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不動容,皆是流下兩行清淚。慕容傾月哭著握緊慕容熙的手,只覺著還是溫?zé)嶂?,?dāng)下精神一震,顫顫巍巍給慕容熙把了把脈,又看了看慕容熙的眼珠,半晌,直直地哭出聲來,竟是……竟是輕鬼蛇毒!
這是一種比無毒之害更陰險(xiǎn)的毒了,她哪里知道這種毒的解方?更是相傳這輕鬼蛇毒已經(jīng)是無解了的,況且這輕鬼蛇生活在熱帶地區(qū),怎生得這大燕也有了這輕鬼蛇?忽而想起了慕容輕昨天晚上臨走時說的過,心里想著定是那慕容輕施的詭計(jì)!
當(dāng)下忙道:“好生看著老爺,”復(fù)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白玉瓷瓶,接著說道:“這個藥丸,每一個時辰給老爺服用一粒,若是產(chǎn)生發(fā)熱之相,記得要給老爺擦身子!明白了嗎?”
那幾人朝著慕容傾月拱了拱手,對于這位小主人很是恭敬,齊聲道:“明白!”
慕容傾月又朝著慕容熙看了半晌,眼淚又流了下來,喃喃:“二叔,月兒一定會治好你,你千千萬萬要等著月兒才是!”說著就朝著藥房奔去。
藥房之中皆是種種草藥,還有許多醫(yī)書,這都是慕容熙常常翻閱的,因著久病,慕容熙也時常會看這些!慕容傾月心里想著那輕鬼蛇毒姑且不論是如何來的,只是這輕鬼蛇毒只有腐竹之術(shù)可醫(yī),腐竹之術(shù)失傳已久,這到哪里去配置腐竹來!
當(dāng)下她只能配些緩解輕鬼蛇毒的藥物來給慕容熙服用,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一連兩日,慕容傾月都待在藥房里頭,翻遍了這里頭的千萬本醫(yī)書都沒能找到一星半點(diǎn)關(guān)于腐竹的記載!慕容傾月激怒攻心,直直地吐出一口血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蓮心端著飯菜進(jìn)來,卻見著慕容傾月癱倒在地,地上還有一攤血跡,當(dāng)下叫道:“小姐,你醒醒,別嚇蓮心,小姐!”
城北閔莊。
三王齊聚,直直地看著居于主位的那人。夏潯眸光暗閃,看了面前的季遠(yuǎn)一眼,問道:“慕容熙病重?”
季遠(yuǎn)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是的,前兩天的事兒了,慕容小姐這幾日一直在找辦法救慕容熙,可是那毒甚是厲害,因而束手無策!聽……聽蓮心說,慕容小姐因?yàn)榧被鸸バ耐铝搜?!?br/> 聞言,夏潯雙目圓睜,直直地站了起來,眸光愈發(fā)冷凝,說道:“吐了血?”
未等季遠(yuǎn)回話,只見那夏潯身形一閃,已經(jīng)沒了人影。三王面面相覷,云策笑道:“看來大哥這次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是啊,我們幾人相識數(shù)十年,何曾見過大哥為什么事,什么人著急忙慌過,偏得對這個只有一十三歲的小女娃娃如此特殊,真真讓人感慨的緊??!”凌肅一臉子笑意。
蕭鈺皺了皺眉,冷聲道:“那小女娃娃不簡單,只是此事頗為蹊蹺,按理說慕容熙身邊的人定然不在少數(shù),就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下了毒,想來定是出了內(nèi)鬼!只是慕容傾月醫(yī)術(shù)高強(qiáng),研究了幾日幾夜也無能為力,可見這毒的厲害!慕容熙萬萬不能有事,我們都需要關(guān)照則個!分頭行動吧!”
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不多說。
因著慕容熙中毒將忘,好好的一個慕容府已經(jīng)是亂成了一鍋粥了,夏潯偷偷潛入慕容府,先是找到了蓮心,讓蓮心帶著自己進(jìn)了藥房。不過幾日沒見,慕容傾月形同枯槁,雙眼凹陷,兩頰瘦削。夏潯見著心下沉痛,看著慕容傾月說道:“丫頭,你……”
聞言,慕容傾月抬了抬眼,說道:“你怎的來了?”
“再不來你就要沒了!你聽我說丫頭,這事兒你能力有限,我可以幫你!”夏潯奪下慕容傾月手上的醫(yī)書,輕聲說道。
慕容傾月雙眼一紅,說道:“幫我?你怎么幫我?這可是輕鬼蛇毒啊!已經(jīng)是失傳了的!只是……只是在這世上我只有二叔這一個親人了,我怎么能……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我二叔就這么沒了呢!”
夏潯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抱著慕容傾月,安撫道:“丫頭,我都明白,對了,慕容老先生用的藥罐在哪兒?”
“嗯?怎的了?”慕容傾月挑了挑眉,淚眼朦朧。
夏潯輕聲說道:“按照我的推理,慕容老先生定是從這藥上頭吃了虧,月兒你想,慕容老先生本就是一個久病之人,日日都是離不開湯藥的了,下毒之人定是想著此故從藥上頭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