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過,改革肯定有不小的阻力,你頂不住,那就回歸到原來局面就行”盧衛(wèi)平在唐晚的辦公室里,抱怨完之后,得到這么一句話來。
盧衛(wèi)平眼圈黑的不行,聽到她回話后,苦笑一聲,“咱們說的輕飄飄的,但是,你不知道啊,這幾天已經(jīng)好幾個大師傅鬧著不干了,他們一走,這生產(chǎn)線可就全都停下來了!”
“讓他們走!”唐晚啪的一下摔了鋼筆,怒目而視!
“別急,別急啊,咋就發(fā)起火來了呢”盧衛(wèi)平孬了,本來來求情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他媽從小就侵染在生意經(jīng)里,也曾經(jīng)跟自己說過,‘水至清則無魚’,這話不管是在哪個圈里,都適用無比。
這些偷奸?;?,他們都清楚,可是,沒辦法,廠子運營還得靠著他們。
所以很多時候,他媽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一開始貼著報紙,理由倒是好,說是要避風,我把報紙拆了,換上了塑料薄膜,這下好了吧?敞亮,連點涼風都透不進來!”
盧衛(wèi)平趕緊點頭附和,誰說不是呢,以前進了廠房,那就跟個屠宰場似得,這會進去,敞亮,而且,她還把屠宰的跟褪毛加工這些工程,都分開了,廠房進去也不至于亂七八糟的味道彌漫糾結(jié)在一起了。
“叫著冷,叫著冷,這么大的廠子,光有暖氣,卻沒送暖,我去跑到旁邊的鐵廠,把管道弄通了,咱們這算是有了暖氣吧?”
是啊,有暖氣啊,有暖氣多好啊,這么冷的天也不用縮著脖子,不敢伸手了。
唐晚在屋里,里面直接穿著一身白色粉色混合的高領(lǐng)毛衣,多洋氣啊。
“他們工資降低了嗎?福利減少了嗎?我不就是說不許把公家東西,拿到自家,也不許私下販賣,這就惹了眾怒,嚇得這總經(jīng)理面無人色的跟我求情,要我高抬貴手?”唐晚冷哼一聲。
盧衛(wèi)平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唐晚人家說的有道理啊,為啥自個就沒弄清楚呢。
“你回去跟他們說,誰愛走走,這也不缺那幾個攪屎棍!”唐晚看到辦公室門外幾個人頭攢動,知道這是所謂的代表在外面聽墻角呢。
底氣更加足了,“既然要我來,那我就得干出個樣子,新官上任還三把火呢!我這還沒燒呢,就要給我潑冷水!”
再過兩年,這些國營單位一解體,這些人全都得失業(yè),下崗!
一群不服管教,把自個當天王老子的,誰稀罕要誰要!
盧衛(wèi)平被她訓斥的一愣一愣,看她氣的脖子上青筋都起來了,趕緊遞過去茶,“別生氣,別生氣,你的旨意我一定會給人傳達的,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br/>
“沒出息!”門外為首的大師傅李鋼聽完后,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嘴。
里面沒說啥重要的內(nèi)容,他揮揮手,示意大家伙走。
到了廠房里,他這鎖上門,里面是幾個小組長,大家聚在一塊開會。
“李師傅,你說,這咋辦”
李鋼自己是做鹵肉類的,祖上三代都是廚子,他之所以能在這被人尊敬,那可是有手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