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姬舒之外,在場所有人皆是大驚失色。
尤其是那些特地趕來支持姬定的儒生們。
他們都傻了。
你不是儒生嗎?
怎么一上來就罵我們的圣祖?。?br/>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甚至有些儒生手都已經(jīng)握住了身旁的長劍。
此人決不能留。
唯獨姜季武看得是激動不已,“罵得好!罵得痛快!”
他身邊一人問道:“季武,你與儒生有仇么?”
“沒有?!?br/> “那你為何這般開心?!?br/> “你不覺得罵得痛快么?”
“呃...!”
.....
那左槐也是懵了,直接罵孔子禽獸也,那肯定不是儒生,他神色稍微緩和幾分,不禁問道:“難道你尚刑名之學?”
姬定立刻道:“商鞅,禽獸也?!?br/> 左槐心里漸漸有些發(fā)毛,這是一個瘋子嗎?又問道:“難道你是尚無為之術(shù)?”
姬定呵呵道:“老子,禽獸也。”
這...!
在坐的人都傻了,饒是儒生們都完全沒有站出來與姬定叫罵的念頭,這絕逼是當世第一猛人。
沒了!
明天這人鐵定就沒了。
你這好了,直接將當今最為顯貴的學派全都給罪了,指定活不過今晚啊。
那還罵他作甚。
通知他的家人,準備幫他收拾吧!
饒是殷順且等人不禁也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我們跟他可沒有一點關(guān)系。
狠人見多了,沒有見過這么狠的。
左槐大腦也有些不太想事了,眼巴巴地問道:“你總不會是我們墨者吧?”
姬定仿佛機器人一般念道:“墨子,禽獸也?!?br/> 左槐聞言,立刻從懵逼進入勃然大怒的狀態(tài),指姬定道:“豈有此理,你膽敢罵我們圣祖?!?br/> 在場的其余墨者,也紛紛起身,怒目相向。
而在場的人,都已經(jīng)覺得是頭昏目眩,這是在干什么?
蔡夫人不禁看向姬舒。
這是什么情況?
姬舒卻只是微微一笑道:“姐,我方才就說過,最好不要與這人接觸。”
然而,就在這時,姬定突然微微一笑,拱手道:“你們輸了?!?br/>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怔。
怎么就輸了?
這從何說起??!
他們完全在狀況之外。
饒是姬舒不免都疑惑地看著姬定,她可是剛好數(shù)到九十二。
左槐愣了半響,才道:“你胡說什么,我怎就輸了?!?br/> 姬定笑道:“我且問你,兼相愛可是墨家學問的核心思想?”
左槐點頭道:“這是當然?!?br/> 姬定道:“那你們就輸了。”
左槐困惑道:“此話怎講?”
姬定笑道:“我罵的孔子的時候,你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對我是和顏悅色,我罵老子的時候,你們也沒有生氣,唯獨我罵墨子的時候,你們個個是暴跳如雷,如果是兼相愛,那你們對這些人的愛,應該是一樣的,但事實卻證明,你們就只愛墨子,不愛他人,你們自己都不兼相愛,你們還有臉拿兼相愛與我來爭論嗎?”
“我...我...!”
左槐一時語塞,不知怎說是好。
“妙哉!妙哉!”
殷順且撫須哈哈笑道。
富術(shù)也點頭道:“真是精彩!一語便道出墨者的軟肋?!?br/> 不少人亦是恍然大悟。
如此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