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善于自我安慰的高帥,重新振作起精神,沖進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灌水、灌水、再灌水,直到肚子有些餓了,這才踩著清晨第一縷陽光走出家門,在小區(qū)邊上的一間早點鋪里把自己的肚皮填飽,然后坐上一輛去往西北方向的公交車。
這時候的京城,就像一座大工地,從南到北,由東及西,整座城市到處都是正在開工建設(shè)的工地。
市民們在抱怨無處不在的暴土揚塵之余,卻也暗自期待著當(dāng)這些工地全部竣工以后,又會是怎樣美好的一幅景象。
位于五環(huán)的西北角外一處偏僻的地方有一條斷頭路,路的盡頭是一座面積廣闊的工地,工地外圍圍了一圈簡陋的圍擋,工地里面剛剛挖完地基,卻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停工了,工地上沒有一個工人,所有的施工機械也都撤離了,只留下一個面積過千平米,深約十幾米的大坑,和坑邊那五座巨大的渣土土山。
前天高家三口開車進京,去谷老家的路上,作為司機的高思陸一個走神出錯了出口,路過這里,胖子當(dāng)時就惦記上了這幾座土山,正好因為未來老丈人從中作梗,約不到王青青,索性化悲憤為力量,好好的擴充一下空間里的土地面積。
胖子順著圍擋的空隙鉆進這座空無一人的工地,看向那幾座高高佇立的土山,目光中帶著一絲迷離,仿佛色狼看到了絕色美女,滿滿的都是占有欲。
這些……都是哥的!
星球管理者空間當(dāng)前困擾高帥的最大問題,還是水多土少,自來水可以為空間提供無窮無盡的水元素,然而構(gòu)成空間土地的元素物質(zhì)卻很難獲取,總不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拿把鏟子隨地刨坑吧?
由此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他的空間里水域面積已接近兩百平米,土地面積卻只有區(qū)區(qū)那十幾個平方。
不大的一塊土地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生長不一的果樹苗,都是這段時間里高帥吃完的果核隨手栽種進空間的,身為一個純農(nóng)盲,他并不曉得這種撒手不管的隨意播種,卻獲得了幾乎百分之百的出苗率,是一種何等逆天的結(jié)果。
在這片密密麻麻猶如插筷子似的一百多棵果樹苗中心,那棵接近一人高,枝繁葉茂猶如鶴立雞群的桃樹顯得分外醒目,卻也令原本就擁擠不堪的土地變得更加局促。
平均每一平米都種了十棵以上的果樹樹苗,這樣的密度哪怕是高帥這個農(nóng)盲,也知道非常的不妥,可他又舍不得把已經(jīng)生根成長的樹苗拔了,自然只能想法子盡快擴大土地的面積。
也就難怪此時的高胖子目光會如此迷離,眼前這五座土山,可不正是他最急需的土壤元素!
天氣晴朗,左右無人,正是吾輩大干特干之時!
為了土地,為了哥夢想中的移動果園,哥拼了!
夜空中的云層很厚,月光顯得有幾分黯淡。
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分,遠處五環(huán)路依舊燈火通明,更映襯著這片爛尾工地的漆黑與死寂。
就在這片漆黑的寂靜中,一個灰頭土臉滿身灰塵的胖子,搖搖晃晃的勉力支撐著自己肥碩的身軀,壓榨出最后一點精神力,從土山上卷起一坨渣土,傳送進虛無之中的星球管理者空間。
此時,他面前這座原本有十幾米高的土山,已肉眼可見的縮水了接近十分之一的體積。
榨干了全部的精神力,高帥終于站不住了,身體軟軟的趴在地上,大腦里似乎有成千上萬枚細針在來回穿刺,痛得他眉頭緊蹙,圓滾滾的腮幫子上的肥肉也在微微顫抖。
大半天不計后果到近乎瘋狂的傳送,以精神力耗盡后昏睡五次的代價,換來的是空間土地擴大了五平米,接近至二十平米的面積。
他已記不清自己這一天里到底傳送了多少次,還是問過逗b后才知道,總共傳送進空間十七噸渣土。
不到二十個小時的時間里,傳送了十七噸物質(zhì)進入空間,單只是想想都覺得是一件何等瘋狂的事情。
要知道在他獲得星球管理者系統(tǒng)至今近四個月的時間里,他之前的單日最高傳送記錄,就是第二次去到與溫蒂遭遇野豬的那個小湖邊,傳送水草、淤泥那一次,忙活了一天一夜,也不過只有十一、二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