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琳的房間調(diào)查過后,正如警察所說,并沒有什么異狀,于是讓普萊德打通了羅桑的電話。
“警察先生,能告訴我們現(xiàn)在的調(diào)查進度嗎?”
要求雖然有點違規(guī),不過,浩全看得出這個警察大叔也并非那種循規(guī)蹈矩的死腦筋,而且他也對自己放下了一定程度的戒心,所以才提出了這個問題。
“現(xiàn)在我們有兩個方向,一個是花琳回來后被殺分尸帶走或者被藏尸,那么兇手就是這棟樓里的某個住戶,但是作為案發(fā)現(xiàn)場就太干凈了,一個就是花琳沒回來,攝像頭里的‘花琳’都是別人偽裝的,但問題就是進來的偽裝者到哪了,是怎么騙過ai終端的持有人檢測,你認為呢?報案者先生?”
“為什么不能是兩個答案一起呢?”
“這個答案倒是很新鮮呢,你是說,偽裝者被殺了?”
“不,比如說,偽裝者本來就不是人.......”浩全接觸到了普萊德這些機器人,也心生了犯人借助機器人犯罪的可能性。
“的確符合現(xiàn)狀,機器人無論拆解帶走還是藏起來都干凈利落。但你說的這種機器人要符合的條件非常的多,能使用兩足穩(wěn)定行走,同時具有完整的人體紅外分布特征(溫度)的機器人(只有這樣才會被攝像頭識別為人),還有手上要安裝騙過ai終端的指紋,還有命令聲紋檢測,才能實現(xiàn)開門的——這樣能實現(xiàn)如此復雜條件的外形擬人的機器人,沒聽說過有啊?!?br/> “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br/> “就算你說的機器人真的存在吧,僅僅為了消滅或救走一個間諜,甚至只是被擄走為做威脅的材料,而暴露這種能輕松暗殺政府要人的超級武器的存在,怎么說都是超級不劃算的。性命這東西,在絕大多數(shù)犯罪者的眼中,并不是那么值錢的事物?!?br/> “——那你覺得,花琳,會是好人嗎?”浩全的詢問像是想要找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羅桑從案件的狀況思考,這個鄭浩全就是某種要人,作為被盯上并有人想要在其身上索取好處的一方,而花琳無論是被殺、逃亡還是被擄而失蹤,作為最終目的的鄭浩全越是插手,事件本身越是復雜。于是羅桑干脆做出了回答: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讓我們偏向任何一邊,但是無論最終答案是哪一邊,我都建議你,放棄了吧?!?br/> 掛斷警察大叔電話之后,浩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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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全想起了花琳的話。
——“如果真的有什么讓我有不幸的事,到那時候,你就要負起責任,無論我在哪里,你都要再來找我喲?!?br/> 但是,浩全也知道現(xiàn)在的調(diào)查進度幾乎就是停滯不前的狀態(tài),有益的證據(jù)幾乎為零,所謂的讀心術能發(fā)揮的價值也不能給這個破案帶來什么關鍵性的變化。
來到現(xiàn)場,終究只是自己的一番任性,只是自己一直在不愿直視“花琳是壞人”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有人擄走了花琳,那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交涉的要求?
如今,浩全已經(jīng)認識了「星海」的價值,他也認同一條人命,甚至是自己在「星?!固煳膬r值面前與草芥無異。同樣的道理,對方為此大費周章,想要靠著區(qū)區(qū)一個“商花琳”能跟「星海」怎么可能會換來什么東西?但是,排除了將花琳視為交易籌碼而被擄走的可能性,那么可能性里的確只剩下“花琳是間諜”,這件事的背后,就是只是消滅一個間諜或者讓一個間諜順利跑路,而消滅了各種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