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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位頗有女王范的少女,微微開啟那張棱角分明的紅唇,露出潔白如瓷的貝齒,聲音清澈,但語氣卻異常堅定的說道。
“二哥,父親去世,大哥早夭,如今你的身體也不是太好,三弟尚且年幼,后堂之中除母親外,還有四個年幼的妹妹,這時候,小妹我如何能安心嫁人!
再說,當(dāng)初父親欲傳你釀酒秘法之時,二哥你因身體之故,聞不得酒味,所以現(xiàn)如今只有小妹我才懂甄家釀酒之法,你讓小妹如何去嫁人?”
此時,坐在后堂之中的那位青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甄家的現(xiàn)任家主甄儼,而那位紫裙少女,就是他的大妹,也是甄家長女甄姜。
如今的甄家,甄儼也只是名義上的家主,因?yàn)樽杂咨眢w羸弱,所以眼下甄家里外事務(wù),也大多由這位甄家長女甄姜打理,尤其是甄家的這座寶貝酒坊,更加是離不開甄姜的祖?zhèn)麽劸浦ǎ?br/>
“胡說!姜兒,過了今年,你就十八了!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自古皆然!”甄儼雖然口中呵斥著,但是心中卻充滿感激與愧疚!
“姜兒,這次為兄主意已決,今年便是你最后一次釀酒,待到秋收之后,等我甄家完成今天訂酒之?dāng)?shù)后,我甄家以后便不再染指釀酒之業(yè),而今年釀酒所得,為兄便作為你的嫁妝!”
“二哥!”聽到自己二哥說的如此決絕,甄姜一跺蓮足,也是急了起來,甄姜心里清楚,自己二哥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她有如何放心這一家的老弱病殘!
可就在這兄妹二人,爭持不下之時,李管事急匆匆的邁步走進(jìn)了后堂之中。
這老漢猶如撿到狗頭金一般,進(jìn)得門來,也沒顧得上后堂之中的氣氛,一臉喜氣,急聲向著甄儼喊道。
“少爺,少爺……”這李管事也是跟隨老主人多年,算是甄家的老人,見到甄儼也不叫家主,依舊沿用舊時稱呼,口中喊著少爺。
“李叔,何事這般匆忙!”還未說服自己妹妹的甄儼,看著李管事匆匆跑來,也是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少爺,您吩咐老奴的事,現(xiàn)在有眉目了!”
“哦?。俊甭牭嚼罟苁逻@般說道,甄儼頓時眉頭一舒,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絲笑意。
“李叔,快!說說,那是誰家子弟?”
原本站在一邊的甄姜,這時似乎聽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于是急忙打斷自己二哥的話頭,向著李管事問道。
“李叔,你們在說什么?是不是和我有關(guān)???”
“大小姐,這……”
李管事是外門管事,主要就是忙活酒坊這一攤子事兒,所以多數(shù)時間里,還是要聽從甄姜的吩咐,所以這甄姜正經(jīng)發(fā)問,李管事也是一時喏喏,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起來,這次舉辦半年釀酒品嘗宴,一向很少出門的二少爺難得提前到來,來此之后,便秘密安排李管事,多加留意一些家世清白,才貌雙全的少年郎,意欲為甄姜選婿。
讓自己的老管家來操辦這件事,甄儼也是沒有辦法,自己父親走的時候,自己才十幾歲,父親原來的一些老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還不怎么能攀扯的上,只得委派這位外門管事,多加打聽!
而作為甄家的老管家,李管事對于少爺和小姐的心事都很清楚,但作為一個老人,他也是毫不猶豫的站到了少爺?shù)囊贿?,暗自留意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