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氏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她是知道白珠璣瘋傻起來是個什么樣子,所以才想著先把人弄走,免得惹紫陽君不高興。結(jié)果怎么的,這人竟然恢復(fù)神智了?
而且,不僅恢復(fù)了神智,怎么連性子也變了?
瞪眼看了她半晌,白孟氏堪堪找回些神思,端著主母的架子道:“就算你不傻了,君上面前也沒你說話的份兒,還不快退下!”
李懷玉挑眉:“君上是為我來的白府,我為什么要退下?”
不僅不退,還要抱著江玄瑾的胳膊不撒手!
白孟氏驚了驚,掃一眼她這不要命的動作,有些惶恐地看向江玄瑾。傳聞中紫陽君的脾氣可不太好啊,被這般冒犯的話,怕是會大發(fā)雷霆。
然而,江玄瑾站著沒動,表情很平靜。感覺到胳膊上的重量,也只是側(cè)頭白了她一眼。
“站好?!?br/>
“我不!”懷玉耍賴似的道,“你看她那么兇,我一松開她肯定把我關(guān)去柴房!”
“你這性子,的確是該關(guān)一關(guān)?!?br/>
“呸,關(guān)壞了我,心疼的不還是你?”
“又胡扯!”江玄瑾黑了臉。
李懷玉笑嘻嘻地將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你快省省力氣吧,臉白得跟紙一樣了。走,去茶廳里坐?!闭f著,半拖半扶地就帶著他往前走。
江玄瑾身子很僵硬:“你放開。”
“都說了不會放的,別說這些沒用的話?!?br/>
“……”
白孟氏愣在了原地,一眾奴仆也個個看傻了眼。等那兩人都進(jìn)了茶廳了,她才想起來朝身后的人道:“快去知會老爺一聲,就說家里出大事了,請他速回!”
“是!”家奴應(yīng)聲而去。
茶廳里。
懷玉一爪子把江玄瑾按進(jìn)了太師椅,然后給他倒了杯茶,笑瞇瞇地送到他唇邊:“嘴唇都干裂了,快潤一潤?!?br/>
江玄瑾不領(lǐng)情:“我自己有手?!?br/>
“別鬧,好好喝。”嗔怪地看他一眼,懷玉一臉?gòu)尚郀?,“外頭那么多人看著呢!”
江玄瑾有點(diǎn)不可置信:“你還知道有人看著?”
有人看著還喂他喝茶,像話嗎?
懷玉嘆息,把茶杯往他手里一塞,笑得一臉寵溺:“你這人,真是太容易害羞了?!?br/>
江玄瑾:“……”要是殺人不犯法就好了,他一定立馬送她下黃泉!
白孟氏跟著跨進(jìn)茶廳,猶豫著道:“怠慢君上了……不知君上怎的會與珠璣在一起?”
江玄瑾道:“機(jī)緣巧合,在街上撞見了。”
騙鬼呢?瞧這兩人熟稔的模樣,活像是認(rèn)識好幾年了。
白孟氏滿心懷疑,可面兒上不敢說,反而還得笑道:“這可真巧啊,府里正因?yàn)橹榄^不見了而著急呢。君上能將她送來,就是對咱們白府有恩了。”
說著,又屈膝行禮,“還請君上多坐會兒,等老爺回來當(dāng)面謝過?!?br/>
“白夫人言重?!倍酥璞K,江玄瑾半垂了眼道,“四小姐畢竟是江家未來的孫媳婦,本君送她回來,也算是分內(nèi)之事。”
此話一出,李懷玉嚇得原地一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