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在暴力鎮(zhèn)壓了小丑的意識之后,看了看這間閑置的公寓，覺得還不錯，便準(zhǔn)備暫時先住下來。
她脫掉染了血的外套,隨意丟在了衣服簍子里，完全沒注意到那件衣服上還掛著一個追蹤器。
與此同時，布魯斯也早就在這間公寓附近埋伏好了。
正如露比所言,他隱匿氣息的本領(lǐng)強(qiáng)到了極致,像是完全藏進(jìn)了深不見底的陰影之中,露比如果不刻意去尋找,根本就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于是布魯斯就看著小丑卸掉了妝，露出了幾乎沒有人見過的真實面貌，然后對著鏡子宛如一個精分一樣自言自語。
布魯斯看著這一切,心里基本確定,小丑應(yīng)當(dāng)是出現(xiàn)了人格分裂的癥狀了。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小丑這樣的混亂化身，竟然會分裂出一個破壞性和攻擊欲望并沒有那么強(qiáng)大的人格？
他看著小丑洗了洗綠油油的頭發(fā),洗到掉色,然后神色愜意地把頭發(fā)吹干。隨后他又用陳舊的水壺?zé)藷衢_水，然后靠在沙發(fā)上閱讀著屋內(nèi)落了灰的雜志。
他看起來和那些認(rèn)真生活的哥譚普通市民并沒有什么兩樣，甚至還挺有格調(diào)的。
看了一會兒書之后,露比便站起了身,去檢查洗衣機(jī)是否還能使用。她從衣服簍子里拿出了自己那件染了血的外套，檢查了一下口袋里有沒有什么殘留的物品，結(jié)果一不小心摸到了兩個硬邦邦的小東西。
摸起來有點像紐扣。
露比仔細(xì)一看,竟然是被粘在衣服上不起眼角落的兩個小裝置。
“這是什么？”她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說：“好像是用來定位追蹤的東西�！�
露比：……
這絕對不是什么友好的象征,可想而知小丑先生的人緣到底有多差。
躲在附近的蝙蝠俠瞇了瞇眼睛,舉起了望遠(yuǎn)鏡，看見了露比手里拿著的兩個小小的追蹤器。
一個是他隨手貼上去的。
還有一個是誰的？
不過，露比絲毫沒有在意自己被人追蹤了這件事情，她甚至還把追蹤器給放在了一旁收好，完全沒有要毀掉它們的意思。
然后她將衣服全都扔進(jìn)了洗衣機(jī)，正準(zhǔn)備按下按鈕，就被一陣急劇的敲門聲打斷了。
露比扭過頭看向大門的方向，有些煩躁地摁下了洗衣機(jī)的按鈕。
然后她快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了門。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群穿得黑漆漆的、像搶劫犯一樣把頭給遮住的大漢們就沖了進(jìn)來，為首的一個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手里的槍死死抵住了她的腦袋。
“老實點，不許動！”他大聲吼道。
露比：……？
她疑惑地看著這個把槍頂在她頭上的人，還沒來得及說些啥，只感覺到自己身邊有許許多多打手跑了過去，手里都拿著槍，將自己圍在了中心。
然后，她就眼睜睜看著一個看起來好像剛剛從黑染缸里把頭撈出來的家伙走了進(jìn)來，背著手踱著步，充滿了獨屬于大佬的自信氣概。
露比瞄了一眼他的人物面板。
【羅曼·西恩尼斯（a級）】
蠱惑度：60%
契合度：0%
……
這個大黑頭看都沒看她一眼，一邊急躁地踱步一邊自顧自地說著：“你是真的瘋了嗎？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搶銀行的小事兒，你怎么能給我搞成這樣？我好不容易把你從阿卡姆撈出來，可不是讓你白白被蝙蝠俠送回去的！”
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說到后面幾乎是在用吼的了。
露比：“？”
她想了半天，才從自己腦袋里搜出這個人可能的身份來。
黑面具？
露比瞄了一眼追蹤器放著的位置。
好吧，其中一個追蹤器的來源知道了，那么第二個呢？
她搞不清現(xiàn)在的情況，干脆也就不說話，反正這群人也傷不了她，她還能趁此機(jī)會套一套情報什么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買賣到底還做不做了？！”黑面具一邊大吼著，一邊沖過來抓住了小丑的衣領(lǐng)，看起來恨不得生吃了他一樣，“小丑！”
然而，他吼了一聲之后，空氣就突然安靜。
黑面具和露比大眼瞪小眼，露比從那張黑漆漆的臉上唯一有白色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么一瞬間的懵逼。
黑面具：……等等，這誰啊？
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家伙穿著白色的襯衫，頂著一頭還略帶濕潤的短發(fā)，一雙泛著紅色的眼睛滿是疑惑地看著自己。他的眼睛看起來無辜極了，滿是疑惑，像是一池清澈見底的湖水。
這家伙和小丑之間的形象差距，簡直比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之間的形象差距還要大。
黑面具在短暫的懵逼后，大怒，吼道：“小丑呢？！”
露比：“呃，其實……”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暴脾氣到了極點的黑面具就超暴躁地打斷了她：“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他怒氣沖沖地走到了衣服簍子旁邊，看見了剛剛被露比扔在一旁的追蹤器。
“媽的！”他忍不住罵了一聲，“又讓他給耍了！”
“老大，怎么辦？”把槍抵在露比頭上的黑面具手下問道。
“還能怎么辦？！給老子找！”黑面具又氣又急。
——要知道，小丑可是把雙刃劍。
如果不是因為他最近搞不過那個超能打還神出鬼沒的紅頭罩，資金和人手都折損到?jīng)]辦法了，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讓小丑來幫他解決紅頭罩和錢的問題。
果然，小丑這家伙就是不靠譜！
他必須得趕緊找到這個家伙，以免他反過來給自己下套子！
“走！”他暴躁地吼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沒有人多看站在一旁的小丑一眼，所有打手都急急忙忙地跟著自家老板走了出去，然后把公寓的門用力關(guān)上。
……
露比目送著黑面具離開，然后愉快地把剛剛從黑面具口袋里順出來的錢包掏了出來，從里面數(shù)出了幾張百元美鈔塞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
系統(tǒng)：“……別的東西沒學(xué)會，偷東西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啊，富有的感覺真好�！甭侗雀袊@道。
系統(tǒng)：“你干嘛不去直接打劫那個哥譚首富？剛好你倆有仇，名正言順呀。”
露比：“……你怎么能慫恿我去犯罪呢？”
系統(tǒng)：“……說得好像你偷了人家黑面具的錢包不是犯罪一樣�！�
露比：“好吧，我攤牌了，其實是因為常態(tài)下我有點打不過他，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