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上官慕兮,是剛剛?cè)朐旱牟』?,因為是初來乍到,所以有很多事情不太知道,還希望跟妹妹你多了解了解。請問,妹妹芳名是?”
那空姐好像是愿意跟慕兮交朋友的,很爽快地說:“我叫羅嫻倩,是流花機場的空姐。你有什么事情,問我們空姐,就算是找對人了!在黑山療養(yǎng)院里,除了那些院領(lǐng)導(dǎo)之外,就是我們流花機場的工作人員地位高了,相對來說,我們是正常人,與那些醫(yī)護人員是不同的。不過,按規(guī)定,我們是不允許與你們病患交流的。不過,我今天心情好,而且覺得你非常有氣質(zhì),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我很愿意與你交朋友!”
說罷,羅嫻倩就與我握手,并小小地?fù)肀Я艘环覀冋伊颂幜珠g石凳坐下來進一步交談。
我得知有機場,當(dāng)然心情大好,本以為黑山療養(yǎng)院就是一個大的監(jiān)獄,沒想到居然會有自己的機場,有了機場去哪里不行,就算病患不讓坐飛機,也可以想辦法混上去,一混上飛觀,也就萬事大吉了,飛到哪里去都行,終究是離開了這鬼地方了!
我說:“嫻倩,真沒想到黑山療養(yǎng)院會有自己的機場。那些云端之上的飛機恐怕不給我們這些病患乘坐吧?”
羅嫻倩笑笑說:“誰說的,那些飛機本就是給你們這些病患乘坐的。至于為什么給你們乘坐,我就不說了,怕說出來,你的心里產(chǎn)生絕望??傊?,在黑山療養(yǎng)院,好好活著比什么都好,千萬別想太多!云端的事,其實并沒有那么美好!”
見羅嫻倩不肯將秘密說出,我也就不多問了。思忖片刻道:“嫻倩,你什么時候帶我去坐飛機呀,我跟你坐同一趟飛機,飛機上有你在,我心里就沒有什么害怕的呢!”
羅嫻倩道:“那好呀,按理說,病患每天都可以坐一次飛機的,但實際執(zhí)行過程當(dāng)中政策走了樣,有些病患一個月才能坐一次飛機!但是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慕兮,你如果真想搭飛機的話,我明天就可以把你帶上飛機,不過,你必須穿我們的制服上去!我看,你與我的身材差不多,你就穿我的空姐制服吧!”
我覺得羅嫻倩心里一定還藏著不少我不知道的秘密,于是我試探性地問:“嫻倩,關(guān)于這黑山療養(yǎng)院里還有什么秘密,能不能告訴我呢?”
羅嫻倩神秘地笑笑:“整個宇宙間,人心是最復(fù)雜的,這黑山療養(yǎng)院就像人的一顆心一樣,看似平常之物,實際上卻是容納了三千大千世界的非常復(fù)雜的東西。不去探究它,它就是那么簡單,若真要探究它,它反而會變得出奇復(fù)雜的!所以,慕兮,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探究為好,平平安安地在這療養(yǎng)院中度日吧!以后,我會幫你的,盡量護你周全!雖然,我與你只是初相識,但卻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我覺得你特別想我死去的姐姐!”
我說:“怎么,嫻倩,你還有一個姐姐嗎?她是怎么死的?”
羅嫻倩眼眶含淚道:“她和我一樣,也是流花機場的空姐,她叫羅嫻美。因為她想探究的事情太多了,以致于最后為什么隕命的都沒有人知道,雖然我沒有看見過她的遺體,但是我感應(yīng)得到,她已經(jīng)不在人間了!所以嘛,我才勸你少探究那些有的沒的,還是平平安安度日要緊!”
我長嘆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都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
羅嫻倩擦干了眼淚,道:“是呀,我們都是小老百姓,能改變什么呢?在黑山療養(yǎng)院,你們病患的地位是最低的,而我們流花機場的空姐算是上流社會的人了,但我姐姐還是因為違反規(guī)則而隕命,其實黑山療養(yǎng)院到底誰最大,我們至少都沒有弄清楚,但卻被重重統(tǒng)治。因此,那些勢力都被神化了,因為他們是看不見摸不著的!”
羅嫻倩有些疲憊,道:“慕兮,今天,我剛下飛機,有些勞累了,就不多說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來接你吧,我?guī)闵巷w機,讓你體驗一下環(huán)球一日游。不過,你不要有其他什么幻想呀!”
第二天醒來,天縱給我送來了早餐。
我說:“天縱,中餐和晚餐,你就不必給我送了。我今天有事情,中午和晚上都不在黑山療養(yǎng)院!”
天縱似乎有點吃驚:“怎么,你要出院嗎?還是你要去乘坐流花機場的飛機呢?”
我笑道:“天縱,你真聰明,我要去乘坐流花機場的飛機,如果順利的話,我就乘機逃出黑山療養(yǎng)院了!那樣也好,那樣的話,以后就不必麻煩你給我送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