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的這個樣子,薄云朵頓時明白了過來,一抹冰冷的自嘲逐漸浮于她的嘴角。
她都快差點(diǎn)忘了,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是什么地方,自己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身份。
可是啊……
薄久夜,你讓一個女人為你拼命為你不求回報的付出,你就這樣的糟踐她的心她的情,甚至還踐踏她的自尊,讓她和她的弟弟活在這有權(quán)有勢的薄家,活的都不如看門的那條大黃狗,為了吃幾個喂豬豬都不吃的紅薯,居然還要遭最下-賤的奴才毒打和羞-辱——
薄久夜啊,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不,說你是畜-生,還侮辱了畜-生,你是連畜-生都不如!
“吃……吃吧。”玉笙寒將紅薯弄干凈以后,又捧到了薄云朵的面前。
薄云朵這次搖了搖頭,把他的手推了回去,“你吃?!?br/> 少年有些落寞的垂下頭,反反復(fù)復(fù)的翻著懷里的紅薯。
然后他抬頭,一臉的認(rèn)真,黑白分明的眼睛是那樣的干凈,“不臟的……已經(jīng)干凈了?!?br/> 薄云朵突然很想將這個少年擁進(jìn)自己的懷里。
可她還沒有動作,門外,就來了不速之客。
“喲,四小姐和七少爺在這偷吃紅薯吶,還真是讓奴婢好找呢?!?br/> 一個穿金戴銀,吃的肥胖圓滾的婆子走到了廚房門前,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站在門外不進(jìn)來,瞇縫著幾乎快找不出眼珠子的眼睛,鄙夷而厭惡的看著灶臺前,灰頭土臉的云朵和玉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