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有點愣氣,也顧不上什么了,跑過去伸手就想要把卷閘拉起來。
“啊……”許柔慘叫了聲,向著后面退去。再看雙手,紅的可怕,顯然是被燙傷了。
她忘記了大火之中,這卷閘豈能幸免?,F(xiàn)在后面打不開,前面都被卷閘壓住。
就連窗戶都有卷閘,自己那時候為什么就做了這么個設(shè)計,再看周圍。
保齡球與軌道,球瓶什么的。這可是自己與謝小天的心血,可是眨眼之間什么都沒有了。
“哇……”許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著雙膝就哭了起來,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堅強。
謝小天你他娘的到底在哪里,老娘就要嗝屁了。你再不來就永遠(yuǎn)也見不到我了。
許柔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關(guān)門閉窗,火勢越來越大,眼看就要葬身火海了,也等不到外面的救援。
許柔心想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于是氣沉丹田,深吸一口濃煙。緊接著猛然張開了嘴巴。
“救命啊……”
與此同時,謝小天的自行車鏈子咔的聲,斷了,謝小天罵了聲,緊接著一把將自行車摔下了橋墩。
于是化作一道黑影,向著保齡球館跑來。遠(yuǎn)遠(yuǎn)他就看到了沖天的濃煙與火光。
謝小天全身巨顫,小柔千萬不要在里面。等著我,等著我!
但是事不如人愿,謝小天眼看就能跑到保齡球館了,但是他剛剛拐過角,就聽見了那摩托的轟鳴聲。
十幾輛摩托車的大燈同時開啟,黃毛的雅馬哈一轟油門就向著謝小天沖去。
謝小天眼睛被晃得剎那失明,他只想著要趕緊沖到保齡球館,壓根就沒有想著停下來。
因此謝小天依然如同一道狂飆,向著迎面沖來的雅馬哈射了過去。數(shù)十號小混混愣住了。
這謝小天身上的事情的確是每件都邪門,竟然自己送死。那黃毛有點膽怯,但是兄弟們都在后面看著呢。
尤其是在光頭面前,這可是他表現(xiàn)的好時機,如果讓光頭高興,說不準(zhǔn)回去報告給豹哥,日后飛黃騰達。
黃毛狠狠了心,用力的采下了油門。呼嘯著向著謝小天沖去。兩道如同閃電的東西,在瞬間碰撞到了一起。
“轟……”一聲巨響,緊接著就看到一團火焰爆裂。那摩托車瞬間起火,隨后向著人群里面狠砸。
而謝小天同樣不好受,一樣被猛然拋向了后面。砸在地上面,狠狠的摩擦出了一道血痕。
胸口的肋骨發(fā)出了幾聲脆響,顯然是斷裂了。謝小天張口吐了股鮮血,剛才他就感覺自己胸口亮了起來。
然后他就沒有被那車給直接撞穿,謝小天爬了起來,用力的搖了搖那撞在電線桿上的腦袋。
隨后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向著保齡球館趔趄的走去。速度不快,但是他雙目血紅,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留下血印。
對面的毒蛇堂小弟們就愣愣的看著呂小布走向了他們,然后想要從他們身邊穿過。光頭嗨了聲。
這要是讓你大搖大擺的走了,老子們以后也不用再混了。
“屌絲男的雄起啊,看看黃毛死了沒有,這要償命啊,長毛,你還等什么?”
光頭喊了幾聲,那邊有人說黃毛殘了,隨即看向了長毛,長毛挎著一條胳膊,另一條手里提著長刀。
刷的一刀向著謝小天的后背上砍去,謝小天全身受傷,到處都是斷裂的骨頭,怎么能躲開這么一刀。
哧的聲,后背上拉開了數(shù)寸深的口子。謝小天被砍得爬在了地上,緊接著周圍的小弟們騎著摩托開始繞著旋轉(zhuǎn)。
謝小天沒有看兩旁,他只是死死的盯著那保齡球館看。他耳力很好,隱隱的已經(jīng)聽到了許柔的叫喊聲。
謝小天現(xiàn)在什么念想都沒有,他就是想要快點見到許柔,快點救出許柔。
因此他依然直直的向著親愛難免走去,光頭冷笑了聲,摩托開了過來,緊接著一棍子摔在了謝小天的背上。
鮮血狂涌,謝小天再次砸在了地面上。但是他又爬了起來,結(jié)果又被轉(zhuǎn)過來的小混混砸中了后背。
如此數(shù)十次,謝小天全身傷痕,鮮血狂涌。爬在地上幾乎站不起來。
大火依然在熊熊燃燒,謝小天的頭不甘心的看著那里,腦袋死死的抬起著,就算是做鬼,他也會到那里找許柔。
“他娘的太浪費老子們的感情了,還以為你多厲害啊。來,把雞血孝敬上,看看到底是不是鬼,哈哈……”
光頭囂張的大笑著,眾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謝小天這個屌樣也能做鬼嗎?虧他上午還把眾人嚇唬成那樣。
于是從摩托車旁邊一桶桶雞血提了出來,緊接著全部給謝小天澆在了身上。
雞血澆的謝小天全身上下都是,他那身剛剛訛來的衣服被全部浸濕了。
血水順著后勁流了下來,滑過脖頸,又滑過那皮繩,最后流滿了那金黃色的珠子。
忽然那珠子閃爍了幾下,緊接著那上面的鮮血就被瞬間吸扯了進去。
按理說一般的佛器受到污穢的影響,反而會消失掉靈性,佛性屬于至剛,而那雞血則是至陰之物。
可是沒想到這珠子遇到鮮血之后,竟然愈發(fā)亮了起來,看樣子反而有了動靜,難道說這珠子不是佛珠?
謝小天只感覺從胸口流轉(zhuǎn)出一片冰涼的氣息,緊接著全身上下都有了很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