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冤枉她!”田氏又急又怒,頗有一種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的感覺。
“順子娘說的是啊,容姐兒瘦小,怎么可能欺負到你頭上?”
“你剛剛說家里揭不開鍋,可看你一身的膘,分明吃的該比我們好才是啊……”
圍觀人群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擺明了所有人都不信田氏。
田氏氣的渾身顫抖,原地大喊大叫:“你們愛信不信,她就是欺負我了!”
一個婦人揶揄地說:“秀娥娘,有理不在聲高,你要是有理就好好的拿出你的理兒來,這可不是你家,隨便你怎么撒潑,家里人都向著你。”
“是啊,你讓大家?guī)椭阍u理,就得先拿出你的道理。”
田氏怒沖沖地向著那個婦人說:“她忤逆長輩,這就是我的理,你還要我說什么?”
莊容見狀,心知田氏已經(jīng)被激怒到了爆發(fā)的邊緣,她趕忙添一把柴火,說:“大伯母,我身上都濕成什么樣了,是誰欺負誰,你以為大伙看不出來嗎?”
這話落下,數(shù)道目光齊齊落在莊容身上,就見小丫頭渾身濕透,頭發(fā)也是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小身板在秋天的涼風中瑟瑟發(fā)抖。
就有人想起莊容先前說的話,說田氏給那些兔子潑冷水。
恐怕潑的不是兔子,連莊容一起潑了。
“哎喲,怎么說也是一家人,這下手也太狠了……”
“這么涼的天兒,八成要凍病了!”
聽著大家的議論紛紛,田氏只覺得一股子熱血直往腦袋上灌,她咬牙切齒地瞪著莊容,“你胡說八道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洗了澡不擦干,我什么時候潑你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