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蘇牧的臉,韓虎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一瞬間,韓虎想了很多!
一幕幕畫面從腦海中閃過,一切的疑惑,也在看到蘇牧的突然了然了。
“是你做的,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韓虎情緒激動的吼道。從來不知恐懼為何物的韓虎,這一刻卻感受到了如墜冰窖的恐懼。
身為習(xí)武之人,常年刀口舔血,韓虎連死都不怕。但這一刻,他卻怕的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韓虎習(xí)武四十年,行走江湖,見過的狠人多如牛毛。但唯有眼前這個長得跟瓷娃娃一般好看的青澀少年,卻讓他從靈魂深處的發(fā)寒。
梅花宗怎么就突然和盜門對上了,而且矛盾升級的速度這么快,短短半個月時間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幕后是不是有一只手在操控已經(jīng)不是猜測了,無論梅花宗和盜門都可以肯定。但明知道背后有人在操控,雙方卻都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現(xiàn)在看到蘇牧,韓虎立刻想到了這一切定然是蘇牧所為。
可蘇牧為什么要這么做?
換做任何人在知道了是蘇牧后都會有這個疑問,唯獨韓虎不會有。
蘇牧是為了找他!
僅僅為了找到自己,設(shè)計了盜門與梅花宗的火拼,并且把火候拿捏的妙到毫巔,成功讓雙方同歸于盡。而蘇牧,就像一個悠然的漁夫,輕描淡寫的收網(wǎng)。
如此心智,如此算計,他卻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何其可怕!
“你只是為了找我?你便設(shè)計了這個局?”雖然心中已經(jīng)肯定,但韓虎還是尖著聲音問出了這個已經(jīng)在知道答案的問題。
“誰讓你這么不好找呢,梅花宗之中恐怕只有梅老怪和梅英知道你的下落。我上門去問,他們定然不會告訴我。思來想去,如果梅花宗遇到生死大敵的話,你應(yīng)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果然,你真的出現(xiàn)了。你的疑惑已解,你該回答我的問題。那天你為何來殺我?!?br/> “我真后悔,那天沒有殺了你。你太可怕了,一定會成為泊水幫的心腹大患!”
蘇牧眼神一寒,手指瞬間點中韓虎的腰際幾個大穴。
“知道我點你這幾個穴位有什么用意么?”
“哼,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上吧,能從老子口中挖出半個字,我管你叫爺爺!”韓虎咬牙喝道。
“很多人讀書少,有的東西就不明所以甚至事與愿違。九成九的人以為刑訊逼供把人打得越狠受刑者就越痛苦。其實這是錯的,打得越狠,身體受傷越重,身體就會分泌一種酮體以麻痹痛楚傳導(dǎo)。
把人打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唯一的感受只有恐懼而不是痛苦。但恐懼這東西,只要心中堅定信仰根本不是個事。
我封住你的這幾個穴道大有講究,是刺激你的腎上腺的,這樣可以讓你保持清醒和敏感。如此,無論我給你施加多少痛苦,你的身體也不會麻木。
第一個問題,就讓你感受一下痛苦,提問,一袋米能抗幾樓?”
“什么?啊——”
蘇牧手起刀落,切下了三根手指一節(jié)。
“你一定沒見過把一個人當(dāng)切菜一樣切片吧?你今天運氣好,可以見到了?!碧K牧的語氣很輕柔,聲音也很低,仿佛微風(fēng)在他的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