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得不說我和朱孝廉相逢了?!绷株栆矊⑷绾斡龅街煨⒘?,朱孝廉和芍藥如何成親,他如何詢問荷花而人,百合如何指點(diǎn)他等等一一說出。
“原來如此,這就解釋通了。”胖監(jiān)寺道,“我觀你本就是從心所欲的人,想來進(jìn)入畫壁也沒有非分之想。聽到佛家真言,自然心如止水,符合了拈花一笑的奧義。原來如此!我佛慈悲?!?br/> 林陽也隱隱有所感,如今在胖監(jiān)寺大師這里證實了,便有些擔(dān)憂朱孝廉,“我也問過朱兄,他是甘愿與花妖成百年之好的。如此一來,他如何放得下,如何看得空……”
“也并非沒有辦法,只要……”胖監(jiān)寺突然說道。
林陽按照了空和尚的計劃,再一次穿過壁畫,進(jìn)入到小柳撲蝶的花園。
“大哥哥,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毙×鴮觚旙π啡拥揭贿?,朝林陽撲了過來。
原來自從林陽消失了,小柳就拿著一籃子玩具,在林陽消失的地方等著,終于等到了他。
“想大哥哥了嗎,小柳今天做了什么?朱兄和芍藥如今在哪里?”林陽是休息了一天才過來的,因此,畫壁里也過了一天。
“哇……”小柳突然大哭。
“這是怎么了?”林陽忙細(xì)心拍打她后背,防著她打嗝。
“這里好無聊,小柳整天撲蝴蝶,每天醒來都在撲蝴蝶,一點(diǎn)都不好玩……”
林陽嘆息后把從小僧從山下帶回來的泥人木馬一股腦遞給她。看她在回廊找了個地方,垂頭擺弄,林陽躡手躡腳地走了。
“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畫壁里沒有時光流逝,沒有人事變遷,院子里的花被小柳折了,過了兩天來看,那一處又開出一朵一樣的花。
草長鶯飛,緩哥曼舞,芍藥桃粉色的紗裙和嫩綠披帛,在百花中旋轉(zhuǎn)、綻放。墨色長發(fā)梳起高髻,左右簪一只盛放的芍藥,巴掌大小的桃心臉一片緋紅,眼波流轉(zhuǎn),眉目含情。
她的歌聲清麗澄澈,唱到激越之處,越見明亮高亢,沉吟時,也有親密呢喃之柔情。她的歌為一人唱,舞為一人跳,眼波和情意都為了一個人。
林陽第二次嘆息了。
朱孝廉盤腿坐在青蔥草地上,腿上架著一架桐木古琴,琴聲錚錚。曲風(fēng)一轉(zhuǎn),卻成了“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
芍藥會心一笑,一個回眸,就裊裊娜娜地?fù)Q了舞姿。
這兩人真是情意綿綿,旁若無人,一點(diǎn)沒有注意到,雙手交疊在腦后,百無聊賴地望天的林陽。
“不好了,不好了,他們來啦!”
遠(yuǎn)遠(yuǎn)地有人尖叫。
“他們來了……”
“我害怕……”
一時間,靜謐的園子一陣雞飛狗跳。
“芍藥,芍藥,你怎么啦?”
林陽正詫異,突然間聽到朱孝廉焦急地聲音。
“她這是怎么了?”林陽也大步走過去。
“芍藥,芍藥,別怕……別怕……”朱孝廉摟著她,用棉帕細(xì)細(xì)擦拭她臉上的汗水。手在背后托著她,一邊輕輕拍打她肩膀。
林陽看芍藥仿佛失了魂魄,心里也有些慌林。
這可怎么辦!這金甲使者是什么來頭尚且不清楚,若是芍藥被發(fā)現(xiàn)失蹤了或者偷偷成親了,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快和我一起,找個地方藏起來?!卑俸洗掖遗軄?,看了一眼芍藥,問道,“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