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從東方升起,和煦的陽光灑在南城,照得一片片高樓影影綽綽。空曠的街道不見了往日的車水馬龍,肅殺的寧靜顯得詭異逼人,一輛冒煙的車斜斜地翻在路邊的綠化帶里,路邊幾只喪尸游蕩,烏鴉驚飛。
王妍君早早地醒了,硬硬的紙板讓她睡得渾身不舒服,她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環(huán)顧四周,其他幾個人都還睡著,只有白羽的床位空空如也。她有些疑惑,掀開了窗簾看看大廳,前門還是關(guān)著的,大廳內(nèi)外均有幾只喪尸在游蕩。她又通過聯(lián)動門往外看了看,“大劉”和“張莉”正把守在外面。前后的路都被堵死,白羽去哪了?
王妍君有些擔心,扭頭看見西邊的門開著,便走了過去。
監(jiān)控室的門開著一條縫,里面發(fā)出悉悉簇簇地聲音。王妍君走過去推開了門,只見白羽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擺弄著鼠標,雙眼盯著監(jiān)控,桌子上放著紙和筆。
“你在干嘛?”王妍君問道。
白羽被嚇了一跳,見是王妍君,笑了笑?!拔以谧聊ブ鴨适惺裁刺卣鳑]有,要是救援不來了,咱們得找點辦法逃生?!?br/> “有嗎?”
“嗯,有,你看,”白羽擺弄著鼠標,將監(jiān)控調(diào)回到昨天下午14:25分,“這個灰色襯衣男子是兩點半左右到的大廳,之后應該是病發(fā)了,身體承受不住坐在這里休息。他進來的時候身上干干凈凈,應該沒有被咬傷,所以他可能是通過其他途徑感染的?!卑子鹩昧?倍快放,很快時間跳轉(zhuǎn)到了14:37分。
“這個時間,他身體開始抖動,兩分鐘后他身后這個長裙女子注意到他的異常,喊了張莉過來?!碑嬅嫔希灰姀埨蚝痛髣⒊@名客戶走了過去。
“嗯?!蓖蹂叵肫鹆怂菚r候正好剛剛進到營業(yè)室。
“14:51分他病發(fā)起身咬了張莉。”白羽說道:“從出現(xiàn)感染癥狀到攻擊張莉一共用了14分鐘?!?br/> 王妍君看著血腥的畫滿,臉色蒼白。
“你再看這個長裙女人,”白羽把監(jiān)控鏡頭切換到了大門之外接著說:“她是14:43分跑出大門,14:44分被外面的喪尸撕咬,14:49分身體出現(xiàn)癥狀,14:55分就病變站了起來,用了11分鐘?!?br/> “再看看張莉和大劉,”白羽把畫面又切回大廳,“張莉被咬的位置和外面的女人差不多,從被咬到病變用了9分鐘。大劉咬的位置是手掌下部,到病變用了17分鐘左右。只有老黃比較特殊,從受傷到病發(fā)用了大概1個多小時。”白羽抱著胳膊往后面椅子上靠著。
“那是怎么回事?”王妍君問。
“我推測老黃應該不是被咬傷,很可能是他的腳腕先受了傷,被撕破了口,在混亂的情況下碰到了“張莉”或“大劉”身上的血跡,血跡里的病毒通過老黃的傷口傳到了他的體內(nèi),所以老黃病發(fā)的比較慢,就和那個襯衣男子一樣?!卑子痤D了頓接著說道,“老黃身體開始抖動到想要咬人也差不多是15分鐘?!?br/> “你是說只要被咬到,大概10到20分鐘就會病變。”王妍君說道。
“對?!卑子瘘c了點頭。
“你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