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到無法發(fā)聲,身體不斷抽搐。
坐在椅子上,奧菲利亞冷眼看著自我發(fā)泄的尚克。尚克抬頭,看了一眼這可怕的少女,強撐著地面,慢慢爬了起來,轉(zhuǎn)頭看著泰斯,滿是淚痕的漂亮面龐只剩下了冷漠的表情。
“我雖然不太懂戰(zhàn)斗,但是我感覺你比幾個月前厲害了不少。現(xiàn)在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我是指望不上那群自私的男人。作為交換,希望你能讓我安然無恙?!?br/> 泰斯想了想,鄭重點下了腦袋。
尚克看向泰斯身邊的黑發(fā)少女,她嘴唇微微顫抖,在猶豫數(shù)秒后,尚克走到黑色柜臺后,左手將一桶價值10銀幣的酒拿上,右手抓了三支銀酒杯,用腳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泰斯二人面前。
“既然你們想知道,就一起喝吧?!?br/> 尚克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遞給泰斯二人各一支酒杯。今天的酒液是厚重的紫色,單一而純粹的果香瞬間抹去了悲傷的氣息,尚克將三支酒杯倒?jié)M,木桶放在身邊,三人托著酒杯,一飲而盡。
“那就從我來到這個地獄開始說起吧…”
……
自從幾個月前尚克和泰斯告別,她順利進入了這座小鎮(zhèn)。
那個時候的她,心里只想著找到自己的丈夫。曾經(jīng)深愛自己的男人不辭而別,離開了家鄉(xiāng),終于有一天,尚克從商會打聽到了他的消息。
下定決心的女人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從南到北,來到這里。女人站在了幾個月,還不屬于她的酒館面前。
幾個月前的酒館還是只是一間破舊的木屋,那個時候,屋子只能放下四張桌子,院子里也不夠干凈。
聽小鎮(zhèn)里的人說起,這間破木屋如果再不修整,鎮(zhèn)長會直接收回去。
尚克看到了酒館的木牌,上面寫著一個常見的名字,女人的名字,和她一模一樣的名字,尚克。
這是何等的諷刺,她感覺自己的丈夫就在這里,于是她推開了門,走進了這間簡陋的酒館。
尚克一路上經(jīng)歷了不少苦難,就連身上的積蓄也所剩無幾,不過酒館的接待者并沒有把她趕出去,反而為她倒了一杯水。
尚克用最后的銅幣買下了面餅,一坐就坐到了夜晚,等到食客們都紛紛離去,她找來了接待者,問起自己丈夫的事情。
另一個女人為她換了一杯酒,原來接待者就是尚克,同名的尚克。
兩位尚克面對面坐著,聊的是同一個人,他們愛的男人,不同的地方在于,酒館的尚克是年輕的姑娘,雖然她的樣貌并不出眾,但年輕就是她的本錢。從南到北的尚克已經(jīng)邁過了三十的門檻,但是她美麗,成年女人的堅毅讓她在外貌勝過這位姑娘。
“他是因為厭倦了我嗎?”
“不?!?br/> 年輕的尚克表示自己需要拿點東西,這位姑娘起身,從酒館內(nèi)唯一珍貴的煙木柜臺后拿出了一幅畫。畫上的女人看上去十分抽象,畫布就是用的普通野獸的皮,色彩上殘留著礦渣,看上去是畫師親手做的顏料。
這個畫師就是尚克的狗屁男人。
“他是因為喜歡了你嗎?”
“不。”
姑娘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她露出牙齒笑了出來,一點也不優(yōu)雅。
“他來到這里后,從沒有離開正門。他也不曾看我一眼,他眼里只有畫,如果不是因為缺少了顏料,我估計他連房門都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