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霜回過神,就見帝釋天正捂住唇低低咳嗽著。
云初霜又心疼又好氣,她一邊輕拍著帝釋天的背,一邊悄悄看了墨影一眼,示意他退下。
等墨影將房門關(guān)起,云初霜才輕嘆了口氣,低聲哄道:“不要任性好不好?乖,我的血對你有好處,你現(xiàn)在傷的很重,用一般的藥物已經(jīng)沒什么效果了!
帝釋天好不容易壓下了咳嗽,卻抿著唇,沒有說話。
他重新閉著眼,輕靠著床沿,甚至連看也懶得看云初霜一眼。
云初霜無語了。
好吧,王爺生氣了。
不過,換位思考,如果帝釋天無緣無故消失了一年,她也會生氣啊,而且是一看到帝釋天肯定就直接大切八塊的那種。
可她也是真心冤。
她明明就離開一天,一天啊,好不好啊?
看了眼帝釋天緊閉的雙眼,又看了看自己被握得死緊的手,云初霜唇角微微一勾,然后又垂下了眼眸,假意輕輕嘆了口氣。
“既然你這么不想見我,那我還是走好了—”
她作勢欲抽回自己的手,卻見原本閉目的帝釋天猛地睜開了眼睛。
“云初霜,你敢!”
那雙眼睛里寫滿了痛,寫滿了傷,卻又寫滿了害怕。
云初霜的心不由為之刺痛。
這個男人從認(rèn)識初始,就一口一個“小霜兒”地叫,如今這樣連名帶姓地叫她,可想而知,他的心底有多痛,有多恨,可即使再痛再恨,他好像也沒對自己怎樣。
他對她的寵與愛,究竟深到了哪種地步,就連罵,似都舍不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