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愣住,拿著注射器呆呆站在鏡子前。
這三年他和言逸上/床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他的發(fā)情期……都在靠抑制劑苦撐嗎。
他沒想過。
一瞬間他又回想起言逸小臂上的針眼,新舊針眼相互覆蓋,因為長期注射,小臂那一塊皮膚下都是淡青的腫塊。
陸上錦攥了攥手里的注射器,把貼著胡蘿卜便簽的抑制劑全都攏在一起,收拾到臥室的抽屜里。
他坐在床上,脊背弓成蝦子,抱著頭,用力撓了撓頭皮。
剛剛對言逸的態(tài)度是不是又剛硬過火了?
對,一定是因為發(fā)情,發(fā)情期的暴躁他排解不出,又控制不住。
——
言逸等他掛了電話。回到大堂坐上高腳凳,揉了揉太陽穴:“你想說什么快說吧。”
夏鏡天捧著被掌心捂到溫熱的薄荷茶:“你知道兔子會假孕嗎?”
“假孕?”言逸怔住。
他沒想到這小孩會突然說起這個。
“就是,兔子omega被無意識撫摸后背就有概率假孕。癥狀是三天內小腹隆起,按你告訴我懷孕的那天向前推三天,是我去醫(yī)院看你的日子?!毕溺R天硬著頭皮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難受,我不知道兔子會假孕啊?!?br/>
言逸瞪大眼睛,手機從手中滑脫,砸在地板上啪的一聲響。
“可是,寶寶明明在動……”言逸雙手扶著自己的小腹,似乎在驚恐擔憂這個孩子被搶走,忽然又抬起眼睛茫然地看著夏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