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在上,他在下。
略帶壓迫性的姿勢,退到空曠的山水大背景之間,在兩個小孩兒之間,有種莫名的和諧感。
如果她是鳥,他便是樹。
她需要小窩,他遞出矮枝,她需要大巢,他奉上梢頭。
熨帖的遷就,一如現(xiàn)在。
小執(zhí)墨的身體不得不朝后傾斜一個角度,小姑娘卻絲毫沒有察覺。
兩個小孩兒只是靜靜地,靜靜地貼著唇瓣。
誰也沒有進(jìn)行,也不知道如何進(jìn)行下一步。
明明山風(fēng)很冷,他們的臉卻漸漸燙了,全身都微熱起來。
誰也沒說放開,誰也沒先放手。
停滯般的動作,遠(yuǎn)看宛如雕塑。
突然。
“咳……咳咳……”
他不過是打麻將手氣背了點,有錯么?
他不過就是讓溫情頂上自己出來透透氣喝口茶,有錯么?
許時想不通自己造了什么孽,一眼就看見那么……那么……的一幕。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小魂淡臉在上這個事實。
那一口準(zhǔn)備噴到寧執(zhí)墨臉上的水,就這樣硬生生地把許時自己給嗆住了。
咳得狼狽不堪的許爸爸轉(zhuǎn)身就進(jìn)屋收拾,沒有注意到方才的樓梯上,受驚的一道小身子一晃,立即被一只手拉住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兩個小孩兒都沒能站穩(wěn),一大團骨碌骨碌滾落掉地。
八級臺階。
……………………
里面的牌局開得熱鬧,許時通紅著臉擦茶漬的時候,止不住地嘆氣。
血戰(zhàn)到底的秦畫先胡了,瞧著未來親家長吁短嘆個不停,禮貌性關(guān)心:“許大總裁見著什么了,這么嘆息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