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靈性的驚風(fēng)已經(jīng)跑到了葉春花的身前,用腦袋拱起葉春花堪堪向前栽倒的身子。
那廂首領(lǐng)正心痛于一個個前去補刀的精銳更是戰(zhàn)友死去,正要再次拉弓,卻見插了兩把箭的葉春花已經(jīng)翻身上了馬。
葉春花豪邁一笑:“從沒想過,竟然會被一匹馬給暖到!好驚風(fēng),回去我給你喂雞蛋!”
首領(lǐng)把弓箭狠狠往地上一慣:“該死!箭射不到了!前方的路上,盡是毒!我們繞過此處,繼續(xù)追!留下月之一隊,清空路上行人,等半個時辰后,收了他們的尸體。莫要貪功,一定要半個時辰。那毒厲害,摒著呼吸都無用。”
剩下的黑衣人,皆隨著首領(lǐng)繞開主路,向著葉春花飛奔。
他們想著葉春花方才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老大,那女人,一前一后,身中兩箭,渾身浴血,又被我們這樣追殺,居然還笑得出來!”
“是??!從未見過有弱女子如此彪悍的!”
正說著,那廂又聽到葉春花叫道:“提醒你們!跟在我屁股后面吃風(fēng)的,一會兒怎么死都不知道哦?!?br/>
首領(lǐng)停了下來,立時舉起右手,毫不遲疑。
“老大!這個女人必須死!”
“對啊,我們分散來追。我才不信,她身上帶了那么多的毒藥!”
首領(lǐng)道:“此時不死,還有下回。你們中了毒,可就再回不去了!何況,風(fēng)之隊在追云逍遙……云逍遙劍術(shù)再高明,帶了個孩子,又能堅持多久?抓了孩子,葉春花同樣必死!”
此時的云逍遙,比葉春花還要慘些。
那匹好馬,早被射成了刺猬,倒地嘶鳴不起,眼角里流下淚來。
而素來愛美、愛惜羽毛的云逍遙,渾身浴血不說,連臉上也被血給糊了起來。
只有青鋒劍,飲了血后,越發(fā)青光清冽。
想是分不出手遮住阿璃的眼睛,云逍遙撕了衣裳的一角作帶子,把阿璃捆在了大氅里頭。
云逍遙就這么一手抱著阿璃,一手持劍,面對著數(shù)十人的包圍圈。
劍身在滴血,也不知是云逍遙手上流下的,還是敵人的血。
“叔叔,你受傷了。”
“阿璃莫怕,叔叔且死不了?!?br/>
“哇,娘親,我要娘親!”阿璃在大氅里,聲音抖得厲害:“娘親是不是也流血了?”
云逍遙眼神如芒刺,聲音卻柔和得像在對著嬰兒哼唱:“你娘親命大,阿璃乖乖的,叔叔這便帶你回家找你娘親。”
“束手就擒,好過死得凄慘?!庇腥死浜龋骸霸棋羞b,不如棄了孩子,尚且能活命?!?br/>
“你們只要孩子嗎?”
“對,我們只要孩子?!蹦侨顺林?,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方才死去的同袍:云逍遙的劍,真是快到讓人無法防御。那些死去的,皆是一劍致命!
高手對戰(zhàn),哪能分神?
云逍遙抓著時機,趁機一劍刺穿說話之人的喉嚨。
只是同時,他的后背卻又中了一箭:若是以往,他只消回刺一劍即可??苫卮桃粍Γ⒘П厝槐┞队谧蠓降膭ο?。
他沒把握不讓阿璃受傷!
這一來一去的須臾功夫,又是一人倒下。
“云逍遙,莫要作困獸之斗,交出孩子,我們饒你一條命!”
“滾!”抱著阿璃的云逍遙,又是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