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明被罵了一句,卻不氣惱,只是心里有點唏噓。
男人當頂天立地,即便做不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業(yè),也該正視自己的處境。不管是上官家的公子,還是餐廳洗手間的清潔工,都是一樣的工作,他沒有必要為了自己是個清潔工就自慚形穢。
算了……
他搖了搖了頭。
畢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見了上官家的奢華,一時接受不了自己的窮困,也是可以理解的。
……
包廂里,菜已經上齊了。
云中山率先開口道:“今天本是歐陽老先生請客,我厚著臉皮前來,就是想跟您正式認識一下?!?br/>
他掏出了一張名片。
“云中山,師從臧太公,學院派副院長,現(xiàn)任白市安山醫(yī)院院長,江南省第二醫(yī)院副院長?!?br/>
李景天接過名片掃了一眼,順手揣進了衣服口袋里面。
“李景天?!?br/>
云中山愣了一下。
這介紹……也太言簡意賅了。學院門派一個沒報,師從何人也沒說。
莫非……他是自學成才?
云中山對李景天的評價,瞬間又高了幾分。
“李兄弟,我學院派向來對中學尋本溯源,追求至高境界。不知可否有興趣加入學院派?雖然入派有資質條件的要求,但是老朽作保,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此話一出,坐在旁邊的歐陽弘泰也是眼睛一亮!
學院派在醫(yī)學界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只要加入了學院派,哪怕只是做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醫(yī)生,說出去也足夠讓人羨慕了。
老天醫(yī)雖然過世的早,沒有親自傳授醫(yī)術,但他徒弟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沒想到李景天只是盯著面前的那盤梅花糕,淡然道:
“我不要?!?br/>
竟然拒絕了?!
云中山有些驚訝,能進入學院派,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會,這個李景天,就這么拒絕了?
他怕是還不知道這個機會有多珍貴吧!
接著,他苦口婆心、從頭到尾、詳詳細細地介紹了一遍學院派的創(chuàng)立、發(fā)展,還有這些年的研究成果,企圖用這些亮眼的成就,吸引李景天。
沒想到,剛講到一半,李景天就昏昏欲睡了。
這個老頭,也太墨跡了!
要不是為了一會兒走的時候多帶幾盒梅花糕,他才懶得在這里浪費時間。
還不如回去跟果兒一起“運動”呢!
看李景天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云中山也終于不再念經了。
人才嘛!都是矜持的。
多邀請幾次,一定能成功!
本來是歐陽弘泰請客,但全程他就像一個陪襯一樣,始終坐在那里,除了給自己敬酒,活躍氣氛,就沒說什么正經事。
李景天看得出來,他有事跟自己說,只不過不好開口,才一直都在沒話找話。
但只要歐陽弘泰不開口,他也不會主動問。
誰讓他是個“傻子”呢!
終于,歐陽弘泰察覺時機差不多,才磨磨蹭蹭地開口道:
“李兄弟,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情想要……”
咚咚咚!
包廂的門被敲響,一個年輕的腦袋鉆了進來。
“云老,真的是您?。偛旁谕饷婢涂粗?,卻沒敢忍。您不是在江南省嗎?什么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