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嘆息,搖了搖頭,抱歉地說道:“七姨太傷了手指,本來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只是……她的手指,對不起,我盡力了。您還是槍斃我吧?!?br/> 傅振天倆道劍眉狠狠的你擰著,一半驚喜,一般憤怒。
驚喜的是,陸書菡不會有生命危險。
憤怒的是——
“你們不是鹽城最好的醫(yī)院嗎?我不是讓你把她給我毫發(fā)無損的救回來嗎?”
“對不起,督軍,五個手指齊生生的被砍掉。骨頭和神經(jīng)已經(jīng)斷了,我們試了,但是無能為力了?!?br/> “誰說的?”院長的話剛落,一道清泉般清冽的嗓音便響徹了整個走廊。
死寂的氣氛,因為這一生清冽的嗓音而活躍了起來。
眾人一回頭,只見一名女子朝著這邊走來。
她的打扮很是前衛(wèi),怪異。
身穿一襲白色花領的小洋裝,潔白的皮鞋發(fā)亮的刺眼,頭上戴著一頂繡著花邊的時尚帽子。
顯然是從國外回來的。
場上的人滿是好奇,這位女子是從哪里來的,又要來干什么?
傅若云大步走了過來,嘴角含笑,白色的帽檐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只留下嫣紅的嘴唇,惹人遐思。
“督軍,我看……這七姨太未必就殘肢斷手吧?!泵弊酉碌拇?,輕輕啟動,及其自信的說道。
傅振天死死的擰著眉,那名洋氣的女子就站在他的胸前,身高之極他的胸膛,即便是穿了那雙底子很高,大概能稱得上鞋子的東西,還是顯得矮冬瓜。
也就是在這一瞬,他黝黑的眸子一怔,隨即泛起一抹光。
張副官雷霆大怒:“那里來的野丫頭,現(xiàn)在人命關天,不是你湊熱鬧的地方?!?br/> “督軍,您這一發(fā)怒,整個城的人都得跪下,這是怎么了?如今,你的七姨太躺在病床上受著折磨,讓我來試試,您看行嗎?”傅若云掃過地上跪著的那些大夫和郎中,前面幾句話取笑,說到后面的時候又變得一本正經(jīng)。
一聲輕哼從傅振天的鼻孔溢了出來,但明顯,督軍的雷霆之火,以及這充滿殺氣的氣氛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他似乎是來不及多想,便點了點頭:“本督給你這個機會,治不好,你知道后果的。”
白色的帽子地下,傅若云翻了個白眼。
現(xiàn)在看來,他這哥哥有了七姨太,作為妹妹的她,離失寵恐怕是不遠了。
“是,督軍,治不好,便軍令處置?!?br/> 傅若云云淡風輕的回答道,聽得張院長冷汗沉沉的。
“督軍,七姨太傷的不輕……您讓一個……”
“張院長,你配合她,治好七姨太,本督重重有賞。”
“院長大人,有勞了。”傅若云微微作揖了一下,調皮的說道。
說完也不管不顧的就沖進了手術室里面。
張院長還在猶豫。
卻看到張副官使了眼色,他只好跟著進去。
張副官雖然跟隨督軍征戰(zhàn)沙場多年,每次督軍徐昂要做什么,說什么,他是不需要刻意去領會的,但是這一次。
他卻疑惑了。
在疑惑中還看到了傅振天無奈的笑容。
“我們給她祈福吧?!?br/> 雖然聽不懂督軍說什么張副官還是點了點頭,隨即手一揮。
“你們這些用意,庸醫(yī),都各自回家吧?!?br/> 幾十名醫(yī)生大夫跪在地上哆嗦著,見只是副官發(fā)話,仍然不肯動彈。
直到,傅震天揮了揮手。
幾人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逃也似的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