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云道人尷尬歸尷尬,但金一依舊站在傅安身邊,一言不發(fā)。
傅安多少知曉一點黃巾力士的性子,每次出來的話都是非常之少,可以說,除了謝先生,黃巾力士誰都不搭理。
這時候,便要輪到傅安來說明了。
傅安上前一步,向觀云道人,正庭道人見禮道:“小子傅安,見過二位仙長,還請二位仙長莫怪,這黃巾護法,乃是家中長輩的護法,除了長輩當前多說幾句,其外素來少語?!?br/>
觀云道人,正庭道人當然不會怪罪,這黃巾護法比他們厲害,他們哪里有實力去怪罪,而且,聽傅安所言,九品大修士,竟是他家中長輩的一階護法。
九品大修作護法,難道,眼前這人家中長輩乃是一位真仙?
九品修士,再踏出一步,便是真仙人物,只有真仙人物,才值得九品修士追隨。
觀云道人,正庭道人想到此處,對視了一眼,均是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驚駭之色,看向黃巾力士的目光,更是尊敬。
觀云道人轉(zhuǎn)頭看向傅安,微笑道:“不知小友家中那位長輩貴姓?”
傅安回道:“回仙長,姓謝。”
“原來是謝先生,久仰久仰?!庇^云道人頓時笑道,其實他根本不知謝先生為何人,說的只是客套話。
正庭道人則是看向周圍,疑問道:“不知小友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正庭道人這一問,觀云道人亦是好奇地看著傅安。
傅安道:“我來此,乃是狀告守城軍私立進城費,昌明城百姓,進出昌明城,竟是要收進城費。還有,昌明縣令之子林錦,當街縱馬,驚擾百姓,我來此狀告,縣令竟是不聞不問,奪我文書,將我下入獄中,那林錦問詢,來到牢獄之中,欲傷害于我,幸在謝先生暗地里委派了黃巾護法來,這才幸免于難?!?br/>
聽到傅安的講述,觀云道人和正庭道人當即大怒,其中最為大怒的是守城軍私立進城費之事。
沒錢百姓進不了城,這樣豈不是會被妖魔鬼物殺害。
觀云道人怒道:“守城軍乃是值守城門的第一道坎,竟敢如此荒唐。我們鎮(zhèn)守于此,便是為了不讓百姓被妖魔戕害,守城軍之舉,豈不是將百姓推入妖魔之手,可恨。”
觀云道人乃是一個直性子,恨不得當即將守城軍那些廢物統(tǒng)統(tǒng)砍死。
正庭道人則是要平靜一些,他道:“我們還是去見一見林久和陳濤,如果小友講述之事屬實,便按照律例來行事吧?!?br/>
按照大宋律例的話,私立進城費,因此不讓百姓進城,百姓因為這原因死于妖魔之手的話,處以斬刑。
其實,監(jiān)天臺的職責并不管縣衙和守城軍之政,只鎮(zhèn)守監(jiān)天臺,有妖魔鬼物進城,便誅殺之。
這也是為何這么多年縣衙和守城軍如此腐敗,監(jiān)天臺都不知道。
此時知道了,他們之所以出手,還是看在黃巾力士,以及他背后的謝先生的面子。
當即,一行人便朝縣衙衙房走去,黃巾力士立即使用障眼法,跟在傅安的身邊。
觀云道人和正庭道人看了一眼黃巾力士的方向,均是心道一聲:好高明的障眼法,連他們都感應不到,怪不得進入縣衙,他們都未知。
路上,正庭道人問道:“這位小友,看你身上并無靈機,可是未曾修行?”
這一點令正庭道人奇怪,傅安家中那位長輩,極有可能是真仙,為何傅安卻并沒有修行,這不合常理。
見觀云道人,正庭道人看來,傅安回道:“仙長,我并無修行資質(zhì),因此不能修行。”
聞言,正庭道人拿起傅安的手腕,渡入一絲法力,須臾,正庭道人放下,惋惜道:“的確是沒有修行的資質(zhì),倘若走上了修行之道,窮極一生,也練不出一絲氣來,徒徒浪費一生光陰。”
觀云道人嘆息道:“整個大宋,修行資質(zhì)者萬中無一,我們鎮(zhèn)守昌明八十年,還不是只尋到七個修行種子。哎,修行資質(zhì)的人太少了,導致我大宋修者不足,不然,哪里輪到那些魑魅魍魎囂張?!?br/>
對于這些,傅安不懂,因此不接話。
正庭道人說道:“幸在現(xiàn)在門神圖的普及,我們?nèi)耸譂u漸解放了出來,以后,這些妖魔鬼物就不敢如此放肆了。這一切,還得多謝謝先生……”
說到這里,正庭道人一愣,看著傅安,問道:“小友,你家中那位長輩,也姓謝,不會便是煉制出門神圖的那位謝先生吧?”
傅安聞言,門神圖他知道,但他不知謝先生剪過門神圖,因此不確定搖頭道:“謝先生跟門神圖沒有關(guān)系吧?!?br/>
觀云道人笑道:“哪有這么巧的事情?!?br/>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了衙房,這里是平??h衙官吏辦公的地方。
來到院子,頓時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觀云道人念頭一掃,頓時冷哼一聲,這各處衙房,出了縣丞衙房,其他的衙房,竟是無一人坐衙。
觀云道人當即喝道:“林久,陳濤,速來衙房見我?!?br/>
一聲冷喝,聲音不大,卻是清晰地傳到了陳濤和林久的耳朵里。
林久此時在家,正在跟妻妾白日交流,聽到這聲音,頓時臉色一肅,從小妾處退出,快速整理衣襟。
小妾道:“大人,你怎地半途而退?”
林久肅然道:“仙長召喚,不知何事,你且在此處等我,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br/>
說罷,林久往衙房行去。
而陳濤,此時在跟守城軍賭牌,聽到仙長召喚,亦是不舍放下牌九,急匆匆趕來。
縣丞衙房,方字景聽到聲音,立即從里面走出來,待看到身穿道袍的觀云道人,正庭道人,頓時行禮道:“方字景見過二位仙長,不知仙長蒞臨,可有何事吩咐?”
傅安看向方字景,想起老獄卒的話,此時各處衙房都無人坐衙,唯獨這方字景在坐衙,他在心里點點頭,或許縣衙交到此人的手中是個不錯的選擇。
觀云道人和正庭道人微微頷首,靜待縣令林久和守城軍統(tǒng)領(lǐng)陳濤的到來。
不多時,林久出現(xiàn)了,身邊跟著王衙役,王衙役看到傅安的時候,心中頓時一慌,對林縣令輕聲道:“大人,不好,那白衣男子,便是今日敲鼓之人。”
林縣令聞言,腳下一個踉蹌,竟是差點摔倒在地上,他也不傻,這獄中之人,竟是站在監(jiān)天臺兩位仙長的身邊,可見,他要來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