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百合姑娘在天水河畔如何了?她是想要留在那里等張生,還是愿意回來了呢?若是我們興沖沖去了,她卻不愿意回來,又該如何呢?”
雖然還沒有想到將百合解決出來的方法,林陽卻十分篤定,能將百合救出來。
“這……自從百合去了天水河,我們就一直沒有見過她。她如今好不好,有沒有完成心愿,我實在不確定?!?br/> “如此說來,此時還需要從長計議?!?br/> 晚間時分,園子里的姑娘們似乎知道來客了,嘻嘻鬧鬧的出來了。一點沒有受金甲使者的影響。
林陽和小柳等人,被眾人圍在中間,討論如何處理百合之事。
“要我說,直接問她不就可以了嘛?朱孝廉和張秀才不都是讀書人嘛,一定可以像張生一樣,直接去天水河的?!?br/> “這怎么說呢?讀書人就可以直接去了?”林陽望向荷花,她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你們不要說這些沒有根據(jù)的事情了,不如踏踏實實想個辦法。”荷花認真起來也有幾分架勢。
“我就是說說嘛,這也是一種方法。不是說不知道百合有什么想法嘛?我有沒有說錯。”那姑娘比小柳稍微大一些,五官精致,神情高傲,她撅著嘴說話,也說不出來的可愛。
“這倒也確實是個辦法?!绷株桙c點頭,朱孝廉此時也注意到大庭廣眾之下,不適合過分親熱,因此規(guī)矩地坐在芍藥身邊。
“此事因為你我二人而起,是應(yīng)當(dāng)由我倆來解決?!敝煨⒘f道。
芍藥抿緊嘴唇,手張開又握緊,抓著茶盞,似乎有話要說。
“既然如此,我們午夜就潛行過去,行或者不行,試一試就知道了。只是,若是不行,只怕會驚動金甲使者。”林陽只作沒看到芍藥的欲言又止,果斷地說道。
“如此,你二人……”
林陽也知道此行不會輕松,因此,那方烏木匣子就在他懷里?!拔覀冏匀挥蟹ㄗ佣氵^去,你們不必擔(dān)憂?!?br/> 朱孝廉聞言刷的一下看過來,靜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道:“你們不要擔(dān)心,我們從白馬寺過來時,主持曾經(jīng)給了我們寶物防身。”說著拿出那柄智慧劍。
那柄劍也是個寶貝,因此被主持裝在匣子里,朱孝廉一直將它背在肩上。
他解下匣子,將它托著放到桌子上,揭開纏著的棉布,只見玄鐵匣子冰冷的光澤冷冷劃過。
朱孝廉念了聲阿彌陀佛。他小心翼翼地掀起蓋子,從打開的角落里,有一道金光突然蔓延開來。
“啊!”
正對著他的芍藥首當(dāng)其沖,被洶涌的力量,撞得倒向身后的柱子,發(fā)出一聲悶哼。臉色顯見有些灰敗。
“芍藥……”荷花趕忙站起身,顧不得被帶倒的茶杯和鬢角半萎的山荷花,三步并作兩步,將面如金紙的芍藥扶起來。
原先和她爭鋒相對的少女,也推開倒在身邊的椅子,走到芍藥身邊,一手搭在她手腕上:“傷了心肺,倒是沒有傷到筋骨。需要調(diào)養(yǎng)些時日,回頭我制些藥丸,小柳你過來取。”
朱孝廉匆匆將劍匣關(guān)上,才走過來,一臉擔(dān)憂。他從荷花手中將芍藥抱過去,小心托著她,臉色十分難看,口里不住說著安慰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