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四個字實在太過于驚悚,程舒也驚得手背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粗蔷湓?,她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蘇沐玲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有人要害她的孩子,但她這句話并沒有任何指向,等于一棍子敲打了所有的人。無憑無據(jù),她這樣發(fā)朋友圈警告人可真是下下策。
程舒也仔細想了想上午蘇沐玲給她打電話時說喝了杯牛奶就開始肚子疼,難道那杯牛奶有問題?誰給她倒的牛奶?又是誰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給她在牛奶里下藥?
她猶豫著要不要給蘇沐玲打個電話時,一道身影擋住光線。她抬頭,唐家琛端著杯咖啡一屁股坐到她對面。
“還習慣嗎?”程舒也將手機放到一旁,隨口問了一句。
“不習慣?!彼攘艘豢诳Х让偷赝禄乇永?,嘴里嘀咕道:“這什么咖啡?根本喝不得。”,,正p版,首發(fā)
程舒也將杯里的咖啡喝完拿著杯子起了身:“我先走?!?br/> 唐家琛重重地將咖啡杯放到桌子,咖啡濺出來,濺到他衣服的前襟上。那邊程舒也已經(jīng)走遠了,他悻悻的咒罵了一聲只能作了罷。拿出手機,他煩躁地翻起來,然后他也看到了蘇沐玲發(fā)的朋友圈。
唐家琛的手抖了一下,有人要害蘇沐玲的孩子?也就是說有人要害他的孩子?他眼中聚起怒氣,他可以不愛蘇沐玲,他也可以不想要那個孩子,但他絕不允許別人去殺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必須由他來處置。
唐家琛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從蘇沐玲闖進大宅那一天起,到他和程舒也離婚,到現(xiàn)在來公司上班,這些林林總總的事情,全都不是他想要的。似乎在暗中,有一個人在操控著他的命運。
唐家琛抓著手機起了身,他要去一趟醫(yī)院,去問問清楚蘇沐玲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給他查出來誰在背后搞鬼,他一定會弄死那個人。
程舒也回到了辦公室,整理了一下桌上散亂的文件,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她關(guān)了電腦,拿過外套披,拎上包準備去喊上桐桐一起下班。
她拎著包走了幾步,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響起來。她頓了一下,那是唐清寧辦公室打下來的,她有點不想接,又怕是工作上的事情。
遲疑了一下,她退回去接起了電話。
“程總監(jiān),你上來一下?!彼f完就掛斷了電話。
程舒也想著昨晚的事情,懷疑他又要假公濟私,她想不理會他直接走人??扇f一真有事兒呢?她苦笑了一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就是典型例子了。
沒辦法,程舒也只能上了十九樓。敲了敲門,唐清寧喊了一聲進。她旋開門,唐清寧正在和程硯之說話。
“唐總,你找我?”程舒也走過去。
“稍等一下?!碧魄鍖幹噶酥敢巫樱疽馑茸?。他轉(zhuǎn)頭又去和程硯之說話,說的是華南區(qū)域的事情,程硯之得去海林市出一趟差。
“這樣吧,程總監(jiān),這一趟讓桐桐和硯之一起去,你那邊有問題嗎?”唐清寧轉(zhuǎn)頭問程舒也。
“可以?!背淌嬉颤c頭。
“那我這邊直接通知,硯之,你現(xiàn)在下去找賀助理,然后你們直接去高鐵站?!碧魄鍖幍?。
程硯之應了聲好,拿起文件夾后他跟程舒也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去。辦公室門關(guān)上,程舒也又開始不自在起來,她低頭看著地板。
唐清寧直接給桐桐打了電話,交代完后他就掛了電話,見程舒也低著頭也不敢看他,他拿過一旁擱置的文件看了看,想著要怎么和她開口。
“程總監(jiān)?!碧魄鍖幒仙厦媲暗奈募康揭巫由峡此拔覀児臼遣皇怯袀€福利制度,只要是員工家屬,就可以和員工一起無限期享受黑卡待遇?”
程舒也點頭:“是,這個福利最早的時候只限于配偶,后來演變成只要能證明和員工有親屬關(guān)系就可以享受黑卡待遇。我剛接任行政部總監(jiān)一職時曾經(jīng)對這個制度提出過質(zhì)疑,但這個福利最早是通過了董事會的,要廢除的話還得通過董事會。董事長的意思是暫時不變,也算是對員工的一種關(guān)愛?!?br/> 唐清寧點了點頭:“這個福利我近期內(nèi)打算終止,程總監(jiān),你要做好善后工作?!?br/> “什么?”程舒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不是小事兒。這項福利從酒店建立時到現(xiàn)在足足六十年了,他說廢就廢,還讓她做好善后工作。
“有問題嗎?”他問。
“有。”程舒也想罵人,“唐總,我建議不要一刀切,最好緩著來,否則很容易引起員工的過激情緒。”