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老女人便和小年輕回道葉凡居住的小區(qū)。
誰知,剛走進樓道,便看到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光頭大漢在輕輕敲葉凡的房門。
這個光頭大漢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鏈子,鼻梁上戴著一副墨鏡,看上去跟黑社會的老大一般。
“干什么的,看什么看!”
在光頭大漢身后,還站著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兇惡。
他們見到老女人和小年輕鬼鬼祟祟的在樓梯拐角偷看,進又不進,出又不出,十分可疑。
光頭大漢扭頭低喝:“媽的,哪里來的土鱉,老子找葉先生談事,閑雜人等全丟出去!”
“是!”
其中兩個西裝壯漢走下樓梯,沉聲問道:“喂,你們是這里的住戶?”
老女人和小年輕目瞪口呆,嚇得渾身發(fā)抖。
“娘的,問你們話呢!”壯漢壓低聲音,眼神兇狠異常。
“不……不是,我們走錯了,走錯了。”
老女人和小年輕連忙搖頭,屁滾尿流的跑出小區(qū),
“老媽,怎么辦,姐姐真的跟那些黑社會混在一起了!”小年輕不停地打著哆嗦,“昨天我還跟那個大哥放狠話,萬一被他追究,我們就麻煩了!”
“該死的,該死的!”老女人掏出手機,把女兒的電話滑到黑名單,“以后你姐的電話統(tǒng)統(tǒng)別接,她要是還不上錢,那些人肯定會找到我們家的!”
小年輕在他們鎮(zhèn)上是個混子,知道那些放高利貸的黑社會有多狠。
再者,濱海市華夏的一線城市,能在這里站得住腳的黑社會,肯定比他們那個犄角旮旯的小鎮(zhèn)猛啊!
老姐借錢不打緊,可是錢最終的去處是他們母子倆。黑社會不會管這么多,只要拿回錢,他們什么手段都用的出來。
到時候,不僅老姐,就連他們?nèi)叶嫉酶勾竺梗?br/> “對對對,以后不能再跟老姐聯(lián)系了,否則她會害死我們的!”
兩人商量完畢,立馬買票回老家,再也不敢主動找李若昕要錢了。
李若昕一整天過得莫名其妙,原本她已經(jīng)做好被繼續(xù)騷擾的準備,沒曾想母親和弟弟不僅沒聯(lián)系她,反而連電話也不接她的。
她有些惴惴不安,以為葉凡又去找他們“談心”了。
李若昕連忙打電話向葉凡詢問,結(jié)果葉凡也莫名其妙。
“葉哥,我媽他們是不是回去了?”李若昕暗暗皺眉,“你說,我要不要回老家一趟?”
“算了,以你媽和你弟弟欺軟怕硬的性格,就算你回老家他們也不敢見你?!比~凡哈哈一笑,“估摸著昨天我把他們給嚇壞了?!?br/> “葉哥,你好端端的說那些話做什么!”李若昕又是埋怨又是感激。
“好你個小李,我?guī)湍悖憔尤贿€怪起我來了?”葉凡搖頭苦笑,“既然這樣,那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繼續(xù)來壓榨你吧!”
“千萬別。”李若昕一想起老媽和弟弟的可怕之處,便渾身發(fā)冷。
自從李若昕出來工作之后,每年給老媽很大一筆錢,再加上老媽自己也有做一點小生意,這些年的存款絕對支付得起弟弟的彩禮。
記得今年過年的時候,弟弟嚷嚷著要買一輛奔馳車,老媽還答應(yīng)了他。
以弟弟的眼光,沒有大幾十萬的車,他能看得上么?
李若昕一年能存十幾萬萬元,刨去創(chuàng)業(yè)基金和必要的應(yīng)急款,每年給家里打錢、買東西差不多也有十萬左右。
可是,她拼死拼活在外面工作,老媽連一件衣服都沒給她買過,就連過年也是在罵她拿回家的錢太少。
一想起這些,李若昕便一陣陣心寒。
如今葉凡幫她免除了這么大的麻煩,她內(nèi)心松了一大口氣。
“好了小李,你弟弟有手有腳,你媽也有工作,他們餓不死的。”葉凡低聲說道:“你爸也偏癱了?”
“是的,中度偏癱。”李若昕回道。
“如果你于心不忍,以后每個月定期聯(lián)系一次醫(yī)院,你爸看病費用多少,就打給醫(yī)院多少,剩下的錢自己留著。
有需要的地方,你給我吱個聲,我可以再配合你演幾出戲給他們看?!?br/> 葉凡詢問過市立醫(yī)院的醫(yī)生,中度偏癱治療正常費用一個月也就三四千塊錢,其中需要搭配藥物,還得通過各種行動作業(yè)來幫助恢復(fù)。
雖然錢要花掉一些,但病情會得到很大的改善。
到了治療后期,偏癱癥狀緩解,就可以出院在家休養(yǎng),堅持運動恢復(fù)。
只要妥善治療,住院最多年把即可,以李若昕的收入水平,肯定能撐得住。
“葉哥,謝謝你!”李若昕連連點頭,“我早就看出來了,你是個好人!”
“可是對于你媽媽和你弟弟來說,我是個壞人?!?br/> “不,這些年我已經(jīng)看透了。我媽根本沒把我當人看,我弟弟也是爛泥扶不上墻。以后我會為自己考慮,不再對他們無條件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