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村的另一邊,則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但是這里卻是一片漆黑,仔細(xì)看是一處不大的山洞。
幾盞油燈在墻壁上,搖搖曳曳的,并不能把山洞照亮,反而讓這里變得更加可怖。
韓碧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臉上綁著面巾,悠然的在山洞里踱來踱去,對面的空地上放置著十幾個黑黝黝的鐵質(zhì)牢籠,而每一個牢籠里面靜靜地待著十幾個人。
他們穿著不同的服飾,一身江湖打扮,正是那些失蹤的江湖人士。
雖然被設(shè)計鎖在牢籠里,但是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讓他們并沒有驚慌,只是死死的盯著不遠(yuǎn)處那個矮胖的蒙面人而已。
最左邊的一個牢籠里,里面坐著乾元宗的弟子還有李無心,看他們頹靡的模樣,已經(jīng)被困了很久了,當(dāng)然,其他門派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更慘鼻青臉腫的,能夠坐著就算是很好的了。
看了半晌,李無心忽然嘆了一口氣。
“韓碧空,你還是把臉上的面巾摘下來吧,看著你這樣的裝扮,真的讓我很尷尬啊,你就不能裝的專業(yè)一點嗎?”
周圍的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這貨五短的身材,聲音跟殺豬一樣,就算包了一層夜行衣的皮,還是讓人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哈哈哈,摘下來又如何,現(xiàn)在你們都在我的手上了,難道還跑的了不成?!?br/> 韓碧空毫不在意地把面巾摘下來,露出一張滿是橫肉的臉。
“你到底想怎么樣?把我們誘騙到這里,你難道不怕我們這些門派聯(lián)合起來剿滅你赤云宗嗎?”
也怪自己一行人大意,原本就算是這些人在劉家村設(shè)計好了埋伏,自己也不可能會這么輕易地被抓。
只是自己這些弟子實在是太過桀驁不馴,仗著在建安府第一大宗派的名頭處處刁難別的宗門。
當(dāng)眾人陷入險境時,這些赤云宗的人首先就要拿下自己這個這個最大的威脅,這時卻沒有人來相助。
而赤云宗準(zhǔn)備充分,還有高手埋伏,自己的人很快就被捉到了這里。
乾元宗一敗,其他的宗門也很快土崩瓦解。
“不愧是乾元宗的人,李堂主果然有大將之風(fēng),我們把你們請到這里來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們把自己宗門的秘籍寫出來,我們就放你們走,當(dāng)然,各位也不要以為我們是好糊弄的,你們宗門里有什么秘籍我們早就調(diào)查過了,如果你們愿意合作,自然一切好說,我們以禮相待。”
“若是我們不合作呢?武功秘籍乃是我宗派之秘,豈能拱手讓給你?!?br/> 其中一個弟子硬氣的說道,看起來頗有骨氣。
韓碧空淡淡看了一眼那個弟子,一個很消瘦,頗為清秀的男子。
韓碧空面色如常,從旁邊的人手里拿過長刀緩緩向那男子逼近,原本他周圍的人紛紛遠(yuǎn)離他,那男子臉色一變,也感到了一陣不好的預(yù)感。
“不要,我只是說說而已,你不能殺……?。 ?br/> 韓碧空觸了下?lián)u搖欲墜的男子,那男子轟然倒地,那男子睜大了眼睛,帶著不甘、悔恨,似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長刀赫然插在他的胸口上面,刺破了胸腔,貫穿整個右胸,猩紅的鮮血順著長刀滴滴答答往下滑落。
不單是這個弟子的宗門,就連其他門派都被韓碧空給嚇到了。
江湖爭斗他們見多了,只是這樣將人命當(dāng)做螻蟻,半句不和便提刀殺人的事情卻不常見,這人,就是個劊子手。
“不愿意合作的就是這個下場,是秘籍重要還是命重要,你們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br/> 韓碧空淡漠的說道,又看了一眼李無心的方向。
乾元宗的人看見韓碧空看過來,急忙向后面退了一步,生怕他又要殺人。
“哼……”韓碧空輕蔑一笑,生滿橫肉的臉上竟有些許冷峭,“李堂主,不知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
“好,不過如果我們把秘籍寫下來,你是否能真的放我們走?還有,不準(zhǔn)跟我派宗門泄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