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擼起袖子這就要動手。
喬二爺伸出枯瘦手臂,攔住二狗子,似乎是煙癮太大,連眼珠子都熏得昏黃,黃橙橙眼珠盯著王韜,似笑非笑:“小子,你還要命嗎?”
王韜倒是奇怪,這老小子口出狂言不怕閃了舌頭呀:“哦?我要是不配合,喬二爺就送我上路么?!?br/> 喬二爺搖搖頭,不緊不慢在床鋪下摸出香煙,二狗子很有眼色點上。
喬二爺深深嘬了一口,煙霧繚繞中,緩緩開口:“外面有人買你的命,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在這京城二監(jiān),二爺我就能護住你?!?br/> 喬二爺算盤打得好,只要王韜想保命,那還不得乖乖撅起屁股?
差不多不兩周,二爺就該出獄了,出獄之前結果掉王韜,換一筆錢在外面重振雄風,再打下一片江山,豈不美哉?
尤其想到出獄后馬上能干到真正的女人,喬二爺小腹間更加火熱。
這王韜細皮嫩肉,猿背蜂腰,撅著屁股比女人也不差,一看就是在校學生,沒有體力勞作經(jīng)歷,放在一群五大三粗暴力犯之中,那就是頂尖美人坯子呀。
其實有不少獄霸要嘗鮮,都被喬二爺給壓制下去。
喬二爺看中的人,誰敢放肆?
喬二爺把手伸進褲襠,抓抓癢,順便把要抬頭的兇器擺放舒服。他也不正眼瞧王韜,無形中施加壓力。
王韜倒是沒感覺到壓力,他進監(jiān)獄來純粹旅游,都是被發(fā)哥和米帥害得,就是想體驗一把監(jiān)獄風云呀越獄呀。
倒是真沒想到,有人居然想在獄里陰死自己。
王韜無視喬二爺一切盡在掌握的威壓和二狗子兇神惡煞虎視,上上下下饒有興趣打量喬二爺。
喬二爺這是作死啊,踏馬的想日自己已經(jīng)是罪無可恕了,居然還有內幕消息,這說什么都得教育教育了。
二狗子撇撇嘴,嘎嘣嘎嘣掰手指:“還愣著干嘛,脫褲子唄!”
一邊說,一邊把床單系在鐵欄桿上,擋住外面視線。
喬二爺一拍身邊床板,滋溜滋溜吸著香煙:“別怕,二爺我雖然很丑,但是我很溫柔?!?br/> 說著,又從床縫中掏出一只塑料藥瓶,藥瓶包裝紙磨掉一半,但是僅剩一半上有幾個漢字,瑪咖片。
王韜目瞪口呆,這尼瑪,喬二爺這獄霸小日子真是滋潤,連這種藥都有!
王韜終于開口了,不開口不行了,這眼看就要被日了?。骸岸?,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是誰想殺我,我就放你一馬,否則今天我要讓二狗子干的你大小便失禁。”
喬二爺震驚了,煙燙手都沒察覺,他完全沒料到王韜這種反應。
這是失心瘋了嗎,居然敢威脅他鐵喬!居然敢在京城二監(jiān)威脅他鐵喬!
在京城二監(jiān),獄警說話都不一定有他鐵喬管用,喬二爺都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王韜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二狗子腦袋有點不靈光,傻乎乎反問:“我怎么會干我叔?”
喬二爺氣瘋了,把煙頭砸在二狗子臉上,火星子燙的二狗子嗷一聲。
喬二爺怒吼:“你這白癡!還不快把這混賬給二爺我打出屎來!”
二狗子總算反應過來,王韜這是在赤裸裸挑釁呢。
二話不說,碗口大拳頭捏起來,渾身腱子肉繃緊,跟終結者施瓦辛格也沒啥區(qū)別,反而更加兇悍。
拳頭虎虎生風,砸向王韜面門。
鐵喬能在二監(jiān)稱霸一方,并非一點干貨都沒有。
要是光靠名聲,早就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被陰死不知多少次了,暴力犯都是些只認拳頭的糙漢子,真惹急眼,誰認你江湖名聲呀?
拳頭硬才能撐得起江湖名聲,要不然名聲只是拖累。
別看鐵喬瘦瘦巴巴,像個地里扛活的老農(nóng)民,但是自小打熬筋骨,修煉家傳拳法,雖說是農(nóng)村代代相傳的粗劣功夫,但幾十年水磨功夫,也能化腐朽為神奇。
二狗子是鐵喬本家侄子,從小跟著鐵喬扎馬練拳,等閑三五條大漢不能近身。
再加上身強力壯,有一身蠻力,充當喬二爺急先鋒馬前卒,基本上很少有喬二爺親自動手機會。
曾經(jīng)在獄中私斗,靠拳頭活生生打死過人。
二狗子鐵拳砸向王韜,那拳鋒都已磨平,這一拳下去,保守估計,得打個鼻梁折斷面骨骨裂啥的。
但是,韜哥可不是普通人。
這種三腳貓功夫,說實話王韜都提不起精神,比起曾經(jīng)的佛爺都差勁,遠遠未達到改變體能,踏入修行門檻的程度。
王韜打了個哈欠,隨隨便便捏住二狗子手腕,輕輕扭轉,反關節(jié)牽動全身,二狗子不由自主蹲下去,抱著胳膊冷汗瞬間下來。
“放手!”疼得臉蛋子發(fā)顫,也不求饒,“草,快放開我!”
王韜扣扣鼻孔,說道:“放開你也可以,你干你叔么?”
“不干!”二狗子齜牙咧嘴,腦袋轉不過彎,這怎么說的,咋能干自己叔呢!
一看二狗子不聽話,王韜不高興了,手上稍微加重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