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和文朗這樣不痛不癢地聊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今天的機會難得,老天既然給我這樣的機會,我就絕對要好好珍惜,看來,我得給我們之間的談話內容加一點猛料了。
于是我決定講一點恐怖的話題,就從這殺人場講起,我要講得我自己全身發(fā)抖,說不定文朗就會來擁抱我了,到那時,一切不就成了嗎?我不就順理成章成為文朗的女朋友了嗎?
我說:“文朗,你知道嗎?這個校園是建立在一個殺人場上的。有很多同學都看到了鬼,還有一些同學撿到過一些碎人骨。我自己就曾見到了一片白骨,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人骨。”
顯然文朗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我也聽說了,不過,我并沒有真正見到過他們所說的鬼,也沒有撿到過白骨。不過,只要心中無鬼,自然也就不會受到鬼的傷害了。當然,我覺得把校園建在殺人場的上面,確實是太過份了!”
“那你想聽一聽殺人場的故事嗎?”我神秘兮兮地說:“反正現(xiàn)在雨也不停,我們就來講一講殺人場的事,時間也過得快一點!”
文朗道:“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魚肉。這殺人場的故事恐怕也是充滿戾氣的吧?”
我說:“也不全是戾氣,這殺人場的故事,說起來也是很有趣的。最初古代那個亂世為什么會選擇這里做殺人場呢?據說,是一個老漢常常到這里來宰雞殺羊,漸漸地讓這里先成為屠宰動物的屠宰場,這樣一來二去,才形成了約定成俗的某種慣例了!”
我見文朗對我的話,并沒有提出什么質疑,而是聽得津津有味,于是我繼續(xù)編道:“說來也奇怪,那位老漢本來住得是離這里非常遠的,他家在玉屏山的后山,可他偏要把雞羊都帶到這里來宰殺。你說奇不奇怪?”
文朗說:“奇怪是奇怪,但是老年人自然是迷信了些,可能他覺得屠殺這種事,是不能在自己家里進行的!”
我說:“文朗,你說得自然是有道理。但是上天真要處置誰,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呢?就算是千小心萬小心,無是難逃該有的那一刀的。后來,這老漢被人在這殺人場上殺了,砍了頭,而且剝了皮,倒掛在竹竿上挑著!真是非??植?!”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都被我自己編的故事給嚇到了。我偷著看看文朗,他并沒有關心我的害怕,而是在思忖著那老漢是誰殺的。我心中罵了他一聲,倒吸一口涼氣,鎮(zhèn)定了一下自己。
我繼續(xù)說道:“那怪老頭就成了殺人場上第一個被殺的人,殺人場就是從那時起開了張了。第二個被殺的是一個山賊,他的死法與那老漢一模一樣,不過他是罪有應得的,誰叫他做了十惡不赦的山賊了呢?”
文朗好奇道:“怎么,我們這里曾經出現(xiàn)過山賊嗎?山賊是做什么的?”
我笑道:“文朗,你真是一個書呆子,山賊,你都不知道呀?我小時候還見過山賊呢!山賊就是那些因為沒飯吃占山為王的人,但是這些人往往占山為王之后,就把這世上的壞事都做盡了!比如說,看哪家人有錢,就將他們的兒女綁上山,然后砍下他們一根手指,塞入一份勒索的信中扔到那家人的家門口,限期交銀,愈期殺人!”
文朗道:“那也不算特別特別壞吧?他們也算是劫富,就算沒有濟貧的善行,也總究還是可以原諒的吧?”
我不屑道:“文朗,你真是讀書讀多了,人都傻了,你真是天真得可愛。你以為那些個山大王,他們只對富人下手嗎?窮人雖然沒有什么油水可榨,但是但凡是哪個人家里出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哪怕只是有幾分姿色,也終究逃不出他們的魔掌的,那必然是要被抓上山玩弄個幾個月的。玩膩了,或殺或放或棄之山谷?!?br/> 文朗顫然道:“那倒是可惡,沒想到人的罪惡會達到這種程度呀!”
“你太單純人,這歷史本來就是一部罪惡史,沒有罪惡,那里來的那么多人圣人傳播仁義道德?文朗,你知道嗎?歷史上的亂世,各路軍隊在沒有軍糧的時候,他們當中有些人是用什么來充作軍糧嗎?你想都不敢想,據說是用人肉充軍糧!恐怖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再度把自己嚇得不輕,我的身體已經輕微地發(fā)抖。
文朗看我很害怕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道:“算了,別再講這些了!這讓我覺得人比鬼還可怕!不過,我們還是應該相信還是善良的人多一些,不然的話我們要怎么活下去呢?至少你和我都是好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