金都轉(zhuǎn)給了你們,這些我都做到了!如果你記性不好使了,可以回家問問你兒子,當(dāng)時他也在場!好走,不送!”
  
  說著就要關(guān)門,卻被陶美娟抵住,她被噎得臉色更加難看,說:“既然你答應(yīng)過將名下的財產(chǎn)都轉(zhuǎn)給皓天,是不是還有一項(xiàng)沒有完成,凌天日化的股份。”
  
  阮阮被她說得笑起來:“陶女士,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點(diǎn)?”真把她當(dāng)做孩子了呢!
  
  “你!”陶美娟抬手又想扇過去,卻被阮阮截住,她又迅速抬起另一只手,只是沒能如愿,再次被人截住。
  
  她頭頂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陶女士,請自重?!?br/>  
  是傅西洲。
  
  他一把將陶美娟拉離阮阮身邊,然后他擋在了她面前。
  
  “阮氏酒店的理事私闖民宅,還打人。你說,這樣的內(nèi)容是不是足夠上明天的頭條了?”傅西洲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陶美娟氣得咬牙切齒,可也知道,再這么鬧下去,自己撈不到半點(diǎn)好處。
  
  她放下狠話,離開了。
  
  “你有沒有事?”他低頭查看她,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掌印時,臉色變得鐵青。
  
  阮阮握住他的手,說:“沒事,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再讓她欺負(fù)了?!?br/>  
  他牽她在沙發(fā)上坐好,去廚房里取了冰塊來,為她敷臉。
  
  阮阮忽然就想起一些久遠(yuǎn)的事,他們的婚禮上,她崴了腳,連夜被外公送去了寧城的酒店,他找過來,也是如今晚這般,坐在昏黃的臺燈下,用冰塊幫她敷傷。
  
  “你笑什么?”傅西洲抬眼看她。
  
  阮阮輕搖頭,轉(zhuǎn)移了話題:“公司那邊怎么樣了?”
  
  他笑說:“沒事,我會處理好的?!?br/>  
  其實(shí)有點(diǎn)棘手,但是他不想讓她擔(dān)心。
  
  今天去公司,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林秘書將整個研發(fā)部的職員名單打出來,他一一瀏覽過去,越看臉色越青,好個傅云深,竟然趁著這個機(jī)會,換掉了他三分之一的人,而且都是他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可以說是親信。而傅云深安插進(jìn)來的人,好幾個都在重要部門,甚至連他的香氛系列開發(fā)案也插手進(jìn)來了。
  
  當(dāng)所有人包括林秘書都以為傅西洲會按兵不動,步步為營。哪知道,他竟然只用了幾個小時,就把傅云深安插到研發(fā)部重要部門人員的背景查了透底,但凡在一個公司待了多年的人,又處在一個較高的位置,只要用放大鏡來看,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小問題。他揪住這些問題,光明正大地將人從他的部門踢出去。
  
  手段凌厲,毫不留情,連個預(yù)兆都沒有,真正的快狠準(zhǔn),打姜淑寧母子一個措手不及。
  
  第一仗,傅西洲完勝!
  
  當(dāng)傅西洲早早下班,坐在餐桌上吃著阮阮親手煮的濃湯時,姜淑寧正在傅云深的辦公室里大發(fā)脾氣,桌子上的文件物品都遭了秧,成了她泄憤的對象。
  
  “媽,您歇歇吧!您摔得不累,我看得還累呢!”傅云深皺眉看著胸口起伏厲害的姜淑寧。
  
  姜淑寧咬牙說:“那雜種!現(xiàn)在仗著阮氏的股份,還有顧家的支持,簡直肆無忌憚了!我們好不容易布的局,他一回來就全毀了!他怎么不干脆被撞死算了!”
  
  傅云深沉默著,眉毛緊蹙,臉色變得有點(diǎn)蒼白,似是隱忍著痛苦。
  
  姜淑寧說:“云深,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現(xiàn)在很多股東因?yàn)轭櫦业年P(guān)系,已經(jīng)轉(zhuǎn)了風(fēng)向,再這樣下去,我們會徹底被傅西洲擊垮。你爺爺是不能指望了,他說過了,他退下去后,凌天董事長之位,誰有能力就誰坐?!?br/>  
  傅云深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眉頭愈加緊蹙,咬著唇。
  
  姜淑寧終于注意到兒子的異樣,蹲到他身邊,問他:“云深,你怎么……”忽然想起什么,臉色一變:“你舊疾復(fù)發(fā)了?你是不是又沒有吃藥?”
  
  當(dāng)年的車禍,傅云深除了高位截肢,內(nèi)臟也受到極大損傷,落下了毛病,常年靠吃藥維持。
  
  姜淑寧見他臉色愈加蒼白,疼痛令他額上冒出了冷汗,整張臉都微微扭曲了。
  
  “藥呢?藥在哪里?”她慌亂地去翻他衣服口袋,卻被傅云深大力推開,“滾開!”
  
  她不防備,跌坐在地。
  
  “云深……聽話,藥呢!告訴媽媽,你把藥放哪兒了?”姜淑寧從地上爬起來,又湊了過去,抓住他的手,像是哄小孩一般哄他求他。
  
  “我讓你滾開!你沒聽到嗎!”傅云深怒吼,聲音里是極大的痛苦?!皾L啊!我不想看到你!”他情緒因胸腔里越來越劇烈的疼痛而激烈起來。
  
  藥!藥!藥!
  
  輪椅!輪椅!輪椅!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逃離不了這兩個東西的禁錮。像噩夢,如影隨形。
  
  整整十三年!
  
  每個深夜,他摘下假肢,看著空蕩蕩的下半身,他心中便恨意翻滾。
  
  他這樣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而且,只要他一想到,自己身體里,流著最最痛恨的人的血液,他就恨不得把血全放干。
  
  他曾經(jīng)也真的這么干過,當(dāng)傅西洲被接回傅家,他才知道,自己是靠他的血才活下來。
  
  他當(dāng)著他的面,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劃下去,看著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忍著手腕上的劇痛對他說,你的東西,我還給你,全還給你!你給我滾出去!
  
  傅西洲站在離他幾步之遙,沒有阻止他,也沒有為他止血,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語調(diào),帶著嘲諷,怎么辦呢,就算你把身上的血液全放干,也永遠(yuǎn)改變不了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我們身上,流著同一個人的血。
  
  因?yàn)樗@句話,他活了下來。既然無法改變,那么,就拼個你死我活吧??纯吹阶詈?,誰笑誰哭。
  
  “云深!云深!”姜淑寧驚叫,看著傅云深忽然彎下腰去,然后翻滾在地。
  
  她抱著他的頭,一邊拍他的臉:“兒子,你醒醒,醒醒啊,別嚇唬媽媽……”她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顫抖著掏出手機(jī),撥了120。
  
  醫(yī)院里。
  
  姜淑寧站在病床前,看著漸漸穩(wěn)定下來陷入沉睡的傅云深,重重地舒了口氣。
  
  她按著還在劇烈震蕩的胸口,伸手輕撫傅云深的臉,低聲喃喃:“兒子,你嚇?biāo)牢伊税?。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也活不下去了……?br/>  
  說著,眼淚無聲滑落。
  
  她站起來,前一秒還在落淚的悲傷的臉,此刻已換上了另一種神情,她手指掐進(jìn)手心里,眼神銳利如箭,咬牙在心中恨恨地默念著一個名字。
  
  傅!西!洲!
  
  元旦新年過后,阮阮回了農(nóng)場復(fù)工。
  
  齊靖有心,為她辦了個小小的回歸儀式,中午讓農(nóng)場食堂的大師傅做了一桌菜,熱氣騰騰的羊肉火鍋,摘了很多農(nóng)場自種的蔬菜,十足的豐盛。
  
  在農(nóng)場做事的工人都是齊靖家的親戚,要不就是這周邊的鄉(xiāng)親鄰里,十分淳樸熱情,吃飯的時候都問候阮阮身體好點(diǎn)了沒有。齊靖對外都說阮阮是去休病假了。又不停給她夾菜,說她實(shí)在太瘦了,應(yīng)該多吃一點(diǎn)。
  
  阮阮一一接過,不停說謝謝,把自己吃到撐。
  
  看著他們關(guān)切的眼神與笑臉,阮阮覺得,這個地方,才是她喜歡的世界,沒有那么多爾虞我詐,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算計,有的是濃濃的世俗人情味,平凡、普通,卻也安心。
  
  她去看她的花棚,她離開這么久,花棚里的花花草草長勢喜人,齊靖照料得很好。阮阮打趣說:“哎,老齊,我發(fā)現(xiàn)啊,農(nóng)場里有我沒我都不一樣呢!”
  
  “那可不行!”齊靖大聲嚷嚷:“你再不回來,我就真的忙到吐血殉職了!”
  
  阮阮忍不住大笑。
  
  齊靖也跟著笑,親昵地拍了拍阮阮的頭,“你笑起來多好看,要多笑笑,知道不!”他就像個親切體貼的鄰家大哥哥一樣。
  
  “謝謝你,齊大哥?!比钊钣芍哉f。
  
  臨近下班,傅西洲忽然出現(xiàn)在農(nóng)場。
  
  阮阮訝異地迎上去:“你怎么來了?事先也沒有打個電話……唔……”
  
  她的話,被一個吻堵住。
  
  他本是極淺的一個琢吻,卻在碰觸到她的溫度時,情不自禁地加深了,她侍弄了一下午的花草,身上沾染了花香,此刻幽幽地傳入他鼻端,令他沉醉。
  
  良久。
  
  阮阮靠在他懷里輕輕喘氣,臉又不禁微微紅了。她總是這樣,只要是在外面,傅西洲對她做親密的動作,她就容易臉紅。惹得他老取笑她說,你都是做了妻子的人了,怎么還跟個未經(jīng)情事的小少女一樣呢!末了他壞笑著附在她耳邊低聲加一句,不過我喜歡。
  
  阮阮嘀咕道:“傅西洲,我真的有點(diǎn)懷疑啊,你在昏睡的時候是不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啊……”
  
  “什么?”他一時沒明白,過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笑問:“你說呢,我被什么附體了?”
  
  阮阮不回答。
  
  他追著問:“是什么?”
  
  阮阮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色鬼!”
  
  “哈哈!”他大笑,又捧住她的臉要作勢親下去,鼻尖抵著她的,低沉的聲音里滿是蠱惑:“那就讓我名副其實(shí)一下?!?br/>  
  “……”
  
  他開車來接她下班,她的車便留在了農(nóng)場里。
  
  她問:“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
  
  他說:“其實(shí)有很多事情還沒做完,但是我想跟你約會?!?br/>  
  阮阮好笑地看著他:“約會?”他以前可從不說這樣的話的。
  
  “嗯,約會。”他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先去吃飯,你想吃什么?”
  
  阮阮中午吃撐了,不太餓,就說:“隨便都可以?!?br/>  
  傅西洲微微皺眉:“不能隨便,你最想吃什么?”
  
  阮阮覺得他今天似乎格外認(rèn)真,還有點(diǎn)不對勁,轉(zhuǎn)頭仔細(xì)地打量他,但見他神色自然,也看不出什么來。
  
  她想了想,說:“那,我們?nèi)コ曰洸税??!?br/>  
  吃完飯,傅西洲說:“我們?nèi)タ措娪?。?br/>  
  “什么?”阮阮正在喝茶,差點(diǎn)嗆住,不怪她,因?yàn)樗浀煤芮宄?,傅西洲最討厭電影院那種公共場合,覺得人多空氣不好,滿場還飄著爆米花的香精味兒,以及吃爆米花時“咔嚓咔嚓”的聲響。
  
  傅西洲看了她一眼,仿佛沒有看到她的震驚,繼續(xù)說:“今天有上映一部迪斯尼的新片,3d版,我們?nèi)タ催@個?
  
  ”
  
  阮阮震驚得長大了嘴,這個……這個……他連今天上映什么片子都知道?
  
  “十二,你……沒事吧?”阮阮遲疑地問。
  
  “沒事啊。”他非常正經(jīng)的模樣。
  
  “呃……”
  
  結(jié)完賬,他們?nèi)チ俗畲蟮碾娪霸骸H钊顚Φ纤鼓岬膭赢嬈恢焙芨信d趣,本來也打算自己去看的,有他陪她一起看,當(dāng)然最好不過。
  
  這是他們一起第一次來電影院,因?yàn)槭莿倓偵嫌车男缕?,又是觀影黃金時間,購票點(diǎn)排起了長龍,還有很多小孩子,在旁邊大聲嬉戲打鬧著,很吵。
  
  阮阮抬眸看了眼傅西洲,提議說:“十二,要不,我們別看了吧,人太多了,又吵?!彼浪軣┏臭[。
  
  “沒關(guān)系。”他笑笑,神色平靜,看起來也沒有不耐煩。
  
  買好票,離開場時間只有十分鐘了,阮阮正準(zhǔn)備進(jìn)去,傅西洲拉住她,指了指零食窗口:“我們也買點(diǎn)可樂跟爆米花。”
  
  阮阮再一次久久審視傅西洲,覺得他今晚真的有點(diǎn)怪啊。
  
  后來那一場電影看得阮阮都覺得有點(diǎn)頭疼,小孩子太多了,父母又都隨著他們?nèi)?,熊孩子們大聲笑鬧,甚至有的還滿場跑。
  
  散場后,阮阮問傅西洲:“是不是很難受?”
  
  哪知他竟然說:“還好。電影還不錯?!?br/>  
  “……”
  
  雖然驚訝,不過,阮阮覺得這樣的他,似乎還蠻……可愛的。
  
  然而當(dāng)她第二天下午收到他差人送來的大捧白薔薇花束時,徹底震驚了。
  
  她給他打電話,哭笑不得地說:“你干嗎送花給我?我花棚里那么多花??!”
  
  他不答反問:“不喜歡嗎?”
  
  阮阮嗅了嗅花香,微笑說:“很喜歡。十二,這是你第一次送花給我呢?!?br/>  
  電話那端有片刻的靜默。
  
  “十二?”
  
  “阮阮,對不起。”傅西洲輕輕說。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身,視線投向辦公桌上的那盆茉莉,那是她送給他的禮物,她親自培育的。
  
  他還記得那天在樓下大廳里,她的花被人撞翻時她快哭的表情,眸中水汽氤氳。后來她把辦公桌上原有的盆栽挪開,用她的茉莉霸占著。她坐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地跟他講茉莉的習(xí)性,他忙于一份合作書,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都沒有多看這盆小白花一眼。
  
  后來也是讓小姚幫忙照顧著,并不上心,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盆美化環(huán)境的植物而已。
  
  直至有一次聽小姚隨口提起,茉莉的花語哦,是——你是我的生命。
  
  他心中震動。
  
  方才明白她送這盆花給他的含義。
  
  電話里,她說,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呢。
  
  她欣喜的語氣,令他心酸,也心疼。
  
  從相識到結(jié)婚一年多,他虧欠她良多。
  
  慶幸的是,她愿意給他機(jī)會,讓他一一彌補(bǔ)。
  
  自從有過第一次接她下班,傅西洲就成了農(nóng)場的常客,只要不加班,他都會來接阮阮下班。
  
  雖是寒冬了,但這天天氣好,氣溫略高,吃完晚飯,傅西洲提議去江邊散步。
  
  “聽說今晚有焰火表演。”
  
  每周五晚上,江邊都會有一場焰火表演。
  
  阮阮又一次驚訝了,要知道他從前就一工作狂,極少有閑情逸致關(guān)注這個。
  
  “十二,我真的覺得哦,你被什么人附體了!”阮阮挽著他手臂,側(cè)頭認(rèn)真打量著他,開玩笑道。
  
  傅西洲好笑地敲了下她的額頭,“又瞎說!”見她的鼻頭被風(fēng)吹得紅紅的,沒戴手套的手也有點(diǎn)微涼,他將她裹進(jìn)大衣里,面對著面,擁著她給她取暖。
  
  “你最近,怪怪的?!彼鲱^望著他。
  
  他直接以深吻封緘了她的疑慮。
  
  “哧!”
  
  江堤不遠(yuǎn)處,焰火表演正開始,姹紫嫣紅,燦若星辰。
  
  晚上,他又有新提議。
  
  “明天周末,我剛好有時間,你也休息,我們?nèi)ビ螛穲@?”
  
  阮阮也懶得訝異了,隨口應(yīng)著:“好啊。蓮城新建的游樂園據(jù)說是中南地區(qū)最大的,我都沒有去過?!?br/>  
  她其實(shí)對游樂園也沒有多大興趣,但是只要與他在一起,去哪兒都可以。
  
  傅西洲去沐浴,阮阮幫他整理衣服,換下的衣服她習(xí)慣性地搜下口袋里看有沒有物品。她伸手,在大衣內(nèi)袋里摸出一張折疊的紙,她微微訝異,他怎么把紙放這里了?
  
  打開,上面的文字令她一呆。
  
  一、接送上下班。
  
  二、找一個氛圍很好她喜歡的餐廳共進(jìn)晚餐。
  
  三、送花。p.s.玫瑰太俗,最好找符合她性情的。
  
  四、陪她看電影。p.s.一定要挑她喜歡的風(fēng)格哦。
  
  ……
  
  一行行列下來,娟秀的字體,看得出是出自女孩子之手。最上面,大大的字體寫著:戀愛進(jìn)行曲。
  
  這是……
  
  阮阮忽然找到了傅西洲最近如此反常的緣由。
  
  她抱著那張紙,彎腰笑起來。
  
  傅西洲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阮阮倒在床上笑得不可自抑的模樣。
  
  “什么事這么開心……”當(dāng)他看到她揚(yáng)起手中那張紙時,從不臉紅的男人竟然微微紅了臉。
  
  “這是什么?戀愛進(jìn)行曲?”阮阮邊笑邊大聲念出來。
  
  “喂!”傅西洲撲過去,試圖把紙條搶過來,阮阮左晃右晃,不讓他搶走。
  
  他索性俯身,將她整個人都壓在身下,伸手輕而易舉地?fù)屵^了紙條,然后,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吻夠了,離開時還懲罰般地輕咬了下她,哼道:“讓你笑話我!”
  
  他見她有點(diǎn)呼吸不過,松開她,正打算起身,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仰頭,眸中似有霧氣氤氳,他沒來得及細(xì)看,就被她吻住。
  
  在情事上,她向來羞澀,難得這樣主動,他只覺胸中似有烈火,無限多的欣喜,卻也不急躁,配合著她溫柔又羞怯的節(jié)奏,承接著她所有的情意。
  
  這個寒冷的夜,變得如此溫情,如此溫柔。
  
  她蜷縮在他的懷里,像一只安靜的柔軟的貓,他一只手臂被她枕著,一只手臂搭在她腰間,一下一下摩挲著。
  
  彼此最契合最舒服的睡姿。
  
  阮阮忽然起身,在床兩邊看了看,最后在被子下面找到了那張紙條。
  
  “哎,你!”傅西洲真是敗給她了,竟然還惦記著那張紙呢!
  
  阮阮展開紙條,趴在他身上,開始念:“……五、夜色下江邊散步。p.s.最好周五晚上去,有焰火表演看。六、去游樂園。七、拍拍立得情侶照。八、去旅行……嘖嘖,這誰寫的啊,戀愛專家呀!”
  
  “……小姚……”
  
  阮阮板著臉,說:“嗯哼,傅西洲先生,你讓秘書寫這個干什么用?你還想拿著秘笈去搞婚外情不成!”
  
  傅西洲嘴角抽了抽,舉手投降:“好吧,我坦白?!彼麑⑷钊罾貞牙?,輕聲說:“阮阮,認(rèn)識你之前,我?guī)缀跛械臅r間都放在學(xué)習(xí)和工作上,極少與女孩子接觸,更別說花時間去談戀愛了,對這些事情也沒什么興趣。后來我們重逢,你追我,約我時我總是找各種借口推脫。再之后,我們直接步入了婚姻。現(xiàn)在想來,很多必經(jīng)的過程,我們都沒有?!彼麌@口氣,聲音里有歉疚:“雖然你從不說,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遺憾,沒有享受過戀愛的過程與感覺。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一一補(bǔ)給你,是不是太遲了?!?br/>  
  她在他懷里拼命搖頭,眸中已有水汽氤氳,“不,不遲。我很喜歡,十二,我很喜歡?!?br/>  
  其實(shí)很多事情,現(xiàn)在才來做,早就沒有了當(dāng)初的心境,而那些花哨的戀愛形式,她也并不是那么看重,但有什么關(guān)系呢,重要的是,他的心意。
  
  一個戀愛中的女孩子,最想要得到的禮物,不過是被心上人在意。
  
  遲來了很久,但總算,她得到了。
  
  不多久,便是除夕夜。
  
  阮榮升知道阮阮與陶美娟的關(guān)系如今是水火不容,也沒勉強(qiáng)阮阮回阮家陪他守歲,只在小年夜那天,讓阮阮與傅西洲陪他在酒店里吃了團(tuán)年飯。
  
  至于傅家,阮阮也是堅(jiān)決不想去的,想必姜淑寧母子也不想見到他們。
  
  這個除夕夜,只屬于她自己的小家。
  
  有他,還有他的母親。
  
  團(tuán)年飯是在療養(yǎng)院林芝的病房里吃的,本來傅西洲有想過接母親到公寓里來,療養(yǎng)院那種地方,房間布置得再舒適,那也是醫(yī)院,氛圍總顯得清冷了。但阮阮考慮到天寒地凍的,怕林芝不舒服,所以最后還是決定在病房廚房里做。
  
  阮阮與傅西洲一起下的廚,五菜一湯,簡簡單單的家常菜,卻很溫馨。
  
  阮阮用拍立得給傅西洲與林芝拍了合影,又自拍了一張三人合影。
  
  她在照片上寫:我們的第一個除夕夜。
  
  吃完飯,他們陪林芝一起看春晚。九點(diǎn)多,林芝喊困,阮阮便關(guān)了電視,讓她休息。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天空又飄起了雪花,他將她的手放進(jìn)他大衣口袋里,攬緊她肩膀,走向停車場。
  
  車子往家方向駛,快接近公寓的時候,阮阮終于還是開口了:“十二?!?br/>  
  “嗯?”
  
  “今晚……你不去幫喬嘉琪過生日嗎?”
  
  她記得明天是喬嘉琪的生日,也記得他們之間的那個關(guān)于零點(diǎn)的約定。
  
  傅西洲說:“我跟嘉樂說好了,明天一早過去。”
  
  其實(shí)這是他單方面的決定。下午,喬嘉樂就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過去,他直言說,對不起,嘉樂,今晚我去不了了,但是我一定會去幫嘉琪過生日,明天一早就過去。
  
  喬嘉樂當(dāng)即就生氣了,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晚上在療養(yǎng)院,她再次打來電話,先后打了好幾個,語氣從最初的強(qiáng)勢,到最后帶了懇求之意。見她那個樣子,傅西洲心里其實(shí)并不好過。
  
  可有什么辦法?除夕夜的守歲,這么重要的時刻,他不能再次拋下阮阮,去到另一個女人身邊。
  
  喬嘉樂說得對,他確實(shí)自私。
  
  “你有過約定,還是去吧?!背聊似蹋钊詈鋈徽f。
  
  傅西洲訝異地看她一眼,他將車停在路邊。
  
  “阮阮,你說的真心話?”他握住她肩膀,讓她直視著他。
  
  阮阮在他的眼神下敗下陣來,嘆口氣:“……假話?!?br/>  
  他笑了,親親她額頭:“我不要你覺得有一點(diǎn)點(diǎn)委屈。好了,我們回家。”
  
  她點(diǎn)點(diǎn)頭。
  
  終究也是自私的啊。
  
  他們回到公寓,阮阮取出一瓶紅酒,點(diǎn)上蠟燭,熄掉燈,兩人就窩在沙發(fā)上,細(xì)細(xì)碎碎說著話,喝酒,靜待零點(diǎn)。
  
  當(dāng)窗外此起彼伏的焰火聲響起,他俯身親吻她。
  
  “新年快樂,阮阮。”
  
  “新年快樂,十二?!?br/>  
  新年快樂,歲歲有今朝。
  
  在城市的另一端。
  
  蓮城精神病院的病房里。
  
  當(dāng)零點(diǎn)的鐘聲敲響,喬嘉樂看著姐姐不安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神色中帶了慌亂與狂躁,口中念念有詞,西洲,西洲。西洲怎么還不來?西洲去哪里了……她開始揪扯自己的頭發(fā),惡狠狠的。
  
  喬母去拉她,她暴躁地?fù)]著手臂,一巴掌就甩到了喬母臉上,很重,她痛呼出聲。
  
  “媽,你走開,別靠近她?!眴碳螛穼⒛赣H拉開。
  
  喬母捂著臉,坐在床上,唉聲嘆氣,默默垂淚。
  
  “姐?!眴碳螛仿呓?,輕聲哄她:“我們吃蛋糕好不好?我買了你最喜歡的栗子蛋糕,很好吃的?!?br/>  
  喬嘉琪卻置若罔聞,依舊在扯著自己的頭發(fā),手中已扯下了很多斷發(fā),忽然她蹲下身子,開始用頭撞墻,一遍一遍地呢喃著:“西洲怎么還不來,他怎么還不來……”
  
  喬嘉樂忽然沖過去,抓住她傷害自己的雙手。喬母也跑過去幫忙??墒Э刂械膯碳午髁鈽O大,惡狠狠地把她們兩個人撞倒在地。
  
  喬嘉樂坐在地上,咬著唇,指甲掐痛了手心。
  
  她起身,走到桌邊,將桌上的蛋糕“嘩啦”一下,狠狠地掃在地上。
奇台县| 盐城市| 贡山| 河曲县| 五峰| 通化县| 奉化市| 鄱阳县| 岱山县| 博白县| 山阳县| 都江堰市| 丰城市| 壶关县| 喜德县| 门源| 龙川县| 崇义县| 镇坪县| 金秀| 同江市| 林州市| 凯里市| 吉首市| 盐池县| 青河县| 噶尔县| 英德市| 铁力市| 虞城县| 临猗县| 营山县| 鹿邑县| 公主岭市| 左权县| 临江市| 晋中市| 冕宁县| 新民市| 勐海县| 宝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