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園接回妖刀姬、千反田,大家是一同回去。
剛回到宅邸。
高坂京介又看到了一輛牛車準備妥當……
已經(jīng)是決定與高坂京介夜晚酣戰(zhàn)一場的素裳有些不滿了。
“香子姐姐,京介大人是大家的呀!”
“唔……抱歉,拜托了,素裳?!?br/> 藤原香子連忙將素裳拉到一邊,不斷道歉。
昨夜高坂京介才與藤式部結合。
按照規(guī)矩。
男方在女方家連續(xù)過夜三晚,則婚姻關系成立。
因此高坂京介還要再住兩晚才可以。
“其實白天也可以的。”
“不行,白天京介大人還是要工作的?!?br/> 素裳馬上就反對。
藤原香子心中一動:“現(xiàn)在還有一些時間……”
高坂京介一頭黑線。
你這粉絲為了舔到偶像,節(jié)操都不要了!
約莫是沒想藤原香子這么執(zhí)著,素裳只能無奈退讓。
“京介大人,那就請加油將藤式部小姐娶過來吧。”
“對,加油!”
藤原香子對高坂京介鼓勵道。
高坂京介實在不知道以什么表情面對藤原香子,只是擠出笑了。
雖說藤式部真的很好。
可總不能將其他人給遺忘了。
是以,高坂京介決定是晚一些再走,陪伴著其他人。
“這就是靈米稻苗嗎?”
“是的,很健康,就是長不大?!?br/> 聽到高坂京介要幫忙的靜子飛快回答,心中充滿了激動。
她除了喜歡種地外。
最大的興趣就是研究各種農(nóng)作物了!
當然了,如果能夠幫助高坂京介得益就最好不過~
已經(jīng)是完全將高坂京介當作是男朋友、丈夫來看待。
靜子同樣想成為賢內(nèi)助!
“我試試蘊養(yǎng)……”
“那得小心一些哦,族內(nèi)不是沒人試過,但就和拔苗助長一樣?!?br/> 素裳提醒。
高坂京介鄭重點頭。
其他湊過來的女孩都探著腦袋,眼睛充滿了好奇。
高坂京介閉上眼睛,開始一點點地將靈力輸入靈米稻苗上。
沒一會兒他又睜開眼,手又放在另一根稻苗上……陸陸續(xù)續(xù)。
眾人靜靜看著,屏著呼吸不敢打攪絲毫。
好半晌,高坂京介忽然抬起頭,掃向其他人說:
“我解析了這些稻苗的構造,或許可以試著用陰氣來試試?!?br/> “陰氣?用陰氣來孕養(yǎng)稻苗還能吃嗎?”
對許多修煉知識都清楚的素裳立刻提出疑問。
千反田順勢問道:“什么是陰氣嗎?”
素裳神情遲疑。
“就是重濁、肅殺的氣,很難描述,天地又不能夠缺它……”
高坂京介笑笑。
“是啊,玄之又玄。不過陰陽五行學中不是有「陰陽生五行」一說?”
“喔!你是想收集陰陽兩氣生出五行之氣來孕養(yǎng)這些稻苗!”
素裳腦袋轉得很快,一下子就猜測出了高坂京介的想法。
高坂京介輕輕點了點頭。
“很麻煩的樣子誒,而且收集起來也不簡單?!?br/> “我懂一些陣法,更何況不是有大家?”
“是的!”千反田馬上回應。
黃鶯般的聲音清脆響起。
高坂京介見怪不怪,對大眼睛熠熠生輝的千反田說:
“這兩天我先研究一下如何有效收集。”
“有事請盡管吩咐!”
“嗯,會的。”
高坂京介笑著說道。
靈米之事暫時是解決完。
隨即,高坂京介又陪著其他人練字,順帶指導。
好歹是練了快三十年的字,并且還是受到專門的教導。
他認為自己還是有點指導資格的。
就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后,高坂京介才離開。
將縫制的衣裳仔細打量,二乃有些失神。
認識高坂京介快三月有余,她發(fā)現(xiàn)高坂京介的確是很帥!
從內(nèi)到外的帥!
性格、行為都令二乃感到了愜意。
「京介大人由于夫人的拜托而去了藤式部小姐的家?!?br/> 「在那之前,先陪我聊天、又教導三玖和五月寫字……」
為了填滿大家精神空虛而特意去做的行為令二乃相當有觸動。
最起碼是讓二乃更深層次明白高坂京介渴求的并不是只有她的身體。
這就夠了。
應高坂京介要求,沒再繼續(xù)疲憊練字、看書的三玖則發(fā)著呆。
與姐姐二乃一樣。
熾烈的情感將她的全身包裹著。
她的心頭只覺一陣難言悸動。
「京介大人還是更喜歡這里,喜歡大家吧?」
注意到高坂京介戀戀不舍的舉動,三玖很開心。
五月同樣對高坂京介認真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十分得高興。
一直都想將義務做好的她內(nèi)心深處一樣渴望著被平等看待。
明知道在這個時代是不正常的思想,結果還是有著淡淡的奢望……
如今真正感受到時,只有開心和感動這種情緒~
「等之后一定還是要盡好責任才行!」
五月堅定想道。
絲毫忘記了本人總是一下子潰敗的她暫時沒有這個自覺。
暗中觀察著其他人的藤原香子暗暗失笑。
她算不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在面對藤式部的事情上很難冷靜。
可她的觀察力依舊是很敏銳。
本人是馬上意識到了其他侍女們因為高坂京介的陪伴而好感大增。
恰好,她是很清楚高坂京介似乎對這方面有著很大的執(zhí)著。
她也絲毫不懷疑高坂京介若是察覺到誰心中有異、就繼而產(chǎn)生冷漠對待的念頭。
藤原香子自認為對高坂京介還是有一點了解的。
「對外貌的需求較低,對心靈的純粹方面有很高要求呢?!?br/> 藤原香子不覺掃了一眼高坂京介的第一個侍女——雪之下。
她可是很清楚雪之下還是處子。
每次遇到曖昧之事就會臉紅,會心虛,會假裝淡然。
但慌措的情緒讓細心的人能夠輕易看破。
如今,藤原香子是很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高坂京介完全就將雪之下當作大餐來吃了。
就如同草莓蛋糕中的最后一顆草莓。
食客懷著期待、憧憬、激動等復雜的情緒去吃……
倒不是說高坂京介對待其他人不重視。
只能夠說雪之下這個女孩子更不容易放開身心吧?
嗯,藤原香子是肯定高坂京介有著很大的心理潔癖~
唔!
鼻子驟癢,已經(jīng)是踏到藤式部宅邸的高坂京介暗暗調(diào)整著狀態(tài)。
知道女孩子們一定是在想自己,他內(nèi)心不由變得激蕩。
對比藤式部而言,其他女孩子是真的很好!
一回想到前些天與茨木童子大戰(zhàn)后陰陽失衡時的狀態(tài),他還是很感慨的。
當時藤原香子開門時,素裳和妖刀姬都很尷尬。
高坂京介也有點。
不過素裳和妖刀姬還是很貼心地繼續(xù)幫忙。
平時沉默的妖刀姬是說了一大串話解釋。
其他人先是關切望著他,一副隨時準備去幫忙的架勢。
慢慢回憶起來時,高坂京介是仍清晰記得每個人都是差不多的神情……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
每次想到時,平時不容易害臊的面孔都有點發(fā)熱、發(fā)燙。
“京介大人。”
“嗯。”高坂京介輕輕回應著。
藤式部今日身穿淡紅梅色褂子,外罩表白里紅的羅衫,優(yōu)雅容顏依舊淡漠清冷。
高坂京介很清楚,這位麗人的冷淡并不是刻意的。
只是表情上的缺失。
就好像有些人天生就不愛笑。
藤式部就是這樣,但不并表示她不會高興,開心。
此時高坂京介是發(fā)現(xiàn)她的心情應該是不錯的。
白皙嬌嫩的小手從寬袖中抽出。
修長的手指輕快地在一張青綠色的紙條撫動。
高坂京介能夠很清晰看到一片片淡粉色的指甲在燭光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
“喜歡嗎?雖然說詩是別人的?!备咣嗑┙樾?。
藤式部抬頭,一雙本是幽晦的紫紅色眸子有璀璨隱約閃爍。
高坂京介仿佛看到了麗人眼中流淌著粼粼水波般的動人心弦……
“字很好,意象也好,詩我喜歡?!?br/> “那我給你說說作詩人的狀況?!?br/> “好?!?br/> 藤式部輕輕點頭,面上難得浮現(xiàn)很難察覺的笑意。
在她看來,會不會作和歌都無妨。
她經(jīng)常就有聽說。
一些男女所作的和歌不一定為本人。
這樣一來是少了坦誠。
還不如高坂京介這樣直言不諱,坦誠些好。
當然,如高坂京介愿意在她身上花心思就最好不過。
夜晚聊了許久。
平淡的娟秀眉宇再次逐漸被填滿了春意,卻不再孤獨。
憂郁之態(tài)在起伏間轉變得綺麗,更加奪目,煥發(fā)光彩……
“明天您還會再來嗎?”
“我更想接你過去。”
“……”
本是詢問問題的藤式部默然。
平緩著急促的呼吸,她的情緒逐漸又變得平靜。
因此再說話時都會與平時一樣斟酌多幾分。
“老是待在這總會有些悶的,我那邊也有一些伴侶,都被香子調(diào)理得很和諧?!?br/> “我還想考慮一下。”
“嗯,不答應也不要緊,我有空也能夠接你過去?!?br/> “……”
藤式部又不說話。
一股微妙的心思涌上心。
她已然發(fā)現(xiàn)。
高坂京介對她的占有心思很強烈。
連經(jīng)常與她交流的香子也總給她古怪的感覺。
有些令她說不清道不明。
“京介大人,您是怎么看待我的嗎?”
“很難說,想抱回家就對了。”
高坂京介認真說道。
熱烈的話他不知道怎么說出口,但自己的感覺還是能夠坦誠說出來的。
藤式部性格確實很好。
說是逆來順受吧?
可他并不懷疑這麗人性格很倔強。
因此說話都比較注意。
反而是行動上,藤式部并沒有太注意。
一下輕,一下稍重,一下小,一下又稍大。
這都沒有讓她去皺眉,或者流露出什么不樂意。
即使是現(xiàn)在不規(guī)矩,高坂京介也還是能夠看到藤式部很冷靜。
藤式部有很強烈的自我思想。
這對高坂京介很有挑戰(zhàn)性。
宅邸的其他女性也有,但也就雪之下會這么強大。
畢竟雪之下性格本就是最復雜的一個。
“京介大人能夠這樣說,我很開心,不過我并不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女人?!?br/> “我有不同看法,曾有詩人曰——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京介大人原來是喜歡我這種女人……”
“不要這樣說,反正在我看來你很惹人憐愛?!备咣嗑┙楹芸隙ǖ?。
為了表達自己的堅定,他連動作都停了下來。
若是讓女人有一種「他只愛我身體」的感覺,攻略基本是失敗了。
他可是要十全十美,不能夠就這樣舍小失大!
藤式部奇怪地看著高坂京介。
由于兩人此時是相擁狀態(tài),她能夠很清晰感受到高坂京介的狀態(tài)。
想了想,她繼續(xù)抬手又牽起高坂京介的手。
“您無需這樣證明的。”
“……”
高坂京介干笑。
面對藤式部如此寬廣的胸襟,他一時間只有佩服。
穿越第124天
快到卯時,天色破曉些許。
見高坂京介起床,只休息一陣子的藤式部也起床給高坂京介服侍穿衣。
“我今晚會過來的?!备咣嗑┙猷嵵氐馈?br/> “我期待京介大人您過來?!?br/> 藤式部臉上浮現(xiàn)一絲絲不明顯的笑意。
高坂京介倒是吃驚,也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溫和笑笑。
不久,兩人分別。
藤式部坐在錦榻上,仿佛在靜靜等待著什么。
鈴鈴鈴~。
窗戶邊上下有鈴音聲聲脆耳。
藤式部抬頭望著窗邊,發(fā)現(xiàn)房間是多了一個裝飾。
“占風鐸比外面寺廟的小巧許多呢……”
藤式部輕聲自語。
閉目感受著小巧飾物奏出的清涼音色。
辰時。
高坂京介沒回到宅邸。
他徑直就去到官寮開始工作。
從藤原知行那里拿過賬本,就仔細核對賬目。
本人并不是信不過藤原知行,而是清楚底下容易出現(xiàn)欺瞞現(xiàn)象。
秦氏子弟要入駐這里,那總得將人給趕走一部分。
因此需要有條不紊地去尋找一些人的過錯。
只要有過錯,他按照律法處理了自然是很正常的行為。
畢竟總比什么由頭都不找,就光說一句「我不爽」就趕人走吧?
像藤原保輔式的行為雖然可以依靠職權權力做到。
可后果是相當美妙的。
前天其他人都沒看清詔書內(nèi)容,一群人就急哄哄地先將藤原保輔拿下。
這未嘗不是因為藤原保輔太過肆意妄為。
設身處地而想。
若是自己察覺到別人會對自己不利、會損害到自己的利益。
那么自主產(chǎn)生敵意情緒也相當自然吧?
如今。
高坂京介是想盡量降低大家的這種情緒。
和一群人對著干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哪怕后續(xù)真要當檢非違使廳的老大,那也得拉攏一部分,打壓一部分。
現(xiàn)在自不必提,他就是在找打壓的對象。
“昨日在對待私奴婢上有沒有誰不規(guī)矩?有誰你直接說出來?!?br/> “……是?!?br/> 藤原知行心中緊張,還是努力保持鎮(zhèn)定地去回答。
原檢非違使佐藤原保輔的私奴婢的確都是一個個姿色姣好的女性。
前去抄家的藤原知行馬上就注意到這一點,因此都派遣比較老實的人去看守。
可總有一些滑頭的想要占便宜。
而高坂京介卻突然問起這個,很明顯是知道、或者是覺得肯定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但突然就讓他說出責任人……這很明顯就是要算賬。
「看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京介大人開始對這些普通火兵下手了?!?br/> 事實不出所料。
當天高坂京介就處理了一批火兵。
隨后在坊市的收費上又如之前那樣嚴格執(zhí)行了起來。
并言明再有觸犯就不手下留情!
火兵火長們是開始人人自?!?br/> 比較少去謀取利益的大志少志、大尉少尉并沒有去多關注這種小事。
縱然其中一些火兵是自家的后裔,但都不知道隔了多少個血脈了,哪里還會在意?
更別提高坂京介明顯就是比從前還得勢。
時刻關注朝堂信息的他們早就清楚了道長最近是開始爭奪起了關白之位。
而高坂京介這個被道長認命為檢非違使佐的人明顯就是道長的附庸。
誰會有那種魄力為了區(qū)區(qū)幾個火兵而與高坂京介去爭執(zhí)?
正午時分。
高坂京介回到住處。
一回去與藤原香子說了些藤式部的事,接著就去做收集陰陽二氣的準備。
京都中鬼魅橫生,陰氣并不少。
陽氣天地之間更是不少。
兩者用陣法收集起來并不難。
“陣法我也有聽聞,但族群遷移過來時就遺失了不少?!彼厣迅锌卣f道。
高坂京介笑道:“你想學我教你,還有其他人?!?br/> “不是沒有靈力就學習不了的嗎?”
“你那種的要求比較高,我有低要求一些的,靜子、愛瑠你們都想學是吧?”
“啊……這可以嗎?”
“不太妥當呢?!?br/> 聽到高坂京介詢問自己,靜子、千反田陸續(xù)回應。
靜子是驚愕。
她好歹是對日本各個時代的歷史都有最基本的了解。
打個比如。
就說計算,連現(xiàn)代世界中最普通的加減乘除都是秘傳!
除了商賈外,就只有國君級別的人會精通,能夠說是「世襲制」。
千反田也很明白這一點,馬上就委婉拒絕了。
“沒關系,不要和其他陌生人說就好了,算不得是什么了不起的知識。”
高坂京介笑道。
他家學淵源,因而本身傳承到的知識許多,一些最基本的知識流傳給身邊人很正常。
若是能夠?qū)W習得精通,他也愿意去更加認真教導。
至于其他陌生人知道了?
他應該是會去下狠手的。
畢竟,偷學技術在哪里都是禁忌。
“這不好吧……”
“你這欲迎還拒的表情我很喜歡?!备咣嗑┙檩p笑摸著靜子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