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臨水縣的三四天內(nèi),我和景小甜頭一次這般揚眉吐氣。
被墮落天使連續(xù)打壓了一陣子,又在地頭蛇這邊吃了癟。渾身上下的不好受,唯有聽到小女警嘴里說出的這番話,整個人只覺得撥云見日,胸中膈應得慌的塊壘頃刻間煙消云散。
已經(jīng)是凌晨的四點半,天色實在太晚,徐峰不便于立刻動身。
徐峰讓我和景小甜先養(yǎng)精蓄銳,第二天一早再去一看究竟。
被封鎖了整整大半夜的山坳此時緩緩出現(xiàn)在我們幾個面前,熟悉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我頓時將所有精氣神全都聚集于鼓掌之間。
“錢哥,這回用不著破產(chǎn)了,還可以大賺一筆!”陳胖子高興的得意忘形,估計他早就忘記和我們打交道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墮落天使,而不是人傻錢多的蠢貨。
我說,“賺不賺錢那都是其次,先把命給保一保。”
胖子再度發(fā)出讓我驚為天人的感慨,“錢哥,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不知道該不該說?!?br/> 我白了一眼陳胖子對他說,“胖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謙虛謹慎起來了?”
陳胖子倒是說出一句話來,“錢哥,不是我說,這樣來看,我倒是覺得那墮落天使也沒什么差?!?br/> 我和景小甜聽得一頭霧水,愣是沒聽明白陳胖子這話究竟是幾個意思,忙繼續(xù)問。
胖子這人倒也實在,他說,“錢哥,這人倒是讓我覺得好像一直幫著咱們立功哇?!标惻肿诱f完立刻扭頭望向副駕駛座上的徐峰,“你說是吧,兄弟?!?br/> “what's?”我看著胖子頓時無語,“胖子,不是我說你,你tmd腦袋是怎么長的?”
我口上這么說,然而心頭卻想不到任何反駁的點。頭幾次墮落天使給我們派的任務確實沒什么說的。
可眼前這一回,卻讓我對墮落天使有了徹底的改觀。
無論是發(fā)現(xiàn)隱蔽的傳銷窩點,還是發(fā)掘出黑煤窯來。對墮落天使來說都是勞心勞力的活,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對徐峰和我們就不一樣了,立下的功可都是一樁樁一件件明擺著的事。
景小甜還想說什么,沖破冷霧的警車嘎呀一聲停下。
徐峰的手下經(jīng)過一晚上的排查,對從水田里發(fā)掘出來的黃紹南的手機也進行了一番詳細而縝密的分析。
給出我們幾個一個相對靠譜的答案。
這部手機確實是后來有人發(fā)現(xiàn)的。這讓我不得不佩服地頭蛇和幾個從吉普下來的人的縝密程度。
不光如此,就連從脖子上卸下來分尸的人頭,也是從別處移到這里的。
而經(jīng)過了一番仔細的篩查,和我跟景小甜提供的山坳的大致方位。再經(jīng)過了大半夜的詳細摸索,終于在凌晨3:00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那處山坳。
也在深山坳里發(fā)現(xiàn)了我所說的那兩個被碾成幾乎肉餅的人。
唯獨美中不足的是那些人始終沒有鎖定我們所說的院子究竟在何處。
不過這已經(jīng)不再是我們關心的重點。
徐峰對我說,“錢老弟,咱們這次可真是收獲頗豐啊。”
我表面上冷冷,心頭嘀咕,“你還好意思這樣說?!?br/> 這一路上,我們幾個接連被徐峰坑了的次數(shù)可不算少。
可聽完徐峰接下來所說,我和景小甜還有陳胖子不得不承認徐峰確實有所發(fā)現(xiàn)。
而且他發(fā)現(xiàn)的這個關鍵點還是格外的切中肯綮。
兩具被碾成肉餅的人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型錢包。
從腐爛的程度上來看錢包是剛落在這里沒多久的。
錢包一定是地頭蛇或者是吉普車上下來的人丟下的。首先這兩個已死的人身無分文的,被折磨這那樣,不可能身上還帶著錢包。
其次,窮鄉(xiāng)僻壤,就算有人答應給一千塊錢,估計都很難有人心甘愿來這里。所以說錢包是別人丟下來的,肯定不可能。
兩天之內(nèi)來這里的估計就只有我們幾個。
更關鍵的并不在于這錢包究竟是誰的。而是錢包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制作粗鄙的名片。
這地方有誰知道的?徐峰拎起名片在一眾人面前展示。
從銀海市來到臨水縣辦案的干警,一個個茫然無措的搖頭,反倒是這些地方派出所里的警察眉頭跟著一彎。
“怎么會是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