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幾次沙偉才不經常來找她了,而是每次見到她,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曖昧眼神。
而且,每次只要他們偶遇,這人手里就會拿著一本掉了皮的詩經,收腹挺胸,用蹩腳的普通話大聲朗誦。
“這變化了策略啊”溫竹剝了橘子,往正在給她判卷子的唐晚嘴里塞了一口,唐晚嗯了一聲,“每次這人看我眼神,毛毛的,快高考吧,考完也就不跟他有啥聯(lián)系了”
“你在信上跟你對象說一聲啊”溫竹捅捅她胳膊,“好讓他有危機感啊”
“他?危機感實在是太足了,我怕鬧出事”這人在軍隊里表現(xiàn)的好,她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讓他分心,上次他寄信說,過年那次去軍院深造,就是職位有調動的可能。
這個男人確實是當兵的料,她能做的就是不拖他后腿罷了。
“切,他要能娶到你,實在是他前輩子修來的福氣”溫竹皺皺鼻子。
“這話我認可,不過暫時不接受你的拍馬屁,這次考試不達標,要罰!”
很快,屋子就傳出她的哀嚎。
這周三溫竹爺爺過生日,她中午上完課后被車接走,第二天才會回來。
唐晚正巧今晚要給大家總結這段時間看好的題目。
其實也就是押題了。
回家時候已經晚了,平時走這段路還行,今個沒了溫竹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她心里還真是帶著點毛毛的感覺。
剛出學校沒多遠,要過一個巷道,黑漆漆的,唐晚實在沒膽子。
在原地等了會,看看有沒有同學跟她一道,但等了十來分鐘還沒來人,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張爸每次都瞅著時間點,等她放學呢。
只是,剛走到一半,前面黑漆漆的地方,突然閃出了亮光。
燈光一閃一閃的,唐晚往前走的步伐亂了。
心突突直跳,心底閃過不好的念頭,轉身就往回跑。
心跳的都快超過負荷了,就在這會,她聽到后面有人叫她。
“唐晚,唐晚!”是熟悉的聲。
唐晚腿一軟,險些摔倒。
沙偉才飛快的追上了她,氣喘吁吁,“你,你跑什么??!”
“我還想問你,你追什么!你不追我的話,我用的著跑?”雖然不喜歡沙偉才,但他同那些流氓比起來,還是他靠譜點。
不過,唐晚狐疑起來,這人守在她回家的必經之路,而且還在黑燈瞎火的時候,肯定也沒存著好心思。
唐晚步伐沒放慢,反而越發(fā)的快了。
“唐同志你別走這么快,走慢點,我有話跟你說”沙偉才暗罵她故意吊人胃口,這些日子,他可是每天都寫情詩給她,她先前是沒收,但后來不也被自己的才華打動,然后給他回信了?
當時不是寫的挺露骨的,這會咋就這么矜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