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充見李靈悲痛萬分,義憤填膺道:“原來玄天門如此卑鄙無恥,枉稱兩大天王,只不過是慣用江湖上一些下三濫手段而已。”忽覺眼前紅影一閃,那余不從已到了面前。
李羽坤與沈充離得最近,卻已來不及拉開他,急忙運勁一掌拍向余不從后心。這是攻敵之所必救。哪知余不從竟不回頭,也不躲避。李羽坤掌力便如擊在棉花堆中一般。
余不從右手輕拂,已封住沈充要穴,左手探出抓起沈充往后一甩,兩名玄天門弟子順勢接過。
那邊沈清鴻一掌拍到,余不從舉掌相迎,沈清鴻這一掌本是虛招,借勢身子騰空而起,猶如大鵬般撲向那兩名接住沈充的玄天門弟子。
沈清鴻忽覺一股掌力從側(cè)后方襲來,轉(zhuǎn)頭一看是余不從變招攻來。沈清鴻身在半空無處著力,眼見將被擊中,只覺人影一晃,卻是李羽坤撲到,接去了掌力。
就這么緩得一緩,沈充便已被擒。李羽坤與余不從硬對了一掌,雙腳落地,倒退三步,體內(nèi)氣血翻騰,喉頭一甜,強行忍住,站定運功調(diào)息。
沈清鴻雙腳著地,笑道:“兩位天王何必與小孩子一般見識?!庇嗖粡牡溃骸靶扉T本次廣邀賓客,武康沈氏在江湖上頗有名望,本天王要帶這娃娃去玄天總壇做客,怎么,難道我余不從的面子還不夠嗎?”
沈清鴻道:“如此說來,李莊主、程大俠也是受邀的客人嗎?”余不從道:“正是?!鄙蚯屮櫟溃骸翱磥硇扉T的邀客之道的確與眾不同?!庇嗖粡男Φ溃骸吧蚶舷壬氡匾苍竿税??”沈清鴻笑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br/>
余不從雙眉一挑,道:“這位朋友是少林門下嗎?”李羽坤受余不從掌力所震,說不出的難受,想要開口說話卻已不能。蘇紅兒已感不妙,快步上前,擋在他身前,道:“余天王若要賜教,我來奉陪!”
余不從嘿嘿笑道:“余某從不與女流之輩交手!”
蘇紅兒尋思:“敵我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今日只怕都將命喪于此?!?br/>
程醉風(fēng)忽然道:“二…二弟,三妹,你…你們過來,我有話要說?!崩钣鹄ず吞K紅兒聽得大哥呼喚,李羽坤想要邁步卻不能,蘇紅兒本想相扶,但怕他正自運功療傷,不宜走動,只能自己趕忙走近,蹲在程醉風(fēng)身旁。
程醉風(fēng)壓低聲音道:“三妹,我中毒已深,實難解救,你不用管我,只管帶著二弟平安離開此地?!碧K紅兒又驚又悲,眼淚掉了下來,她本不是個柔弱愛哭的女子,但是此刻實難忍住,哽咽道:“今日我拼死也要讓玄天門交出解藥!”
余不從笑道:“玄天門只不過想邀請各位前去做客而已,你們說得仿佛生離死別一般,真是太颯風(fēng)景。再說解藥只有教主才有,你們不去總壇,難道還要教主千里迢迢送解藥來嘛?”二俠話音雖低,但余不從內(nèi)力精深,聽覺自然異常靈敏。
程醉風(fēng)眼含熱淚,拉住蘇紅兒的手掌,以食指在她手掌上寫了個“活”字。蘇紅兒哽咽道:“大哥,我…我…”說了兩個我字,卻說不下去,心道:“又該如何突圍而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