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切記。回基地后便不可再出來,以加密量子信息的形式和天植黨通信,拒絕i先生的一切外出任務,幫助小白強化信息防盜系統(tǒng),對機密信息進行秘密轉移?!鳖伹鋽苛诵?,對洛瑤正色道。
洛瑤注視顏卿如琥珀般褐色的雙眸:“是不是要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們被人盯上了?!?br/> “誰?”
“你方才調侃的那位爺。”
“艸,早知道我就不跟他抬杠了?!甭瀣庎街炜鄲?。
“這可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決的?!鳖伹渎犞h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按理來說是聽不太清的,但冥冥中總有一種直覺:“他回來了?!?br/> 顏卿看向洛瑤:“你快回去吧。把戒指留下?!?br/> “好。”洛瑤掏出精致的小盒子裝的戒指,遞給顏卿。轉身走向門口,靈機一動,邪魅一笑,將盒中的另一外一只戒指戴上。
洛瑤打開門,尉遲殷夔果然就停在離門口五米遠的位置,沒有貿然靠近房間。
此刻,洛瑤見尉遲殷夔,就像婆婆見了新媳婦,滿意得不行,對尉遲殷夔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熱情地對他擺了擺手,嬌嫩的手指上戴著鑲嵌著血鉆的銀戒指。
“hi~”奢華的戒指配上可愛俏皮的笑臉。
尉遲殷夔一臉冷漠,微蹙的眉頭露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思緒,目光與洛瑤對視,權當回應。
“我走啦,你好好照顧我們家顏總哦!”
你家總裁為什么要拖我照顧?
洛瑤的熱情還在漫空飛舞,鑲著血鉆的銀戒還在閃爍不停。
時間瞬間凝固。
一秒,兩秒,三秒……
“……嗯。”尉遲殷夔的鼻腔發(fā)出一個強勢的音節(jié),也有些敷衍的意味。如果不是洛瑤擋著他的路,這位爺開口的幾率應該為o。
洛瑤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轉身狂奔,迫不及待地逃離這個又恐怖又尷尬的氛圍。
尉遲殷夔轉身走進房里。
“回來了?”顏卿側著頭看他,微微一笑。
“嗯?!蔽具t殷夔的鼻腔發(fā)出一個短促的音節(jié),是正式的,且有些愣怔。他看著顏卿,像是沉溺于夢中熟悉的場景和熟悉的對話,不由一愣。
很久之前,室內的燈光透過紙窗,溫柔地灑在荷上池邊,螢火閃爍,帶著少年甜美的夢。
室內,尉遲夫人捏著細針,常年與尉遲老將軍征戰(zhàn)的夫人并不膚白嬌嫩,反而多了一絲大漠女兒的野性?!按峙蹦笾氠樧隼C,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夫人對尉遲殷夔說過:“夔兒,我知,你自生下以后便擔此大任,也怨我生了你。否則,你該像尋常男子,尋一份樂業(yè),上班打卡也好,宅或聚也罷,每每回家,打開家門,總會有一個愛人,招呼你進家門,燈已開好,飯已做好,炊煙裊裊,滿心環(huán)繞。那一句‘回來啦?吃飯吧?!偰芟慈ツ阋惶斓钠v……”
“吃了嗎?”
思及此,尉遲殷夔脫口而出,說完便后悔,但話已出口,又收不回來。
顏卿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莞爾:“餓了嗎?小獅帶回來了嗎?”
“出去吃?!蔽具t殷夔低著頭,目光下垂。
他垂眸盯著顏卿剛剛坐的床沿——那是他的床。
顏卿自己的床比我的床更亂。顏卿把自己的床讓給那個小女孩坐,自己反而坐上了我的床。
思及此,尉遲殷夔思緒有些凌亂,像是纏繞成團的紅線,解不開。
有些煩躁,有些無奈,還有些……不想解。
顏卿第一次見尉遲殷夔這般模樣,低著頭,幾簇蓬松的頭發(fā)當初了殺傷力極強的眼睛,讓人想要撩開看看。這樣的將軍看著有些不自信,像是擔心對方不答應似的,但是又不想要表現(xiàn)出來,只是低著頭掩蓋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