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蘇醒
紅菱白芷帶著王富強,直接走入懸空寺大殿,然后將王富強放在一個蒲團之上,個宗門強者自然跟著走入大殿。
紅菱將王富強放下之后,直接起身,對著這些宗門強者冷聲道:“全都出去?!?br/> 各宗門強者愕然,但也只能退出大殿。
紅菱直接施展神通,將大殿的門窗全部關(guān)上,然后問道:“怎么樣?”
白芷的眼睛一直盯著王富強,說道:“性命沒什么大礙,好像是有什么能量在保護著他,這股能量跟我好像有著一些聯(lián)系,所以我應(yīng)該可以將他救回來?!?br/> 紅菱松了一口氣,點頭道:“我給你護法?!?br/> 白芷點了點頭,雙手結(jié)印,一根跟藤蔓不斷出現(xiàn),然后順著王富強的身體蔓延,接著竟是直接融入王富強的身體,跟王富強身體中的經(jīng)脈完全融合,在那些光芒的作用下,竟是將王富強的傷口強行愈合,雖然很慢,但確確實實是在愈合。
藤蔓不斷出現(xiàn),越來越多,很快整個大殿都已經(jīng)被藤蔓占據(jù),有些甚至至極沖出了大殿,開枝散葉,瘋狂吸取天地靈力和外面的陽光。
大殿外,各大宗門的強者全都看著大殿,全都皺著眉頭,很久都沒有人離開,每個人都在猜測,都在尋思。
就王富強的傷勢來看,就算是大羅金仙,怕是都無法救回來。
一劍穿心而過,別說王富強只是謫仙人,就算是真仙,也必死無疑。
隨著時間持續(xù),各大宗門的強者開始議論,直到深夜才各自退去。
第二天,懸空寺還是照常運行,還是有人前往懸崖那邊換防,但每個人的心情都變得很沉重,每個人在路過大殿的時候,都會去看一眼大殿。
大殿周圍,由蘊靈門大長老帶領(lǐng)蘊靈門弟子守衛(wèi),不眠不休。
心情最沉重的,應(yīng)該就是蘊靈門這些弟子,因為在大殿中的那個人,是他們的師叔祖,如今這位師叔祖生死未卜,整個蘊靈門的前途一片茫然。
在王富強等人回到懸空寺的當(dāng)天,大長老就讓門中弟子將消息傳回蘊靈門,不管怎樣,這件事都必須告訴掌門真人,否則一旦出現(xiàn)什么問題,真不是他周賢一個人就能夠扛下來的。
這位小師叔的關(guān)系實在太大了,大到會直接影響整個劍氣山河的局勢變化。
第三天,懸空寺依舊照常運轉(zhuǎn),但私底下已經(jīng)有人開始議論了。
很多人都覺得這位蘊靈門的師叔祖,這一次怕是挺不過去了。
除了議論這位年輕師叔祖的生死,自然不免要議論接下來的局勢變化,但這些議論基本上都會被門中長輩制止。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時間。
十天以來,懸空寺大殿沒有一點變化,依舊跟第一天的時候一樣,被封得死死的,先是有蘊靈門強者守著,然后是那個傳說是一頭大妖的紅衣女人守著。
十天時間,沒有傳出那位年輕師叔祖的任何消息,是死了,還是沒死,沒有人知道。
張劍湖坐在一張凳子上,那把長長的鐵件橫放在大腿上,他低著頭,有些擔(dān)心。
之前自家?guī)煾甘茉僦氐膫?,他都不?dān)心,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師父絕不會死的,可這一次,就連他都沒有這樣的自信了。
那些人說了,師父這一次是被季長河傷的,一劍穿心。
這樣的傷,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已經(jīng)換了一聲儒衫的小乞丐走到他身前,開口問道:“你怎么了?”
張劍湖搖了搖頭,說道:“沒事?!?br/> 小乞丐哦了一聲,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手指揉捏著衣角。
許久后,張劍湖抬起頭來,問道:“阿紫,你說咱師父會不會死?”
小乞丐一愣,然后說道:“是你師父,不是我?guī)煾??!?br/> 張劍湖一愣,皺眉道:“你這么說話,也是師父沒聽到,不然得多傷心啊?!?br/> 小乞丐撇了撇嘴,冷哼一聲。
張劍湖嘆息一聲,繼續(xù)道:“師父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么辦?”
小乞丐一愣。
是啊,要是那家伙真的死了,他們怎么辦?
她抬起頭來,看著前面低著頭的張劍湖。
她突然覺得,這個家伙也是挺可憐的,比自己還可憐。
這個家伙雖然有很多同門,但她其實能夠看得出來,他在蘊靈門似乎并不受待見,若是他這位師傅死了,肯定會很慘的,弄不好就要被趕下山去,到時候就要跟自己當(dāng)初一樣,只能乞討。
自己運氣還好,最起碼遇上了老乞丐,才沒有餓死,可這家伙要是去了山下,就他那脾氣,就算不餓死,肯定也要被人打死的。
這般一想,她似乎想要安危張劍湖幾句,可她又實在不會安慰人,便說道:“放心吧,那家伙命大得很,肯定死不了?!?br/> 張劍湖一下抬起頭來,眼中有些光芒,問道:“你怎么知道?”
小乞丐一愣,然后說道:“老乞丐說的啊,你別看老乞丐是個乞丐,他可是還會算命的,而卻算得可準(zhǔn)了。”
張劍湖問道:“真的嗎?”
小乞丐沒有回答,一個聲音便回道:“真的?!?br/> 一個婦人走了過來,正是五娘。
當(dāng)初將趙雪晴送去蘊靈門之后,五娘便關(guān)了酒館,跟著王富強來了懸空寺,應(yīng)該是擔(dān)心被那些宗門強者察覺出什么,所以到了懸空寺之后,極少出來走動。
五娘走了過來,坐在兩人身邊。
兩人的目光都看著她。
五娘坐下后,繼續(xù)道:“我能夠看出一些人的命數(shù),你們師父的命數(shù)我卻看不到,所以他肯定不會死的,最起碼不會是現(xiàn)在死?!?br/> 張劍湖皺眉道:“可他們說,師父被季長河一劍穿心,很難活了。”
五娘點了點頭,說道:“一般人若是受了這樣的傷,是很難活下來,但你們師父不是一般人?!?br/> 兩人一愣。
五娘接著道:“他是謫仙人嘛?!?br/> 兩人愕然。
半晌后,張劍湖點頭道:“師父肯定沒事,說不定明天就會好了?!?br/> 五娘微微一笑。
張劍湖起身道:“我去練劍,不然師父醒了,要是知道我沒好好修行,肯定要生氣的。”
說完走了出去,真的開始練劍。
小乞丐皺眉道:“該不會是嚇傻了吧?”
她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要真是這樣,那就更可憐了。
五娘看著她,好奇問道:“你不擔(dān)心?”
小乞丐反問道:“我干嘛要擔(dān)心?”
五娘一愣,竟是無言以對。
時間繼續(xù)悄無聲息的流逝,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
而這段時間,張劍湖總是在院子里練劍,練累了,就會停下,然后抬眼看著大殿方向,看了很久很久之后,就會走回那張石凳上坐下,開始思索。
他真的有些害怕。
以前不覺得,如今才發(fā)現(xiàn),師父一旦真的有了什么危險,或是就這么離開了他,對他來說,是真的有些無法承受。
張叔已經(jīng)走了,師父可不能再跟張叔一樣了。
小乞丐每天倒是無憂無慮,該吃吃,該喝喝,沒事還在懸空寺四處逛蕩,但不知為何,每天她總要經(jīng)過大殿一次,每天總要看大殿一眼,要么笑,要么皺眉。
當(dāng)然,這些都沒人發(fā)現(xiàn),她也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懸空寺異常平靜,冥界那邊,并沒有像各大宗門強者所預(yù)想的那般,趁著這個機會對懸空寺發(fā)起攻勢,甚至連之前偶爾會出現(xiàn)一兩頭魔物的情況也不再發(fā)生,完全就像之前大陣沒有被破壞的時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