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墨錦城微微愣神,作為一個低賤的侍妾哪來的三朝回門?更何況他還是堂堂太子,奈何慕容輕手中有許許多多自己的把柄,更何況慕容輕這枚棋子也是萬萬丟棄不得的!當(dāng)下只說道:“自然有的,輕兒,本宮定然不會讓你受到半分委屈!”
慕容輕勾唇一笑,再不多說。
食時,閔莊。
因著東宮被燒之事,臨安城內(nèi)一時之間被傳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慕容傾月聽得此事倒是覺著十分有趣味的很。那太子?xùn)|宮,用人都是精挑細(xì)選,怎么會有那樣不小心的仆婢粗心至此,竟是燒了太子府西苑?況且又是那慕容輕過門的那一天。
“小姐,這事兒怎么想怎么奇怪,聽說被燒的可慘了,對了,就是那個詞兒,怎么用來著,什么斷什么殘的!”蓮心努著努嘴,挨著慕容傾月朗聲說道。
慕容傾月放下手中的草藥,點了點蓮心的腦袋,笑道:“斷壁殘垣!什么呀,就跟在我身邊這么久了,這些東西也學(xué)不會!”
蓮心輕聲笑了笑,扯著慕容傾月的袍袖說道:“哎呀,我的好小姐,那些東西蓮心哪里記得住?。〔贿^蓮心記得小姐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嘿嘿!”
“是是是,你也就記得這些了,”復(fù)又看了蓮心一眼,接著問道:“那太子府里頭沒傳出什么風(fēng)聲么?”
“沒有啊,說起來也是奇怪的狠了,按理說這么大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傳來一星半點的消息出來,偏偏這回半點風(fēng)聲都沒!如果真是個小丫頭打翻了燈盞,太子怎的不處罰?奇怪!”蓮心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慕容傾月輕輕一笑,其中自是大有文章,最有可能的就是此事與那慕容輕脫不了干系!果然真是好手段。她自然是不會看輕慕容輕,若是她只是那么一個好對付的主兒,她倒是要失望了!前世她那般用手段耍心機,生生在她還是太子妃之時就住進了太子府,且是讓她還是以為她是自己乖巧的好妹妹!
如此一想,眸光愈冷,冷聲道:“蓮心,好生看著慕容府,那慕容輕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蓮心雙目圓睜,喊道:“小姐,她不會又要起什么壞心思加害小姐了吧!”
聞言,慕容傾月輕聲一笑,說道:“怕什么?所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成她慕容輕還能吃了我不成?罷了,先不說了,我去給夏公子診脈!”說著拍了拍蓮心的肩膀徑自去了。
一路走到松園,隱隱聽得人聲。慕容傾月只覺著甚是奇怪,因著她在閔莊住的這些時日從未見過夏潯會過什么朋友,日日冷冷清清,看上去雖不正經(jīng),卻是個道地的冷淡的人!這聲音分明就是尋歡找樂,絲竹之聲不絕于耳,慕容傾月微微蹙眉,朝里頭看了一眼,正在遲疑要不要進去。就看到季遠(yuǎn)迎面走來。
“慕容小姐,怎的不進去?”季遠(yuǎn)見慕容傾月在外頭躊躇不前,不禁問道。
慕容傾月朝著季遠(yuǎn)點了點頭,問道:“夏公子可是在宴請什么客人么?”
“哦,不是不是,不對,也算是吧!”季遠(yuǎn)撓了撓頭,復(fù)又接著說道:“怎么說呢?那幾位爺都不是什么小人物,跟少主關(guān)系很是親近,尋常時候雖然不大往來,可是一得空閑總是要來會會的!”
慕容傾月心里頭倒也不好奇,只是想著一個夏潯已經(jīng)足夠麻煩了,若是再招惹上那么一大幫子怪人怕是這輩子也脫不了身了,如此一想,說道:“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去打擾了,日入十分我再來號脈!”
“別啊,慕容小姐,少主還特地吩咐我去接小姐上來,怎的就不進去了?”季遠(yuǎn)急忙擋住慕容傾月的去路。
慕容傾月眉頭輕皺,說道:“他們弟兄相聚,要我去做什么?”
“自然是有要事!”那季遠(yuǎn)還未說話,就看見夏潯雙手抱胸,倚在一棵松樹邊,笑臉盈盈看著慕容傾月。
慕容傾月臉子一紅,心里頭不知是什么感想,只說道:“既是有貴客登門,我也就不摻和了!”說著就提起裙擺準(zhǔn)備往山下走。
夏潯一見,飛身而去,攬住慕容傾月的腰身,忽而折返,直往松林而去。慕容傾月只覺著周身一輕,風(fēng)聲貫耳,只有腰上的臂膀,給人無窮盡的安全感。不多時,只覺著那絲竹之聲愈發(fā)逼近,慕容傾月微微愣神,想來這里就是夏潯一群狐朋狗友相會之處了!
“這么丁點兒大的女娃娃!”
“怎的生的這般俊俏!”
“慕容氏族的嫡女……”
“大哥什么時候?qū)σ粋€女娃娃這樣好過?”
……
慕容傾月聽了臉子一紅,雙眸一睜,只見對面坐著三個姿容俊俏的男人,看上去和夏潯都是差不多的年紀(jì)!東首的那個面色坦然,并沒有多少表情,一襲白衣,如此看去,恍若謫仙一般。西下首的那個高眉深目,倒是有些像是異域之人,北上手的那人一身騎裝,看上去很是利落,慕容傾月微微掃了一眼,當(dāng)下垂下眼眸,也不說話。
“這位是慕容小姐!”夏潯依舊摟著慕容傾月的腰身,毫不松手。
那幾人朝著兩人看了半晌,面面相覷,都是不明其中深意,那夏潯一直都是不近女色,從來沒有跟哪個女子近身過,這會子卻是跟這個小娃娃如此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