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看向崇明,意味深長地笑了,“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容忍一群男人闖入自己心愛女子的沐浴之地吧……”
崇明是個多疑而謹慎的人,雖說她的說法并未有確切根據(jù),但單從弦月劫法場一事就已經(jīng)夠匪夷所思了,若是那人真心系與她,那他確實動不得她。
見崇明似乎有所顧慮,她倏然有些不耐地說:“要搜趕緊的!我乏了?!?br/> 他抬眼審視了一下那所謂的浴房,再看了看地面,以及周圍的細節(jié)。
孟南柯在一旁任由他打量,反正她已經(jīng)讓秋水離開時將地上的腳印與血跡處理好了。
他看向她,似乎心有不甘,但還是沉沉道:“告辭?!?br/> 于是黑壓壓的一群人行進整齊地離開了。
孟南柯看到他們離開的身影,暗自慶幸,看來關(guān)鍵可是弦月的名號這么好用……
屋內(nèi),直到孟南柯進來,卻發(fā)現(xiàn)那陌生男子正閉目養(yǎng)神,但細細想來如此重的傷必然是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可她怎么莫名覺得這個人閉眼時候那張俊臉上的神情應(yīng)該是……愜意。
這個人究竟是沒有心還是過于樂觀,她感覺自己絲毫看不懂他。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那人緩緩睜開眼,看著她,目光深邃,“為何救我?”
孟南柯聳聳肩,淡淡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既然你能惹到大祭司,我便可以無條件相信你我是一類人?!?br/> 言罷,毒舌地補充道:“狗祭司心術(shù)不正?!?br/> 那人看著她,目光怔怔,良久,不置可否地一笑,頗有些悵惘地說:“沒錯,你與我是一類人,都是孤獨亂世內(nèi)心漂泊無依的人……”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